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人狠話不多,我這一拳,是想要周邊的雕像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面對我的突然襲擊,前方雕像顯然沒做好準備,來不及躲閃,我的拳頭,徑直砸在了它的腦袋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我隻覺得右手傳來一股反彈大力,整個手臂都隐隐作痛。
反觀前方的雕像,在我這一拳之下,竟然被打倒在了地上。
我沒有給前方雕像喘息的機會,而是快速跟進,再次揚起右手拳頭,朝着它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趁這個機會把這尊嚣張的雕像給徹底毀掉,也讓其他雕像有所忌憚。然而,我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但現實劇情卻沒有按照我所設想的發展。
“先發制人?看來你這三百年來長進了不少!”被我打倒在地的雕像大喝一聲,頓時從地上爬了起來,雙臂抱拳高舉,擋住了我的第二拳攻擊。
與此同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被我打倒在地的雕像,竟然開始了顔色變化,整個身軀都變成了漆黑色,猶如腳底下的黑洞一樣。我心道不好,當即後退,想要避開鋒芒。然而,我的後退還是晚了一步,漆黑雕像擋住我的攻擊後,快速起身,雙腿一蹬,騰空而起,雙拳從上而下,直朝我的腦袋砸了下來。
我躲避不及,隻得運起唐家七式,雙手抱拳,護住腦袋,以硬對硬,打算硬抗這一拳。
剛才,漆黑雕像也用這種方式硬抗了我這一拳,啥事都沒有。按理來說,我硬抗漆黑雕像一拳,應該沒不會有太大問題。然而,事實并非如此,漆黑雕像的拳頭,重逾萬斤,它狠狠地砸在我的雙臂之上,徑直把我砸得眼冒金星,一下子分不清東南西北。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在漆黑雕像的拳頭下,我的雙臂發出一陣“咔嚓”之響,随即一股鑽心之痛徑直傳入腦海,讓我清晰地認識到:手臂斷了。我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并且被狠狠地砸下去了三四米,半響都沒能爬起來。換句話來說,剛開始的時候,我與漆黑雕像處于同一個平面,而現在,我被砸到了另外一個平面,離漆黑雕像腳底足足有三四米遠。
如此巨大的反差,我顯然沒有想到。
難道,這尊人形雕像就如此不堪一擊?
“哈哈哈,沒想到你比三百年前還不堪一擊!”漆黑雕像從上跳了下來,擡起右腿,徑直踩在了我的胸膛上,“三百年前,你還能勉強與我打個平手,沒想到你不僅沒有長進,反而退步了,竟然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下,失望,真讓人失望。”
漆黑雕像的話,充滿了失望之情,顯然他也沒想到我如此不堪一擊。
“沒想到,三百年等到了一個這樣的窩囊廢,連活動手腳的機會都沒有。”漆黑雕像失望地搖了搖頭,随即擡起右腿,朝着我的右手臂狠狠地踩了過來,“也罷,既然你如此窩囊廢,那老子也懶得殺你,廢掉你的四肢,在這裏慢慢等死吧。”
漆黑雕像的右腳,重重地踩了下來,隻聽“咔嚓”一聲,一股劇痛告訴我,右手臂斷了。
随即,漆黑雕像依次踩斷了我的左手臂、右腿和左腿,徹底廢掉了我的四肢,讓我動彈不得。原本以爲,我突然襲擊,先發制人,能夠制服漆黑雕像。誰知,在懸殊的實力面前,任何小算盤都沒有意義,我與漆黑雕像之間,差得太遠,以至于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漆黑雕像踩斷我的四肢後,彎下腰,伸出雙手,抓起我的手臂,徑直把我給提了起來,然後再次躍回到剛才的平面,朝着另外六尊雕像道:“兄弟們,都散了吧,不堪一擊,完全不堪一擊。”
另外六尊雕像圍了過來,我清晰地看到,它們仿佛也變了顔色,均變成了漆黑之色。
也就是說,這七尊雕像竟然變成了同樣的漆黑之色。不過,我還是敏感地發現了異常,那就是它們的眼珠,眼珠的顔色不一樣。剛才打倒我的漆黑雕像,眼珠是紅色的,而我左手邊的漆黑雕像,眼珠是橙色的,依次望去,他們的眼珠顔色竟然和彩虹一樣,分别是紅橙黃綠青藍紫。
漆黑之色代表着黑洞之色,那七種彩虹的顔色,又分别代表着什麽?
一個問題湧入我的腦海,可我一下子卻找不到答案。我相信,七尊雕像的眼珠顔色,一定代表着某種含義,隻可惜,我現在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去尋找答案。來不及多想,紅眼雕像就擡起右腿,狠狠地朝我踢了一腳,把我踢向了對面的紫眼雕像。
“我已經廢了他的四肢,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直接了結了這個窩囊廢。”紅眼雕像狠狠道。
紫眼雕像擡起右腳,徑直踩着我的臉上,輕蔑地道:“既然如此不堪一擊,那黑洞之門他是别想打開了。”
說完,紫眼雕像也擡腿把我踢向了旁邊的青眼雕像。就這樣,我像一個可憐的皮球,被這七尊雕像不停地踢來踢去,耳邊盡是那種不堪入耳的輕蔑之語。自打我出生到現在,窮過,苦過,危險過,但從沒被人如此奚落過,尊嚴也從沒别人如此踐踏過。
這是一種比死更爲難熬的過程,我想反抗,可惜我連站都站不起來。
“龍九,你就這樣放棄了嗎?”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充滿了威嚴,他居高臨下,不怒自威,直入心底,讓人不得不恭謹。這樣的聲音,我曾聽到過幾次,最早是在面對第一個血池的時候,他自稱爲神。不過,此刻,我已顧不得聲音的身份,當即下意識地喊道:“我不甘心,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可是,我沒辦法……”
“龍九,辦法總比困難多,你是左眼龍,隻要信念在,就一定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