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你的問題太多了!”
槍手聽到我的問題,冷哼一聲,當場翻臉,不允許我繼續問下去。看來,槍手的主人是一個極厲害之角色,以至于連槍手這種狠角色都不敢多言半句。自然,我心裏清楚,在這樣的場景下,沖動是魔鬼,一旦我們與槍手交火,損失将極爲嚴重,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當即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不過,我顧全大局,洪胖子可受不了這種氣,隻聽他大嗓門一吼:“嘿,老子問你,你主人是不是和你一樣惡心?”
“砰!”一聲槍響,子彈徑直打在了洪胖子的左腿上。
槍手沒有多言,而是徑直開槍,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強硬态度。而洪胖子,一槍之下,徑直倒地,看來是傷得不輕。我忙沖上去,一把扶起了洪胖子,同時朝槍手喝道:“如果你膽敢再開槍,我絕不饒你!”
“這一槍是警告,留下的是皮肉傷,如果再亂說話,下一槍就廢掉你的命!”槍手沒有理我,而是用槍口指着洪胖子,冷喝道。
“那你也得掂量一下我們的厲害!”我猛地站起身,端起MP5就朝槍手掃射而去。
我心裏清楚,MP5的掃射絕對打不中槍手,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輸人可以,輸氣勢絕對不行。一旦輸掉氣勢,不僅隊伍的士氣會受到影響,隻怕槍手也會變本加厲。果然,我掃射的子彈全部落空,槍手快速一掠,就安然無恙地躲了過去。
不過,我剛才莽夫般的掃射,卻也讓槍手的臉色稍稍變了變。
“龍九,你不怕死嗎?”槍手擡起槍口,對準了我,喝道。
“就憑你也敢殺我?”我針鋒相對,喝道。
槍手聽到我的話後,沒有動作,而是冷冷地盯着我看,足足盯了近半分鍾。最終,槍手把槍口放了下去,道:“龍九,沒有主人的命令,我确實不能殺你。”
槍手的這句話,讓我感到後背一陣發涼,眼前的這個人,太恐怖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對自己的情緒掌控得如此收放自如,這樣的人,絕對不簡單。雖然我現在還不能确定槍手是敵是友,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大概率是敵人。有一個這樣的敵人,我們未來的行程怕是要充滿變數了。不知爲什麽,面對槍手,我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在他的槍口之下。
不過,危機感歸危機感,該義正言辭,該氣勢的地方,還是得氣勢。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讓開!”我朝前跨了兩步,冷冷道。
“龍九,主人曾叮囑過我一句話,你要不要聽聽?”槍手道。
“說來聽聽。”
“主人說,如果攔不住你們,那就采取非常手段。”槍手扣動扳機,讓子彈擊打在我的正前方,繼續道,“别突破我的底線,如果你們膽敢前進,那事情的性質就會變得不一樣,到那時,可别怪我不留你一條命!”
“這樣說來,我們必須在這裏等?”
“沒錯,還有五分鍾。”槍手看了看時間,道。
五分鍾并不長,甚至可以說轉瞬即逝,就算我們現在強行前進,也走不了多遠。所以,在内心深處,我已經傾向于接受槍手的方案,在這裏原地等待,五分鍾後再行出發。想到這,我不再多言,而是朝旁邊的刀疤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家原地等待。
“好,那我們就等五分鍾。”
“還有四分鍾。”槍手再次看了看時間,道。
我沒有再理會槍手,而是掠回隊伍,對冷邪和金四爺他們道:“你們幾個分頭警戒!”
冷邪和金四爺,自然明白我說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分頭朝着旁邊的濃霧掠去。我有一種預感,幾分鍾後,我們周邊的環境極有可能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我才讓冷邪他們分頭警戒,以應對突發情況。至于,會有什麽樣的變化,我現在猜不到,隻能等待。
四分鍾,三分鍾,兩分鍾,一分鍾……
六十秒,五十秒,三十秒,二十秒……
時間過得很快,片刻之間,五分鍾就過去了。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洪胖子高喊一聲,問道。
“可以!”槍手冷冷回應道。
“再見!”我朝槍手冷冷喝道。
“龍九,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槍手詭異一笑,“注意安全,但願你能活到我們下次見面的那一刻!”
“謝謝你的好意,下次見面,我會把身上的傷口還給你!”我冷喝道。
槍手不再多言,而是轉身朝着死奴的方向拍了拍手掌。在手掌聲的命令下,幾十個死奴快速地朝後退去,很快就消失在濃霧中。而槍手,也朝着後方一掠,片刻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槍手說話算話,時間一到,他确實不再阻攔。
“冷邪,四爺,有什麽異常發現嗎?”見槍手離去,我當即朝冷邪他們的方向喊道。
“沒有任何變化!”冷邪和四爺的結論一模一樣,周邊沒有異常。
按理來說,槍手把我們擋在這裏半個小時,一定是有目的的,冷邪和四爺沒發現異常,并不代表沒有變化。隻可惜,現在時間緊迫,沒辦法去搞清楚這一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當即打定主意,朝着隊伍一揮手,道:“我們走!”
隊伍聽到我的指令,快速反應,一行十一人小範圍分散開來,朝着槍手消失的方向摸去。
槍手消失的方向,就是我們剛才要前進的方向,也是棺材船的方向。由于耽擱了半個小時,擔心後方的鬼霧追上來,所以大家都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就這樣,我們往前走了大概二三十步,鬼臉突然沖到我身前,對着我不停地搖頭,同時發出一陣陣低吼。
“鬼臉,怎麽啦?”我停下腳步,朝着鬼臉問道。
鬼臉低吼了一聲,見我聽不懂,當即叼起我的褲管,拉着我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這個方向,與剛才的方向完全不同,搞得我如墜雲裏霧裏。
難道,我們剛才的方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