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搖了搖腦袋,同時仔細對比周邊的環境,想确認是不是自己記憶出錯了。按理來說,棺材船與鬼霧應該沒什麽關系,不可能如此巧合。然而,無巧不成書,經再三确認,我最終認定,鬼臉所指的方向,就是棺材船消失的方向。
“鬼臉,你沒搞錯吧?”我加快腳步,追上鬼臉,問道。
鬼臉轉身,朝我低吼一聲,然後搖了搖腦袋。鬼臉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白,前方就是鬼霧的逃生出口,它沒有弄錯。見此情況,我也不好再說什麽,當即點了點頭,示意鬼臉繼續帶路。不管前方是不是棺材船消失的方向,我們都必須盡快離開這裏,要不就要被鬼霧追上了。
“龍九老弟,有什麽不對勁?”金四爺發現了我的異常,掠上來問道。
“沒有,我隻是和鬼臉确認一下。”我撒了一個謊,道。如果前方是棺材船消失的方向,那我此刻絕不能告訴金四爺,因爲他鐵定會攔下我們。其實,說到底,在我的内心深處,還是希望着再次見到棺材船。
“是嗎?”金四爺将信将疑,問道。
“是的。”我點頭道。
“那我們走吧。”金四爺顯然沒有完全相信,但他也沒繼續問下去,道。
聽到金四爺的話,我朝鬼臉打了個手勢,帶着隊伍開始繼續前進。鬼臉的速度很快,我們不得不加快腳步,以小跑的态勢跟着。就這樣,走了大概七八分鍾,鬼臉突然停下來,并且對着前方暴吼了一聲。隊伍見狀,當即停住了腳步,快速地進入到了警戒狀态。
“下心,前方有人!”冷邪低喝一聲,拉開了槍栓。
話剛落音,前方就傳來一陣沖鋒槍的聲音,聽槍聲,應該就是剛才的那一批人。我見識過這批人,特别是那個槍手的厲害,當即卧倒在地,同時用槍口對準了前方。冷邪和刀疤則不一樣,他們經曆過生死戰場,此刻沒有趴下,而是貓着腰,順着槍聲方向摸了過去。
原本以爲,在濃霧中,槍手發現不了冷邪和刀疤。
可現實卻是,冷邪和刀疤剛往前走了不到三步,一梭子彈就打在了他們前方的泥土上。
至此,我才發現,前方的槍聲,他們開了幾十上百槍,射出了幾十上百顆子彈,卻沒有一發落在我們身上,全部落在了我們前方不遠處。看來,槍聲并不是要傷害我們,而是要阻止我們,不允許我們再前進。槍手的阻攔,再結合棺材船消失的方向,我突然明白了什麽。
鬼臉沒錯,我的記憶也沒錯,前方既是鬼霧的逃生方向,又是棺材船消失的方向。
我甚至嚴重懷疑,棺材船就在我們前方不遠處,隻要隊伍繼續前進,很快就能看到它。
槍手和上次一樣,他們的出現,都是爲了阻止我們登上棺材船。想到這,我不再猶豫,一把站起身,不顧子彈呼嘯,快速地朝前沖去。有過前兩次的交手經曆,我敢斷定,槍手絕不會殺我,最多就是擊傷我。所以,我站了起來,爲的就是吸引槍手的注意力,給冷邪和刀疤創造偷襲的機會。
我一直很好奇,槍手到底是何方神聖。
但願這一次,冷邪和刀疤能把槍手給揪出來。
我的判斷對了,确切地說,對了一半。我的起身,确實吸引了槍手的注意,也确實爲了冷邪和刀疤創造了偷襲的機會。不過,我沒有被槍手擊傷,冷邪和刀疤他們也沒有偷襲成功,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我的意料。誰都不會想到,槍手竟然帶着一隊死奴從濃霧中走了出來。
“龍九,你不怕死嗎?”槍手冷冷地朝我喝道。
槍手的聲音,聽似陌生,但卻給我一種隐約的熟悉感。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快速地在腦海裏檢索記憶,想把槍手的聲音給匹配出來。然而,我的努力最終卻以失敗告終,我搜遍腦海中的每一寸記憶,也沒找到這個聲音。現在,我基本可以确認,槍手的聲音,我是第一次聽到。
可是,爲何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一點,我也不不知道,解釋不了。
“你是誰?”我徑直問道。
“我是誰重要嗎?”槍手冷冷道。
“重要,因爲我不想殺無名之輩。”我沉聲回應道。
“哈哈哈……龍九,就以你們這些人,能殺得了我嗎?”槍手哈哈大笑,狂妄道。
“殺不殺得了你,我們可以試試看。”我不甘示弱,徑直擡起了槍口。
“龍九,如果不是有人交待不能殺你,老子早就讓你人頭落地了。”槍手惡狠狠道。
“奶奶的,老子先讓你人頭落地。”洪胖子突然大喝一聲,端起沖鋒器,就朝槍手射去,來了一個先發制人。
洪胖子這小子,常常做一些異于常人的動作,這一次,他的突然發難,徑直打了槍手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洪胖子是朝着槍手的要害部位掃射,根本就是要緻人死命的節奏。任何一個人,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面對洪胖子的突然襲擊,我敢肯定,絕無活口之希望。
然而,槍手的反應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隻見槍手徑直易略,以雷霆之速朝右手方掠去,竟然把洪胖子的子彈給全部躲了過去。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槍手的速度,在那一瞬間,堪比光速,簡直就是一道閃電。反正,我敢打包票,金四爺就算施展全力,也絕無可能達到槍手剛才的躲避速度。
換句話來說,槍手的速度遠遠快過金四爺。
要知道,金家以速度異能聞名于世,而金四爺算得上金家的二号人物,僅次于金家家主,可以說是這個星球上速度第二快的人。而槍手,速度遠超金四爺,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我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你是誰?爲何擁有金家異能?”金四爺顯然也看到這個問題,出聲喝道。
“哈哈哈,老匹夫,我是誰?哈哈哈……”槍手突然變得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