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傲大人,請您出手制服此獠,救下我蔣家數百條人命吧。”蔣老爺子強忍着内心的驚悸,趕緊就向主席台上的風傲求救,現如今,恐怕也隻有這位大人能夠将這可惡的小子打敗了。
風傲緊鎖着眉頭,目光凜然,他也覺着眼前突然殺出的小子有點太目中無人了,竟敢當着他面前大放厥詞,愈要殺光蔣家所有人,實在是太嚣張太放肆了。
他闆着臉,盯着嘴角帶着譏笑,神色淡然的李飛,沉聲呵斥:“年輕人,不要以爲有了點實力,便桀骜不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切忌莫要小看天下人,蔣家由我阿裏宮庇佑,勸你最好知趣,又不是多大的恩怨,趕緊拿上蔣家主給你的一千萬,速速離開吧。”
風傲也知道李飛擁有先天宗師的實力,但是觀此子外貌和骨骼判斷出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如此天之驕子,多少讓他有些震驚,但并代表着就會害怕妥協,任由對方胡作非爲。
不過三十歲的年齡,他笃定李飛頂多也就是一個剛剛突破到内勁的先天宗師,而他不同,在先天宗師境界停留了七八十年,早已經達到了巅峰,距離術法真人境隻差一步之遙,自然不會把李飛放在心上了。
李飛聽到後,瞥一眼風傲,不屑冷笑:“阿裏宮是什麽玩意?我不知道,但是你們要敢插手此事,我不介意多費一些力氣,連帶着将你們也滅掉。”
“什麽?”
“我是不是聽錯了,此子敢公然挑釁阿裏宮,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你們快瞧,風傲大人已經生氣了,這小子死定了。”
“那是自然,但凡有誰敢對阿裏宮不敬者,九死一生,我看他就是有病,這下好了,蔣家欠的賬也沒有要過來,反而還得罪了風傲大人,啧啧,真是傻的可愛。”
蔣老爺子還有蔣志忠一衆蔣家人,全都暗暗陰笑,心裏非常得意,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阿裏宮,更是說出在他們看來大逆不道的诳語,沒瞧見風傲大人臉色鐵青,怒不可遏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即将暴怒的狂獅。
“我不管你是誰,來自哪裏,既然敢挑釁我阿裏宮,那就必須受到嚴懲,念你小小年紀修煉不易,自斷一臂,離開吧。”風傲眼中閃爍着兇光獵獵,從小生活在阿裏宮,師父将他養育成人,更是教他修煉,一百多年來,他早把阿裏宮視爲一個家了,尤其這個家對他來說無比珍貴重要,豈能容忍他人出言侮辱,沒徹底發狂,将此獠當場擊斃,隻斷他一臂,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你要斷我一臂?”李飛抿起嘴角,綻放出一絲玩味的冷嘲,這或許是他重生以來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曾幾何時,堂堂至尊般的無上存在,有一天,卻被視爲蝼蟻的小弱雞輕視,當真是可笑荒唐至極。
“沒錯,這便是挑釁我阿裏宮的代價,自斷一臂已是輕懲了,年輕人莫要不識好歹了。”風傲臉上盡顯高傲之色,在他心裏,阿裏宮是神聖的,他的師父是偉大厲害的,好似天神一樣不允許亵渎。
李飛冷冷一笑,眼底浮現一抹淩厲殺機,戲虐的盯着風傲,叫嚣起來:“我就站在這裏等着,看看你是如何斷我一臂的,哼哼。”
“狂妄小兒,三翻四次挑釁我阿裏宮,不知悔改,真當本宗師不敢出手懲治你嗎?”風傲這一刻真的憤怒了,目露兇光,臉色陰煞至極,他決定親自出手好好教訓李飛一番,讓他徹底明白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話音剛落下的瞬間,他直接爆發了,宛如一隻饑餓的獵豹,眼睛嗜血兇殘,而李飛就是那塊食物,先天宗師巅峰境的氣勢猛地從體内爆發出來,頓時四周所有人就感覺到一股強大氣場如海浪一般撲面而來,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哪裏承受得了先天宗師的氣勢威壓,腦海炸響空白一片,紛紛露出驚慌的表情,紛紛摔倒在地上,臉色慘白,顯得異常難受。
“烈焰掌刀!”
風傲一個箭步來到李飛身前,神情嚴肅蕭殺,高高舉起的右手掌刀上凝聚着磅礴的真氣,便對着李飛的腦袋快如疾風般狠狠劈下來,倒在地上的蔣老爺子支撐着身體,看到這一幕,蒼老褶皺的臉上露出歡笑,他已經想象到下一秒,李飛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四分五裂,爆炸開來。
“哈哈哈哈,臭小子,這就是敢招惹我蔣家的後果,咳咳咳。”他得意洋洋的狂笑起來,誰知灌了幾口涼風,一時之間嗆的他咳嗽連連。
蔣夢怡瞬間吓得驚慌焦急起來,心裏暗暗保佑李飛不會有事了。
淩厲的掌刀,迅猛無比,好似燃燒的烈焰,仿佛将虛空燃盡,劃破虛空産生氣流的沖擊,筆直的朝着李飛砍下來。
“雕蟲小技而已。”
忽然,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李飛不慌不忙的開口了,嗤笑風傲打出的攻擊,左手五指一握緊,根本不需要動用混沌真元,隻憑借肉身之力,迎上即将落下的掌刀,瞬間碰撞到了一起。
“砰!”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認爲李飛能是風傲大人的對手,他們仰着脖子,一臉狂熱,目不斜視主席台上的兩人,渴望的一幕即将來臨了,那狂妄無知的小子必敗無疑。
突然,一道殘影從他們每個人眼前掠過,速度之快讓他們應接不暇,緊接着,耳邊就響起撞擊到重物的轟鳴聲。
“哈哈,該死的小雜種被風傲大人打飛了。”蔣老爺子胡亂猜測,狂喜不已,他可不認爲倒飛出去的那個身影會是敬如神明的風傲大人。
誰知他剛說完,一道戲虐聲音在他們耳旁炸響:“這就是所謂的阿裏宮強者嗎?竟會如此的不堪一擊,不會一拳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