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老奴變成了一堆白骨。
難道這裏也有蟻兵?
金四爺一步上前,揭開一具白骨的衣服,當即面色大變,連退三步。
“神軍,這裏竟然有神軍殘留。”
自從第一次見到金四爺,我從沒見到他如此驚慌過。顧不得危險,我也走到白骨面前,掀開白骨的衣服,隻見在白骨上稀疏地爬着幾隻像螞蟻一樣的蟲子。這種蟲子,确切地說,應該就是縮小版的螞蟻,但它的頭比較大,口齒更大,占整個身體的一半以上
。另外,這種蟲子長着一對翅膀,我掀衣服的動作驚動了它們,幾隻蟲子一扇翅膀,轉眼便失去了蹤影。
其中,有兩隻蟲子可能嫌我打擾到了它們,竟沖着我飛了過來。
“小心!”千千突然喊道,出聲示警。
随即,我聽到了千千那急促的哨音。兩隻蟲子的速度極快,轉瞬間就來到了我的面前,眼看着就要撲到我的左臉上。如果不是千千的哨音,我的左臉肯定要被兩隻蟲子咬到,因爲蟲子速度太快,我根本就無法躲避。然而,哨音一響,兩隻蟲
子竟掉頭回飛,放了我一馬。
“獸語九錄,确實妙不可言。”金四爺道,“龍九,如果不是千千的哨音,剛才你的左臉怕是保不住了。”
什麽?左臉保不住?
我内心多少還是有點懷疑,因爲這種蟲子看起來并不可怕,就是一縮小版的螞蟻。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千千應該認識這種蟲子。”金四爺似笑非笑地看着千千,繼續道,“它們叫飛蟻,能分泌一種強腐蝕作用的唾液,咬一口能腐蝕掉碗口大的一塊肉。”
千千沒有回答金四爺,而是走到我身邊,把我往回拉了幾步,讓我離那幾具白骨遠點。
很顯然,對這種飛蟻,千千也充滿了忌憚。
“這種螞蟻,速度奇快,一隻就可以殺人,一群則可以無敵于天下。”金四爺看着千千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它們就是左家神軍的殘餘部分。”
左家神軍?這四個字我曾聽左易提起過,就在左家别墅裏。那句話,我現在記得還很清楚,他說三爺爺毀了左家的神軍,讓左家在這二十年裏受人踐踏,還要拿千千做籌碼去換取喘氣的機會。聯想起剛才金四爺的話
,看來這飛蟻确實是一種恐怖的存在。
萬幸,剛才千千的哨音救了我一命。
“二十年前,龍三爺借左家神軍上劈龍嶺,結果在劈龍嶺地宮遭遇攻擊,神軍被沖散,再也無法集結。最後,龍三爺瞎了雙眼,而左家也失去了神軍,從此一蹶不振。”金四爺繼續道。
“既然神軍已散,爲何我們在這裏還能看到飛蟻?”洪不動問道。“當年十萬神軍被沖散,雖然死傷大半,但還有很多飛蟻存活下來,隻是分散在劈龍嶺地宮的各個角落,再也無法聚集。這幾具屍體,轉眼間變成白骨,就是神軍殘餘的傑作。二十年了,我估計當年的那一
批都已經死得差不多,這些飛蟻應該都是當年神軍的後代。”金四爺道。
聽着神軍的故事,千千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看着那些飛蟻出神,應該是有心事。
我走到她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再把神軍聚集起來的。”
“這是爺爺的畢生心願,隻可惜我的能力太弱,幫不上他,隻有達到七錄水平才能勉強聚集神軍。”千千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們左家,隻有老祖宗擁有七錄水平,但它現在沒有人形,不能來劈龍嶺。”
千千的話讓我想起來在左氏集團看到的那條大蟒蛇。
難道那條大蟒蛇真是左家的老祖宗?
它爲什麽沒有人形,變成了蛇身?我沒有再問下去,因爲這肯定牽涉到左家的很多秘密,千千也不一定知道。就算千千知道,我也不想讓她太爲難,畢竟是家族秘密。但我上前一步握住千千的手,道:“千千,左易曾告訴我,你是左家近百
年來天賦最高的一個,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聚集起神軍,幫助左爺爺實現心願。”
“嗯。”千千像個小孩一樣重重地點了點頭。
随後,千千掏出口哨,上前一步,對着幾具白骨吹響了口哨。在口哨聲中,停留在白骨上的飛蟻像是聽到命令一樣騰空而起,随即撲閃翅膀,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讓它們都走了,你們去收拾吧。”千千朝金四爺道。
很快,白骨就被掩埋,六個土堆依次排列。
剛才還鮮活的生命,此刻已成白骨,在感歎生命脆弱的同時,我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仿佛下一刻我們都要像這些白骨一樣死去。
十萬神軍,在劈龍嶺地宮都被沖散,這裏到底有什麽樣的恐怖存在?
金四爺以煙代香,以水代酒,恭恭敬敬地在每個土堆前鞠了三躬。
“右奴,記下所有犧牲兄弟的名字,上報家主,标準的除外,每人再增加一百萬養家費。”金四爺命令道。
“已經記下。”右奴在旁邊回應。
“走,我們出發。”
不管金四爺是發在内心還是爲了鼓舞士氣,他這一百萬安家費,讓原本金家有些低沉的士氣立馬又高昂起來。他确實是一個高手,比金鵬七高出N個檔次。在他的帶領下,金家人朝止步洞走了過去。
鲨魚組織也完成整頓,走到了止步洞口,開始做探洞準備。
我也忙招呼洪不動他們跟上,來到黑乎乎的洞口跟前。
這止步洞,非常狹窄,隻能容納一人爬着通過。如果洞内設有機關,探洞者連挪身躲避的空間都沒有,兇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