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腦袋,仿佛被某種東西給控制住了,竟然無法擡起來。見此情況,我忙用雙手扶住金色大棺材邊緣,然後雙臂使力,想要掙脫開來。自打尋到“丹田輪圈”後,我的力量有了質的突破,就算是幾百上千斤的壓力,應該也是可以掙脫的。
可惜,事與願違,無論我怎麽使力,腦袋就像被固定住了一樣,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就這樣,我使勁全身力氣,掙紮了足足七八分鍾,最終還是無能爲力,隻得放棄努力。
“龍藥師,你他娘的怎麽了?”洪不動顯然看到了我的尴尬處境,遠遠喊道。
“我沒事,别過來。”我沒辦法擡頭,但還是用盡力氣,吼了一句。
現階段,雖然我的腦袋被定住,但情況未明,加之沒有其他危險出現,所以我選擇了阻止洪不動他們。畢竟,如果洪不動他們過來,說不定會破壞金色大棺材的考驗之局,導緻前功盡棄。然而,洪不動見我遲遲不擡頭,擔心我的安危,繼續吼道:“龍藥師,想讓老子不過來,你就把頭擡起來。”
這個混球,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要是能把頭擡起來,還用得着他說。
“洪胖子,别問原因,我現在命令你,别過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暴喝了一聲。
“好,不過來就不過來,有危險你出聲,老子幫你警戒。”洪不動聽到我的暴喝,不再堅持,喊道。
我沒有再回答洪不動,因爲就在這一刻,棺材底部的鏡子竟然出現了畫面。這個畫面,仿佛八十年代的電視機一樣,滿是雪花點,内容很不清晰。不過,内容再不清晰,我也一眼認了出來,因爲,畫面裏的場景我太熟悉了,它竟然是草藥鋪。
沒錯,畫面就是草藥鋪,裏面的人則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金色大棺材爲何會顯現出這個畫面,難道它是想告訴我什麽?
當即,我屏住了呼吸,開始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畫面上。說來也奇怪,當我注意力集中起來後,畫面竟然變得清晰起來,而且愈發清晰。至此,我終于看清楚了,畫面裏,我獨自坐在草藥鋪裏的那張小圓桌上,而小圓桌上則擺了幾個炒菜和一個蛋糕,外加兩瓶二鍋頭。
天啦,這竟然是我獨自過二十五歲生日的場景。
還記得那一天,爲了慶祝自己二十五歲,我提前關了草藥鋪,叫了幾個外賣小炒和一個蛋糕,同時還買了兩瓶二鍋頭,打算犒勞一下自己。雖說那時自己無房無車,沒錢沒勢,但開草藥鋪後,總算能養活自己了,還能存點小錢,日子一天比一天有盼頭,所以才打算過一個稍微隆重點的生日。
記憶當中,那天我獨自切了蛋糕,喝完酒,吃完飯,一切都很正常,并沒有發生其他情況。
不對,我記得自己喝得有點微醉,仿佛趴在小圓桌上睡了過去,而且睡了很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我依舊趴在小圓桌上,腦袋昏昏沉沉,連喝了幾大杯茶才逐漸醒酒。至于再往後,就沒任何異常了,第二天照常開店,照常接診營業。
不對,确切地說,第三天出現了異常。
就在我二十五歲生日過後的第三天,那個帶着棺材的奇怪病人找到了我,并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詭異之事。想到這,再看着棺材底部鏡子裏的畫面,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難道,我這一系列的遭遇,與我二十五歲的生日有關?難道,在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天晚上,發生過重大變故?
我不敢怠慢,連忙搜刮自己腦海中的每一處記憶,回憶着二十五歲生日當晚的每一個細節。
然而,我什麽都沒回想起來,二十五歲生日當晚,我就是喝醉了,在圓桌上睡覺了,甚至連夢都沒做。
顯然,二十五歲生日當晚,在我的人生當中,就是一個正常的日子,并無任何異常發生。如果沒有棺底鏡子的顯示,我早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現在問題來了,既然是一個平常的日子,金色大棺材爲何要把它顯示出來,難道隻是偶然?
我不相信偶然,在劈龍嶺經曆了這麽多,讓我相信,任何一件偶然的事情都有着必然的一面。
沒辦法,既然回憶無法弄清楚真相,那就隻有繼續看棺底鏡子,說不定它會把事情的真相給顯示出來。我屏住呼吸,繼續集中精神觀看棺底鏡子。和回憶中的場景一樣,我切完蛋糕,喝完幾杯二鍋頭後,就趴在小圓桌上睡了過去,後續根本就沒有做任何事情。
棺底鏡子的畫面,在我睡過去之後,也沒有切換,而是一直顯示着我趴在圓桌上睡覺的場景。
難道,棺底鏡子就是想讓我看自己喝醉酒趴桌上睡覺的場景?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畫面猛然出現了變化,隻見頭頂的日光燈猛然熄滅,四周變得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場景。難道我趴在圓桌上睡覺之時,曾在某個點停電了?
不對,就算草藥鋪停電,外面的路燈按理來說是不會停電的。
我的草藥鋪,窗戶外面就是路燈,按理來說,是不會停電的。
如果路燈不停電,那草藥鋪就不可能變得一片漆黑,至少會有部分光線從窗戶灑進來。想到這,我忙朝着棺底鏡子中草藥鋪的窗戶方向望去,結果窗戶也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任何光亮。難道,當天晚上,草藥鋪周邊出現了大面積停電?
正當我困惑之際,棺底鏡子裏的畫面出現了變化,草藥鋪恢複如初,窗戶外的路燈,我頭頂的日光燈,再次亮了起來,一切恢複如常。而我,依舊趴在小圓桌上,睡得像頭豬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我不敢怠慢,繼續盯着棺底鏡子,想看下一步會有什麽變化。
然而,沒有下一步,棺底鏡子的畫面又閃了回去,開始重複剛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