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龍嶺大約2000米高,遠遠望去,就像個被雷電劈掉一半的龍頭。看着劈龍嶺,我的内心突然翻滾出一種無法言說的興奮,死咒,三爺爺,虎子哥……
多少秘密藏在這裏啊!
或許一切都将在這裏真相大白!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逐漸聽到了流水的湍急聲,眼前出現了一條河。河水漆黑,深不見底,表面平靜卻暗藏洶湧,這不就是鬼河嗎?
這裏看到的鬼河,從一個山洞穿出,朝劈龍嶺方向流去。看着這條河,我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又形容不出來,話憋在嘴邊很難受。
“龍藥師,這河有問題。”洪不動也發現了問題。
“我也覺得不對勁。”千千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憑着直覺,遠遠地朝劈龍嶺方向望去。看到最後,我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有專業測繪儀器,我想記錄一下告訴全世界:在劈龍嶺旁邊竟然存在着一條河水從低往高流的河。
“什麽?從低往高流?”洪不動不可思議道。
洪不動拿出大拇指往眼前一比,單眼順着河流朝劈龍嶺望去。
良久,隻見他臉色變得慘白,罵道:“真是奇了怪,那邊的地勢比這邊至少要高七八米,這河水真是從低往高走。”
在新疆南部也有一條從低往高走的河,它的名字叫什克河,這條小河由南向北流,河水從上遊低的地方沿着山坡像蛇一樣彎彎曲曲向上流,最後竟爬上一個十幾米高的小山坡。測量人員曾專程去那裏實地測量,證實小山坡确實比小河上遊河面高出14.8米。有不少地理、地質學家也親自到這裏實地考察,但都無法解釋這種奇怪的現象。
顯然,眼前這條鬼河也與什克河一樣,無法解釋。
“走,我們去那邊看看。”洪不動招呼道,這小子就屬于那種好奇害死貓的類型。
剛走兩步,旁邊林子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92式手槍,小心。”洪不動肥胖的身子飛快地朝林子掠去。
我和千千緊随其後,左易給我們的裝備就是92式手槍,難道他也來了?
剛要踏入林子,千千猛地停住腳步,示警道:“小心,這林子有動物,可能是毒蛇,但很奇怪,我感覺不出是什麽蛇。”
然而,洪不動沒有聽到千千的話,他一掠就朝林子裏鑽了進去。片刻間,林子裏又傳來一聲槍聲。顧及不了那麽多,我也拉着千千的手進了林子。大概往裏走了七八百米,林子變得密了起來,前面出現了一棵水桶粗的大樹,枝葉繁茂,把陽光遮得嚴嚴實實。
“快看,樹下有人!”眼尖的千千喊道。
我定睛一看,大樹下一共有四個人,其中兩個已經躺在地上,另外兩個,一個持槍,一個跪在地上。洪不動遠遠地站在旁邊,見我們過來,輕聲道:“這些人我們見過,全部都是瞎子。”
“你說他們是山裏走腳的那些人?”
“對,你看他們拿的都是92式手槍。”洪不動補充說道。
“誰?”持槍瞎子聽到我們的對話,把槍口朝我們指了過來。
“這位台兄,我們是李老闆的朋友,路過此地。”洪不動喊道。
聽到洪不動的話,持槍瞎子竟癱倒了下去。洪不動忙要上前扶,卻被千千給叫住了:“小心,前面有蛇!”
幸好洪不動停了下來,千千的提醒救了洪胖子一命。
隻見那棵大樹的樹幹動了,一條蛇緩慢地從樹幹上繞了下來。下樹後的蛇通體漆黑,大約有兩米長,蛇尾和蛇首各長了一個頭,讓人不寒而栗。隻見它身子收縮,雙頭朝着我們噴氣發出“呲”的聲音,擺出了一副攻擊态勢。
這是一條什麽樣的蛇?
竟然有兩個頭!
古代有雙頭蛇的相關記載,《嶺表錄異》裏曾有相關描述,說兩頭蛇手指般大小,長尺餘,一頭有口眼,一頭像蛇卻沒有口眼。同時,古代還有傳言說,這種蛇,見之者死。
很顯然,眼前這條兩頭蛇與記載的不一緻。最大的區别就在于,這條蛇擁有兩個真頭,首尾各有一張口一對眼。
鬼臉仿佛認識這種蛇,見到它,神情非常緊張,不停地吼叫示警。
兩頭蛇迫于鬼臉的吼叫,一時也沒展開攻擊,隻是不停地發出“呲呲”聲。
洪不動不管三七二十一,扣動扳機,MP5吐出一條火龍朝兩頭蛇打去。洪不動可不像千千,他槍法準得要命,子彈顆顆招呼在兩頭蛇身上。然而,讓我們大驚失色的是,兩頭蛇雖然被打得吃疼,但它竟然沒有死,它仿佛擁有鐵骨銅皮。
“哇靠,這是什麽鬼東西,竟然打不死!”洪不動打完最後一梭子彈,停了下來。
再看兩頭蛇,在子彈的招呼下,全身蜷縮,應該是受了傷。當洪不動的槍聲一停,兩頭蛇快速地展開身子,轉眼間就鑽進林子消失了蹤影。
“它跑了。”千千示意安全。
我忙上前扶住癱倒在地的持槍瞎子,剛一碰到那人的手臂,我就感到了異常。這分明不像是活人的手,而是已經僵硬,隻有死人才會有的身子僵硬。
我當即楞在了那兒!
時隔一月,我再次見到這種症狀:全身冰冷,肌肉僵化,呼吸微弱。
當時來我草藥鋪的年輕人,和這個症狀一模一樣。
我忙拉開瞎子的衣服,隻見他皮膚上已經開始出現屍斑。
“冷,我冷……”持槍瞎子喊道。
我從背包裏找出止痛針,給他注射了一支。良久,持槍瞎子才稍稍緩了過來。洪不動扶起了另外一個瞎子,也讓我打了一針止痛藥。
“水……”緩過來後的持槍瞎子開始口渴。
喂過水後,我問道:“你們是不是被蛇咬了?”
持槍瞎子指了指自己的右腳,痛苦道:“那就是個魔鬼,我們被咬三天了,動了不能動,死也不能死,那魔鬼就在這裏守了我們三天三夜,它要眼睜睜地看着我們慢慢死去,實在受不了我才開槍的。”
我忙拉起瞎子的褲腿,隻見他的右小腿上赫然有兩個被蛇咬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