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埋藏在心底,不願提及和回想的那段往事,随波逐流般展開了,頓時那張花容月貌的臉上,浮現一陣驚慌失措。
她整個人好似被雷電劈到了,呆若木雞,神情恍惚。
那個就像惡魔一樣的男人,此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蔣夢怡嬌軀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剛想要說的話仿佛被一根魚刺卡住了喉嚨,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這一刻,她的心情早已經被驚恐交加所占據了。
周圍有不少人認出了蔣夢怡,是一個巾帼不讓須眉的奇女子,可以用才貌雙全來形容她一點都不爲過,其中不乏她的仰慕者,都對她露出癡迷的神情。
短暫的安靜,瞬間就被議論紛紛給攻破了。
“我沒有看錯吧?蔣夢怡怎麽也會在這艘遊輪上,一開始我竟然都沒注意到,我的女神……是我錯了。”
“素有蔣家‘花木蘭’之稱的蔣夢怡,原來她也在船上,這下可有好戲看喽。”
“此女不凡,聽說現在的蔣家是個多事之秋,她以一介女流的身份,獨掌蔣家一大部分的産業,幹的有聲有色,風生水起,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這個青年得罪了蔣家,而且還把蔣崇書給殺了,不管是蔣夢怡還是蔣家,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哼,那也是他活該,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蔣家,蔣崇書更是間接性的被他害死,聽說蔣崇書是蔣家下一任的繼承人,現在繼承人都挂了,蔣家得知後能不震怒,找他報仇雪恨。”
蔣夢怡聽着周圍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非常的不好,她心裏無奈苦笑,時隔半年不見,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殺戮成性,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這次更是殺死了蔣家未來繼承人,二叔一家還有爺爺知道後,不知該多麽傷心和憤怒。
“哎!”
想到這裏,蔣夢怡微微一歎息,對于李飛的強大可怕,她從未質疑過,如果死的不是蔣崇書而是另外蔣家人,恐怕都不會讓她如此難辦了。
就因爲蔣崇書在一個月前的家族會議上,被爺爺認定爲蔣家下一任的家主。
繼承人死了,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樣的話,蔣家恐怕真的距離覆滅不再遙遠了。
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極爲複雜。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過後,全都目不轉睛的盯着蔣夢怡,很好奇接下來她會怎麽做?一時間整個船尾處十分靜悄悄,落針可聞。
“年輕人,你殺了我蔣家的繼承人?”就在蔣夢怡猶豫不決的時候,跟随過來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了,他滿臉陰鸷,怒視着李飛,好似一隻即将發狂的怒獅。
他身爲蔣家大管家,死的人還是未來的家主,他責任如此。
面對中年男子的質問,李飛充耳不聞,鎮定自若,清澈深邃的那雙眸子,始終打量着蔣夢怡,嘴角啄起一抹冷笑。
“狂妄的小子,我在問你話那,回答我。”中年男子看到李飛壓根不屑理會他,被輕視了,臉上無光啊,頓時更加惱火了,臉色鐵青的呵斥。
“蔣管家,趕緊閉嘴,不得對先生無禮。”誰知回答他的竟然是蔣夢怡,而且看樣子還十分生氣,一下子就給中年男子和周圍衆人搞懵逼了。
中年男子神情不可思議,驚訝道:“大小姐……你,你怎麽幫着殺人兇手說話?”
蔣夢怡聞言後,臉色不悅,微微動怒的開口:“你也聽到大家說的了吧,蔣崇書是自己跳海身亡的,并不是這位先生推他下去的,所以在法律的定義上,他不算殺人兇手。”
“這個。”
中年男子一陣驚愕。
甚至連周圍看戲的諸人也都被蔣夢怡的反常之舉,吓一跳,甚至覺着荒唐,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大富大貴身份顯赫,他們何時會把法律放在眼裏,那個隻不過對窮人有用,對他們,呵呵,一笑置之。
“可是大小姐,二少爺是因爲和他産生矛盾,然後才稀裏糊塗的跳海身亡了,也就是說,二少爺的死跟他有分不開的責任啊,就算老爺知道後,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中年男子并不知道蔣夢怡心裏是如何想的,他怒視淡笑自若的李飛,憤憤不平的咆哮道,更是搬出蔣夢怡的爺爺。
“夠了。”
蔣夢怡一聲嬌叱,吓得中年男子心神一顫,旋即,她又冷冰冰的說道:“這件事情等回到寶島,我會親自向爺爺說明情況的,現在蔣崇書已經屍沉大海了,你争論這些還有任何意義嗎?”
中年男子聽後心裏很是不服,可是他又不敢忤逆蔣夢怡,緊緊攥着雙手,滿臉煞氣的瞪着李飛,心中忍不住的咆哮:“全都是因爲你,臭小子,等到了寶島我要你好看,哼。”
事情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震懵了所有人。
他們都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疑惑的望着臉色陰晴不定的蔣夢怡,心裏犯嘀咕事情發展的不對勁啊,還有今天的蔣夢怡是怎麽回事,自己家族的人死了,竟然不找對方報仇,反而教訓自家仆人。
聰明的人總是感覺這裏面透着一股邪門。
蔣夢怡低眉偷偷瞄一眼李飛,見對方依舊保持着笑意,暗暗舒口氣,懸着的心也随着放下,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她此時此刻隻關心李飛這尊殺神會不會突然發難,至于蔣崇書,兩人本來就不對付,死了也是活該。
“我們走吧。”蔣夢怡輕啓貝齒,低聲對身旁的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臨走前瞪一眼李飛,好像是在說:“小子你給我等着。”
衆人看到蔣夢怡轉身就要離開,紛紛露出失望至極的神色,原本還想着有一場大戲,誰知錯把紅樓夢當雷雨了。
“我讓你走了嗎?蔣夢怡蔣大小姐。”
突然,一道冷嘲熱諷從李飛的口中傳出,震驚四野。
轉身的蔣夢怡,聽到後,嬌軀一陣顫抖,臉色更是吓得蒼白,忐忑不安起來,這一幕正好被中年男子察覺到,微微皺眉,心裏萬分驚訝大小姐怎會如此恐懼害怕。
衆目睽睽之下,李飛表情戲虐,再次說道:“剛見面就想走,難道是欠我的一百億不想還了?”
嘶!
一百億?
所有人直接被李飛雷的外焦裏嫩,目瞪口呆。
“我是不是産生幻聽了,沒有聽錯吧,那可是一百億啊!”人群裏,一個西裝革履的胖老闆,用手使勁捏了捏滿臉肥肉的胖臉,不敢相信的小聲驚呼。
基本上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跟他有着同樣的想法。
“黃口小兒,你在胡說什麽,警告你說話前過過腦子,我家大小姐怎麽會欠你一百億,二少爺的死還沒找你算賬,你就竟敢肆意勒索敲詐,真以爲我蔣家是軟柿子好欺負的嗎?”中年男子忍無可忍了,他現在恨不得把李飛千刀萬剮了。
不光是他,周圍所有人都在搖頭,感覺李飛是在撒謊,堂堂蔣家大小姐,會向你一介小民借錢,開什麽國際玩笑。
“呱噪,你一個奴仆算什麽東西,也配跟我對話。”
李飛眼神一冷,瞬間中年男子就仿佛置身于萬丈冰窖之中,肝膽俱裂,瑟瑟發抖。
“蔣夢怡,你可是要賴賬了?”
“不不,我沒想賴賬。”蔣夢怡猛地回過身,戰戰兢兢的趕緊解釋。
衆人一聽震驚萬分,原來蔣家大小姐是真的欠人家錢了,還是可怕的一百億。
李飛雙手負背,嘴角帶起一抹傲笑,嚣張說道:“很好,如果你敢否認,我不介意也将你扔進海裏喂鲨魚,當初我給你半年期限,讓你準備好一百億送來,如若不然帶你還有連同整個蔣家都給滅了,現在半年期限已至,錢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