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來。”刀疤指揮道。
很快,綁着探視設備的登山繩就被拉了上來。從外觀上開,探視設備并沒有任何損傷,但已經不能正常運行,無法開機,應該是内部的元器件被損壞了。
“拆開。”刀疤繼續命令。果然,拆開探視設備,我們發現的它的電路闆一片漆黑,還伴有一股焦味,已經完全被燒壞了。要在一瞬間損壞一台可以在極限條件下工作的探視設備,一般隻有兩種情況,突發的強電流,或者是突發的
強輻射。
這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在洞内有強電流或者強輻射,那我們探洞的危險程度就要增加成百上千倍。
鲨魚組織的裝備真的是應有盡有,他們竟然又搬出了輻射檢測儀,朝着探視設備一通掃描,最後得出結論:“報告,輻射正常,此設備在洞内應該是遭受到了強電擊。”
電擊?難道在洞内50米深處有一張放電網?
“放兩台探視設備下去,一台在前,一台再後,後面的那台拍攝前面那台,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刀疤繼續下命令,他像是回到了戰場一樣。鲨魚組織的物資供應源源不斷,估計他們把大本營都搬到劈龍嶺了。很快,兩台探視設備就被一前一後地放了下去,間距大概五米左右,後面那台剛好可以全景拍攝到前面那台。通過屏幕,可以很清晰地
看到洞内情況,繩子放到50米處,我們又看到了間隔刺出的尖刀。
“停。”刀疤揮手叫停。
我不由地對刀疤刮目相看,第一台探視設備就是在這個位置失聯的,他竟然記得分毫不差。
透過兩台設備傳過來的畫面,我清晰地看到洞壁尖刀刺出的相關情況。在大概兩米左右的洞壁範圍内,層次分明地分布着幾十個小圓孔,這些小圓孔時不時地刺出尖刀。
尖刀的長度不足一米,在所有尖刀都刺出的情況下,洞内剛好還可以容納一個人通過。也就是說,機關的設計者還是預留了一個安全空間,隻要身手了得,能夠順利避開所有尖刀,還是可以通過的。不過,别看設計者留了一個安全區域,但一般人是絕對通不過不了的。因爲周邊沒有任何攀附之物,闖關者隻能在繩子上騰挪躲閃,身手稍微差一點,就很容易手忙腳亂。在這種情況,隻要手忙腳亂,基
本上不死也得殘。
這讓我想起了古代的一種酷刑,叫籠子刑,原理和這個機關差不多。這種酷刑文字記載很少,我是從一本老書上看來的,傳聞出自暴君商纣王之手。這種籠子刑,就是把犯人關入一個透光的密閉籠子裏。籠子較大,犯人可以自由行走。随後由達官顯貴拿一種特制的木棍去戳犯人,得以玩樂。這種特制的木棍,頂部鑲有長度大約三四厘米長的尖刀,可
以刺入人體,卻又不緻命。傳聞,受此種刑的犯人,往往三天三夜都死不了,哀嚎響徹宮廷,最後被戳得渾身是傷,血盡而亡。
觀察了一會,我發現尖刀的運動是有規律可循的。如果一個成年人置身于尖刀機關内,看似雜亂的尖刀其實可以分成三個部分,它分别對應的是頭部,胸部,腳部。換句話說,看似雜亂的尖刀陣其實是分成了上中下三個部分,頭部尖刀刺出後,間隔大概2
秒鍾,胸部的尖刀就會刺出,繼而輪到腳步尖刀,周而複始。
從影像分析,這并不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機關。
隻要繩子垂直洞中央,人保持冷靜鎮定,身手稍微好一點,基本就可以通過。
然而,我的直覺總提醒我不對勁,一定還有不對勁的地方。就像鍾鼎鬼音陣一樣,它最厲害的地方不在箭雨,而在幻覺。難道通過這個尖刀陣也會出現幻覺,也需要克服幻覺?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個尖刀陣肯定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因爲,我們很快就從後面那台探視設備裏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兩台設備一前一後,後面那台設備一直全程鎖定着前面的設備進行錄像。所以,後面那台探視設備傳回來的隻有一個畫面,那就是前面的探視設備。這樣的目的,就是想探明第一台失聯的設備在洞裏到底
遭遇了什麽變故。
一切都靜悄悄的,沒有任何波瀾,直到一個小亮點出現。這個小亮點不知是從哪裏飄出來的,它就像一朵小火焰一樣,快速地朝第一台探視設備飛去。當小火焰飄落在探視設備的那一瞬間,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隻見一陣火花閃爍,前面的那台探視設備就與
我們失去了聯系,屏幕變得完全漆黑。
“快,收回探視設備。”刀疤當機立斷。雇傭兵得令,當即拉回了探視設備。第二台失聯的探視設備很快就送到了刀疤面前,經過拆解,結論和首台是一樣的,設備遭受強電流,導緻電路闆燒壞。顯然,罪魂禍首應該就是那個小亮點,隻要揪出
它就能找到問題所在。
屏幕上,鲨魚組織已經快速調出了剛才的那一段視頻。詭異的是,經過幾次回放,都找不到小亮點是從哪個地方出現的,它仿佛是憑空出現在畫面裏。
可能是沒拍到,也有可能是
我沒再細想下去,疑神疑鬼之事,在這種場合還是要少提。
“放大畫面,看一下這個亮點到底是何方神聖。”刀疤命令道。不愧是頂級探視設備,經過圖像放大,我們清楚地看到了亮點的真面目。确切地說,這個亮點應該是一種動物,因爲它有腦袋,有軀體,還長着一對翅膀。但誰都不敢确定它就是一種動物,因爲沒有任何
人看到過一種渾身冒着火焰的動物。“這是地獄火蛾,考古書上有記載,傳聞來自地獄,在幾千年前就滅絕了,怎麽會在這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