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區别。聯想到金四爺剛才的話,他說金家家主交待,在我見到血池之前最好能讓我屈服。這句話,說明金家家主是知道血池原理的,隻是他因爲某種原因沒有細說。見到血池前讓我屈服于金家,這個動作,自然
是有利于金家,要不金家家主爲何要這樣囑咐。
既然找到了分析的切入點,那就還原當時的場景進行分析,這是我的長項。在鬼音陣前,那時刀疤還沒有出現,金四爺以千千爲要挾,逼我下跪。當時我百思不得其解,因爲我已經答應了金四爺打開血池的要求。現在想想,其實金四爺是在執行金家家主的囑咐,目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讓我更加順利地打開血池。
如果我沒有屈服金家,面對血池,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态?口服心不服,對金家指令極其抵抗。
如果我屈服于金家,面對血池,又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心态?心服口服,對金家指令言聽計從。
面對血池,金家的指令會什麽?顯然是要求我打開血池。
區别就在這裏,我屈服與否,在滴血的時候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态。再聯想到我剛才割破手掌滴血入血池時的心态,完全是抱着試一試,沒有堅定的要打開血池的信念。
意念,打開血池的堅定意念,或許差的就是這個東西。
如果是意念血,那就算有人從我身上放血也沒用,龍頭處的嗜血菌會拒絕收貨。從這一點也解釋了,爲什麽這麽多年沒有人從我身上采血來開血池,因爲根本就沒用。想到這裏,我深呼吸兩口氣,集中精力看着血池,想着要開啓青銅巨門。随即,我抓起瘋狗刀,再次朝手掌劃了一道傷口。鮮血滴答着落入血池,随即進入血線,慢慢延伸開來。不一會,整個血池的線條
都布滿了我的鮮血,開始進入到龍頭區域。這一次,血線沒有完全止步于龍頭處,而是慢慢地朝龍頭推進。顯然方法對路,需要用我的意念血才有可能打開血池。隻是血線的推進速度非常緩慢,慢到你感覺不到血線在動。同時,血線每往前進一步
,我的心頭就越發感到沉重,也不知道爲什麽。
當血線前進到龍頭一半距離的時候,我感覺有點不支,仿佛有千斤之重壓在心頭一般。最終,我還是沒撐住,血線前進到龍頭三分之二距離的時候,我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待我醒來,已是兩個小時之後。
“龍九哥,來,喝點水。”千千給我擰開了一瓶水,遞了過來。喝了幾口水,又吃了一點罐頭,我腦袋總算清醒了過來。再看血池,血液已經消失不見,上面幹幹淨淨的看不出一絲痕迹。顯然,在我暈過去之後,意念消失,龍頭處的血液又退了回來,繼而被外部的嗜
血菌吞掉了。我沒有着急着再次滴血嘗試,而是打開了睡袋,徑直鑽了進去。
連續嘗試幾次,我失血不少,同時我現在精神狀态也不是很好,必須休息一段時間。
磨刀不誤砍柴工,現在的休整就是爲了更好地打開血池。金四爺和刀疤也不阻攔,而是下令警戒,以防萬一。躺在睡袋裏,我思緒萬千,從草藥鋪到左家,再到老鼠村,繼而到劈龍嶺,直到現在的血池,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裏,無數詭異的經曆,完全打破了我
的世界觀。我不知道青銅大門背後有什麽,會不會連着地獄?會不會有鬼?會不會有僵屍?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一切僅僅隻是開始。
聽着睡袋外面的聲響,我想起了三爺爺、左易、千千、洪胖子、冷邪,還有金四爺、金鵬七、刀疤。這些人,目的各異,除了刀疤是爲了尋寶,其他人來劈龍嶺的目的我都不知道。
洪不動說是爲了保護我,真的是嗎?
冷邪是曾經的幽靈兵王,飛刀上有三爺爺的字迹,半路出現,從未吐露過自己上劈龍嶺的目的。
千千,她善良純真,确實沒有太多心思。
但左易呢?他讓千千嫁給我,同時安排千千跟我上劈龍嶺,真的隻是爲了曆練千千?
至于媚娘,她說她是爲了救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再說金四爺,他們金家從我一出看守所就盯上了我,出動如此多人力,到底又是爲了什麽?我沒有再想下去,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但我知道,隻要打開青銅巨門,進入劈龍嶺地宮,這些人的目的就會慢慢顯露出來。如果利益沖突,以金四爺和刀疤的德性,估計會大打出手。當然,媚娘也不是
善茬,冷邪這個幽靈兵王更加不好惹。
我輕輕地閉上了雙眼,不管怎樣,現在要做的就是啓動血池,打開青銅巨門。
至于後續的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左易曾經告訴我,這世界隻有我一個瞳孔龍影,也隻有我擁有開啓終極秘密的唯一鑰匙。現在看來,左易沒有騙我,意念血,确實隻有我一個人能夠擁有,其它任何人都無法複制。能拿到我的血,但拿不
到我的意識,特别要的還是強大意志力的意念血。
金四爺當時逼我屈服,爲的也是更加順利地拿到我的意念血,繼而開啓血池。
現在,我擁有開啓血池的唯一鑰匙,我就是整個地宮的核心。想到這裏,我安心地清空雜念,把注意力集中到腦海,金色圓球又一次跳了出來。到現在爲止,我發現了金色圓球的兩大用處。第一就是能夠快速讓我集中精神,提升恢複效率。第二就是能讓我感覺到一
些平常感覺不到的東西,大大增強了我的第六感。
睡了大約兩個小時,在金色圓球的幫助下,我的氣色好了不少,精神狀态也恢複得極快。出了睡袋,我抓起瘋狗刀,再次走到血池旁邊。看着青銅巨門,我内心暗道,這一次,必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