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底,面對無邊黑暗。
“你是應龍?”我單刀直入。
“既然知道是我,爲何不跪拜?”破喉嚨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拜天拜地拜神拜聖,爲何要拜龍?”我站起來道。
在這個時候,氣勢不能輸,應龍要我與他合作,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明顯是有求于我。如果在這個時候輸了氣勢,就算要合作,也談不到什麽好價錢。
“爲何拜龍?哼!愚蠢的人類,下等的人類……”破喉嚨的聲音充滿了不屑。我沒有理會破喉嚨的聲音,而是往應龍雕像前一站,指着龍頭就罵:“愚蠢的人類?下等的人類?那你現在求我幹嘛?有種你殺了我啊?NND做什麽縮頭烏龜,一天到晚就會裝神弄鬼,有種你露個面,看老
子不崩了你這個狗龍頭……”
我拿出了潑婦罵街的架勢,本來隻是想提升一點氣勢,結果越罵越憤怒,越罵越惱火,越罵越起勁,嘴上的把門稍不留神就沒控住。結果,惹禍了,隻聽破喉嚨的一聲怒吼,整個應龍廟都抖了抖。
“愚蠢的人類,去死吧!”随着這聲怒吼,停在應龍廟外邊的賴恩他們也重新開始行動,顯然這些僵屍是受破喉嚨聲音控制的。隻見十幾把沖鋒槍一齊吐着火舌朝我們展開掃射,洪不動猛地把我撲倒,要是慢了一點,我估計要被子
彈射中。“龍藥師,看不出你還挺有骨氣,拜天拜地不拜龍,怎麽在開草藥鋪的時候我就沒發現你這麽有骨氣呢?”洪不動和我躲到白骨牆後面,繼續道,“不過你罵解氣了,我們就倒黴了,現在你得趕快想辦法,找
到那些僵屍的命門所在。”
洪胖子的腦瓜子還是蠻靈光的,他這一提确實提到了點子上。上次在鳥鼠洞,隻要攻擊賴恩他們的脊椎就就能幹掉僵屍,但這一次攻擊脊椎已經不行。這就說明,這些死過一次的僵屍已經換掉了命門。
有可能,這些僵屍已經沒有命門,但更大的可能是這些僵屍轉移了命門。
同時,剛才洪不動一槍打掉了僵屍的半個腦袋都沒問題,說明這些僵屍的軀體已經完全沒有生命,死透了。可偏偏這些僵屍卻具備行動能力,不僅具備行動能力,還具備意識能力,這就矛盾了。結合破喉嚨能控制這些僵屍,結合上次攻擊脊椎就能解決僵屍,有一種假設可能說得通。假設在這些僵屍身上附有某種寄身動物,這種動物可以吸取屍體的能量,還能利用屍體的組織架構,繼而能驅使屍
體。同時,這種寄身動物還通過某種方式受控于破喉嚨聲音。如果真的存在這種動物,那很顯然,上次它們全部附身在屍體的脊椎處,結果被冷邪發現了,直接被全部幹掉。當時我們沒有留意,忘記處理屍體,很明顯又被這種動物鑽了空子,再次把賴恩他們複活了
。
想到這,如果假設成立,我們隻要找到這種動物的附身點就行。
“洪胖子,你把那個紅外線夜視儀給我。”我朝洪胖子喊道。
這小子收了刀疤一套完整的特種兵裝備,标配有紅外線夜視儀,一聽我的話,立馬就明白了,當即把夜視儀丢給了我。接過紅外線夜視儀,我找到一個可以觀察的角度,擡起鏡頭就朝外面看去。然而,我的夜視儀剛伸出去,一排子彈就掃了過來,壓得我完全找不到機會。洪不動見狀,一個跳躍就可從門外沖去,目的是吸引子彈,給我留出觀察空檔。然而,我們面對的是僵屍,它們完全不按常理
出牌,竟然沒有一顆子彈跟着洪不動跑。
我知道是怎麽回事,想到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我就明白了。賴恩他們是屍體,真正的掌控者是破喉嚨的聲音。而我的所有動作都落在破喉嚨聲音的眼底,他自然不會讓僵屍追洪不動,而是會緊緊地鎖定我的區域。所以,悲催了,方案有了,工具也有了,可就是無
法動彈分毫。我幾次伸出夜視儀,都被子彈給壓了回來。同時,賴恩他們離應龍廟越來越近,甚至有幾個僵屍已經進入到了應龍廟。冷邪的飛刀也隻能幹瞪眼,空有速度和準星,卻傷不了僵屍分毫。同時,冷邪已經試
過僵屍軀體的很多部位,都沒找到命門所在。
危險越來越近,必須要想到解決方案。
我腦海裏靈光一閃,當即喊道:“快,我們都躲到應龍雕像後面。”
洪不動第一個明白我的意思,一個翻滾,就躲到了應龍雕像的尾巴部位。冷邪和千千也貓着腰躲了過去,我則徑直站到了龍頭前。果然,當我們躲入應龍雕像後面,槍聲便停了下來,一顆子彈都沒有了。
那個破喉嚨的聲音就是應龍,一定是。
現在我們躲在應龍雕像後面,應龍擔心僵屍打爛了自己的雕像,自然不會再讓僵屍開槍。我從容地掏出紅外線夜視儀,鎖定了最前面的一個僵屍,隻見他渾身上下就一個地方的熱輻射最突出:屁股。
屍體都是沒有溫度的,而寄身動物是有溫度的。在紅外夜視儀的探測下,我看到幾個僵屍的屁股區域有大約手掌大的一塊紅色部分,賴恩他們的命門暴露無疑。
“冷邪,快,打他們的屁股。”我大喊道。得令的冷邪當即射出飛刀,像張了眼睛一樣擊入前面幾具僵屍的屁股。果然,屁股受到攻擊的僵屍當即癱倒在地,成了廢物。洪不動也擡起MP5朝着僵屍的下半身進行掃射,雖然精度不夠,但也掃倒了好幾
個。但是,由于僵屍數量多,距離也近,我們最終還是被包圍在了應龍雕像旁邊。看着賴恩那死人臉走到跟前,我再次聽到了應龍的聲音:“龍九,到底合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