在不怕沒柴燒。
“你要我怎麽合作?”我對着應龍雕像問道。
“很簡單,我要你跟着我走,聽我的命令。”應龍那破喉嚨的聲音傳來。
“你這不是合作,是要求。”我道。
“以目前的情況,你有什麽資格談條件?”應龍的聲音冰冷而又難聽。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資格談條件?”我朝洪不動要了一個燃燒彈,作勢要拉開,“隻要我拉開這個炸彈,我就把你這破雕像燒掉,連着你這廟也要燒得一幹二淨。”
“你不怕死?”随着應龍的這句話,幾個僵屍又朝前進了一步,包圍圈更小了。
“死?如果怕死我就不來這劈龍嶺了!”我直視着龍頭,大聲道。此刻的氣勢不能輸,就算要答應合作,也不能輸了氣勢。一旦氣勢弱了,就會被對方壓着走,連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同時,我氣勢足,應龍的注意力就會在我身上,那就會給冷邪和洪胖子留下偷襲的機
會。
“有骨氣,龍九,你本事不強,嘴卻很硬,我倒是有點喜歡你了。”應龍那破喉嚨的聲音直入我的腦海,“但是,你會死,凡是和我作對的都會死,就像你三爺爺一樣,會死,都會死”聽到應龍說三爺爺,我氣不打一處來,指着龍頭就破口大罵:“我本事強不強關你屁事,你要是敢動我三爺爺,老子我燒了你的廟,砍了你的頭,有種你就出來,做什麽縮頭烏龜,活該被鎖,當年大禹對你
還算仁慈,要是我,扒你的鱗,抽你的筋.”
病從口入,禍從口出!
罵得起勁的我全然忘記了收斂這個詞,導緻局面完全失控。
“你找死!”應龍的話剛落音,賴恩上前一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賴恩的手滿是屍斑,勁道非常大,當即就讓我喘不過氣來。這是我第二次被賴恩掐住脖子,上一次是在鳥鼠洞,當時也是要掐死我的節奏,但最後賴恩放了我。現在想想,是應龍放了我,它不殺我,那是
它想與我合作,有求于我。然而,這一次,應龍是真動怒了,賴恩絲毫沒有放手的迹象。他的五根手指刺破我的皮膚,直接掐入到脖子裏,鮮血直流,我仿佛聽到了自己喉骨被捏碎的聲音。但我沒有求饒,我賭定應龍不會殺我,左
眼龍對它來說應該有重要的利用價值。
當然,假如應龍要殺我,求饒示弱也沒用。
這個世界,隻屬于強者,求饒示弱隻會讓你丢掉更多的砝碼。
“你果真不怕死?”應龍的聲音再次傳來。
脖子被掐,我發不出聲來,但我堅決地搖了搖頭,同時擡腿朝賴恩踢了兩腳,表明了自己不屈服的态度。其實,聽到應龍的再次發問,我相信自己賭對了,應龍不會殺我,它要的是我與它合作。
“好,我成全你!”應龍兇狠的聲音響起,賴恩的手勁也随之加強,“既然已經等了幾千年,那我就再多等幾百年,龍九,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猜錯了,應龍它不是人,它擁有接近不死的壽命。所以,我并沒有那麽重要,在時間的長河裏,瞳孔龍影也不是獨一無二的,應龍他完全可以再等幾百年,等下一個瞳孔龍影。
賭輸了,就得付出,這一次可能是生命的代價。應龍的下手極其果斷,一股大力從賴恩的手臂傳來,我隻感覺兩眼一黑,脖子就要被掐斷。然而,我沒有死,倒下的是賴恩,冷邪的獵刀準确地刺入賴恩臀部,當場就解決了他。同時,洪不動也同時發難
,一聲大吼,黑鐵棍掄圓,當場就擊倒了幾個僵屍。
這是冒險一擊,僵屍數量多,萬一不成功,我們都将挂在這裏。
“找死!”應龍的聲音惡狠狠地傳來。幾個僵屍爬起身來,端起沖鋒槍就朝我們開始掃射。我連滾帶爬,拉着千千躲到了門檻後面,洪不動也翻滾着躲了過來,把整個戰場都交給了冷邪。這是一個明智的決策,僵屍行動相對緩慢,而冷邪就像
一條水裏的泥鳅一樣,讓僵屍們摸不到邊。不用照顧我們的冷邪,充分展現出了他幽靈兵王的實力。隻見他近身用獵刀,遠距離用飛刀,短短兩分鍾就幹倒了三個僵屍。但是,應龍很快就改變了戰場策略,它把僵屍兩人一組,背靠背,手持沖鋒槍
掃射。這樣,僵屍背靠背,它們的命門就被擋了起來,讓冷邪很難攻擊。
局勢堪危,冷邪畢竟是肉體凡身,在十多挺沖鋒槍的掃射下被壓得連頭都擡不起來。好在冷邪一直是圍繞應龍雕像躲避,應龍可能擔心傷到雕像,稍微有點顧慮,才讓冷邪暫時沒那麽被動。
“龍藥師,你腦袋靈光,快想辦法。”洪不動着急道。
“拿來。”我朝洪不動伸手道。
“拿什麽?”洪不動問。
“燃燒彈。”我示意道。洪不動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站起身來,當即一個燃燒彈朝應龍雕像丢去。白骨木再堅固也經不起燃燒彈的高溫轟炸,應龍雕像熊熊地燃燒了起來。果然,應龍關心雕像,再也顧不得兩兩組合,當即命
令僵屍群救火,整個場面混亂起來。
一旦場面混亂,冷邪就有機可乘,隻見他見縫插針,一個又一個僵屍被他擊中命門倒了下去。
應龍廟應該有做過防火的措施,在僵屍們的奮力搶救下,燃燒彈隻把應龍雕像燒掉一大半就熄滅了。而此刻,冷邪也把應龍的僵屍團夥消滅得差不多,應龍廟裏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滿是屍臭味。
然而,我總覺哪裏不對,因爲發現賴恩好像消失了。
沒錯,就在火燒應龍雕像,冷邪大戰僵屍群的時候,作爲僵屍頭子的賴恩不見了。
當我再次發現賴恩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爲他從我們背後偷襲,打暈了千千,徑直把千千給拖走了。
“龍九,我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應龍的聲音傳來,賴恩拖着千千的身影消失在劈龍嶺地宮,我們連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