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已經超出了想象力的範疇。
見到畫面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半響都沒有出聲。而那兩個影子,則站立于畫面之前,死死地盯着畫面内容。半響,平和影子用毅的聲音道:“越來越近了,估計再過一千年,就沒辦法再挽救了。”
“不用一千年,以目前的速度,最多九百年。”破喉嚨的聲音道。
“兩……兩位前輩,你……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我被兩個影子的話給弄迷糊了,壯着膽子問道。
“龍九,過來,這個你可認得?”平和影子指着屏幕中的畫面朝我問道。
“自然認得,這是從太空中看地球的畫面。”我當即回答道。屏幕中的畫面,我絕對不會認錯,不僅我不會認錯,隊伍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認錯。因爲,網絡上有着太多類似的圖片,想認錯都難。隻是,我搞不明白,這樣的一幅畫,爲何會突然出現在牆壁上?
“沒錯,龍九你很聰明,一眼就認了出來。”平和影子頓了頓,繼續說,“不過,你可還有其他發現?”
“其他發現?”我喃喃反問道,同時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給你三分鍾,仔細盯着畫面看,相信你能看出端倪。”平和影子道。
聽到平和影子的話,我當即朝前走了一步,用雙眼死死地盯着畫面。整個屏幕的畫面,從内容上看,非常簡單,就是一個太空俯瞰地球的場景。不過,面對如此簡單的場景,我卻不敢大意,而是在腦海中把整個畫面分成了無數小畫面,然後用雙眼一個小畫面一個小畫面地過。
好在我記憶力不錯,可以用較快地速度對比。
如果記憶力不好的,别說三分鍾,隻怕是三個小時都沒辦法對比完。
大約三分鍾左右,我停住了觀察,轉身朝平和影子方向走了一步,搖頭道:“這就是一幅簡單的畫,我每一格都比對過了,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你确定?”平和影子問道。
“我确定。”我肯定點頭道。
“這樣,我再給你五分鍾,你再仔細看看。”平和影子道。
平和影子的話,意味着我沒有看出畫面的端倪。于是,我再朝前走了一步,深呼吸一口氣,集中所有精神到眼睛上,用盡全身的注意力去觀察。在高度的專注下,我終于發現了端倪,那就是,屏幕上的圖案,在以極度極度微小的速度變大。這種速度,如果不是高度專注,絕對發現不了。
“看出來了嗎?”平和影子問道。
“看出來了,這幅畫在緩慢變大。”我點頭道。
“錯,它不是在變大,而是在靠近。”平和影子道。
“靠近,什麽意思?”我反問道。
“毅老頭,别賣關子了,和你打了幾千年的交道,這個毛病怎麽就改不了?”陰冷影子突然以破喉嚨的聲音出聲道,“龍九,讓我來告訴你,這個屏幕裏的景象是正在拍的實景,而非一張圖片。”
“實景?”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錯,破喉嚨說得對,這堵牆顯示的确實是實景。”平和影子道。
“破喉嚨?他真的叫破喉嚨?”無數疑問湧上我的心頭。
“其實,我們都叫毅,隻是,你們叫了這麽久的破喉嚨,那他就改個名字,叫破喉嚨好了,免得與我混淆。”平和影子走到我身旁道,“龍九,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你現在必須要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身處何處?”
身處何處?
這個問題,從破喉嚨說實景的時候就已經盤旋在我的腦海。要知道,畫面的内容是一張俯瞰地球的照片,如果照片内容是實拍實景的話,那就意味着,我們已經不在地球上,而是在遙遠的太空之中。可是,在我的記憶當中,我并沒有乘坐飛船離開地球,難道是記錯了?
“難……難道我們不是在地球上?”我喃喃問道。
“你可以問問他們。”平和影子指了指金四爺他們,道。
“四爺,藤叔,你們知道嗎?”我扭頭問道。
“知道。”金四爺沉默了良久,最終點頭道。
“能告訴我實情嗎?”我看着金四爺的眼睛,以懇求的語氣問道。
“龍九老弟,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想瞞也瞞不住了,自然得告訴你。”金四爺朝着刀疤、冷邪等人看了一圈,繼續道,“這裏,确實不是地球,而是在劈龍嶺,或者說鎖龍冢。”
“劈龍嶺?鎖龍冢?這些都不是在地球上嗎?”我隻覺得自己腦袋一陣迷糊。
“沒錯,劈龍嶺就是鎖龍冢,鎖龍冢就是劈龍嶺,但他們不在地球上,也不是真正的墳墓,而是宇宙中的一顆超級隕石。”金四爺頓了頓,繼續道,“而現在,我們就在這顆隕石上。”
“什麽?我們在隕石之中?”我依舊無法理解,“也就是說,我們在遙遠的太空之中?”
“沒錯,以隕石目前的速度,它大概在一千年後靠近地球。”金四爺點了點頭,道。
“一千年?靠近地球?這麽遠的距離,我們是怎麽來的?”我不敢相信金四爺的話。
“龍九老弟,還記得你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個晚上嗎?還記得金色大棺材裏倒映出來的畫面嗎?”金四爺擡頭看着屏幕,“你就是在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個晚上來到這裏的,我們也是在那個晚上來到這裏的。”
“不對,二十五生日之後,我分明還在地球上。”我搖頭道。
“龍九老弟,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在這裏,有一股力量能夠演化萬物嗎?二十五歲生日之後,你經曆的一切都在這顆隕石之中,隻不過這股力量給了你一段時間的過渡期,讓你以爲自己還在地球上,還在那個熟悉的生活環境之中。”金四爺道。
“演化萬物?這是什麽樣的力量?”我喃喃問道。
“這個,老夫也不知道。”金四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