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的靈物則擅長呼風喚雨,本領比應龍更勝一籌。
後來,黃帝請求天女“魃”幫忙止雨,一舉殲滅了蚩尤部落,應龍在戰争中殺蚩尤,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由于戰争消耗能量過大,應龍再也無力振翅飛回天庭,就悄然來到南方蟄居在山澤裏。物華變幻,鬥轉星移,轉眼就到了大禹時代。那時,洪水滔天,生靈塗炭,大禹肩負起了拯救蒼生的重任。而閑居南方,無所事事的應龍看到此景,前來幫忙,以尾掃地,疏導洪水而立功,因此應龍又是
大禹的功臣。然而,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麽也沒法把眼前的這條應龍雕像與遠古神話的應龍形象聯系在一起。因爲,房子中央騰空的應龍,非常兇惡,仿佛要吃人的樣子。我敢打賭,如果一個心髒不好的人乍看到
應龍雕像,估計會被吓死。
神話故事都是騙人的,或許應龍本來就是一條兇龍,隻是被曆史美化了而已。我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朝應龍廟裏面走去。進廟門的時候,我特意用手敲了敲牆壁,确定這座應龍廟也是用白骨樹建成的。同時,我四周尋找了一下,發現幾處白骨花,沒有細數花瓣,但至少也有
三四十瓣。也就是說,這座應龍廟,至少也有三四千年曆史,很有可能就是大禹時代建的。我們在跪拜台前停了下來,從這個角度看應龍雕像,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同時,我發現,凡是出村的人都要經過應龍廟,都要經過跪拜台。這就意味着,凡是進出村落的人都
要跪拜應龍。
“龍藥師,應龍不是大禹的助手嗎?爲什麽要拜它?”洪不動問道。
“古時以龍爲尊,加之應龍傳說是天庭之物,古人迷信,拜它也說得通。”我心不在焉地應付,心裏想的卻不是那麽回事。
站在跪拜台前,我腦海裏浮現出古人跪拜應龍的場景,總覺得有一點奇怪。爲什麽奇怪?主要是這條應龍雕像的姿态太高了,比鬼音陣裏大禹石像的姿态還高。見到大禹石像的第一感覺是敬仰,更多的是懷念。而見到這尊應龍雕像,第一感覺是害怕,更多的是屈服。洪不動的話不無道理,既然應龍是大禹的助手,爲什麽姿态會比大禹還高?還有,爲什麽單獨給
應龍蓋一座廟?
有兩種解釋比較合理。
第一種,在治水過程中,大禹和應龍可能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關系,而是一種相互合作的關系。聯想到大禹鎖龍的傳聞,這中間可能還有更多瓜葛。
第二種,這世界可能真的存在天庭,存在鬼神,應龍确乃天庭之物。作爲天庭下凡之物,比凡人高一等,接受衆人跪拜也就說得通了。
然而,這個世界真的有天庭,真的有鬼神嗎?我越發覺得疑惑,屍斑男子,割破喉嚨的聲音,黑鐵索,青銅巨門,血池,神的聲音,這些無一不在打破着我的認識。或許,這世界真的存在龍,存在天庭,存在鬼神。現代科學家不是說有三維四維五維
空間嗎?也許這些都來自那些高維度空間。
看着應龍雕像,我陷入了沉思,如果劈龍嶺鎖着應龍,我還真想會會它。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不是長着這個兇狠的樣子,我想問問大禹爲什麽要鎖它。
“龍藥師,你說我們是不是也拜一拜這應龍?”洪不動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打斷了我的沉思,“這地方透着古怪,拜拜總沒錯吧。”
洪不的這小子,練的是不死功,卻常常表現出貪生怕死,也真實醉了。
“不拜。”我果斷地回複洪不動。不知爲什麽,我就是不想拜這條應龍,說不上理由,就是不拜。在大禹石像面前,我願意屈膝跪拜,我拜的是大禹治水的萬古功德,拜的是心中的敬仰。然而,我對眼前的應龍雕像,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
排斥。
對,沒錯,就是排斥,沒有理由的排斥。
我的回答出乎了洪不動的意料,他瞪大眼睛看着我,道:“呦呦呦,我們龍藥師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骨氣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條龍長得如此兇惡,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回答道。
“就是兇才得拜,我們在别人的地盤上,萬一整死我們咋辦?”洪不動道。
“要拜你拜,我絕不拜。”
争執了半天,最後被一個聲音給打斷了。這個聲音我記得,因爲它太特别了,就像被割破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在刀疤槍擊黑鐵索,我過止步洞的時候都出現過。
“你們來了,都來了……”破喉嚨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是誰?”洪不動喊道。
“我是誰?.我是要你們命的人你們都得死.哈哈哈.都得死.”聲音斷斷續續,但卻從四面八方湧來,直入每一個人腦海。
“有種你就站出來!”我喝道。
“站出來?龍九.你很不錯超出了我的意料,竟然敢不跪我。”聲音稍微頓了一頓,“幾千年了,來了一個又一個,死了一個又一個,你們人類太弱了,希望你能陪我好好玩玩”
什麽?這個聲音竟然自稱應龍?
“你是應龍?”洪不動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點顫抖,這個沒骨氣的家夥。
“洪胖子,沖着你剛才說要拜我的話,我會讓你死得舒服點。”破喉嚨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仔細辨别,發現聲音根本不是從耳朵進入我們腦海的。換句話說,這破喉嚨的聲音仿佛就是直接浮現在我們腦海,有點武俠小說裏傳音入密的感覺。也就是說,我們完全無法根據聲源去尋找發聲點。
我盯着應龍雕像,喝道:“既然你要我們死,那就放馬過來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引出這個發聲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