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而至,猶如鬼魅般,尤其來人好像是在故意宣揚自己的實力強悍,吓唬吓唬李飛,爆發出一股可怕氣勢,威懾壓迫的尼坤左永邦等人渾身發抖,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壓下。
“來人實力很強。”
尼坤臉色鐵青,自己當時就是敗于此人之手,心中雖惱怒不甘心,可是對方的實力強大母須質疑,讓他望塵莫及。
聽到尼坤的評價,左永邦、荊寶寶都爲李飛提心吊膽。
李飛此刻是背對着來人的,在這股強大的氣勢威壓下,對方有些驚訝的打量隻留給他一個消瘦背影的李飛這,心中吃驚:“竟然不懼我的氣勢威壓?”
“寇大人,你終于來了,快救我,他是個魔鬼,死的士兵全部都是他殺的。”薩博看到救星來了,眉飛色舞,果斷的不再向李飛跪着,起身趕緊揭穿他的殺戮罪行。
這位寇大人,長的五大三粗,國字臉表情很嚴肅,聽聞薩博叙述的,微微一愣,然後驚異的目光環顧堪比人間地獄的慘狀,觸目驚心。
“這些士兵都是你殺的?”寇大人目光淩冽,怒視着李飛的背影,語氣猖狂的質問他。
“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蟻,死有餘辜。”李飛的回答可謂嚣張跋扈到了極緻,這讓寇大人更加惱怒了,額頭上青筋暴起,面孔猙獰,怒不可遏的訓斥李飛:“年輕人,不要以爲學了幾天功夫就敢如此狂妄,身爲一名武者卻殘殺普通人,濫殺無辜,你這種行爲簡直就是武道界的恥辱,還有,整個東南亞都是我洪門掌控的地盤,豈能任由你胡作非爲,本王念你初犯,給你一次機會,乖乖束手就擒,被本王擒回洪門正法。”
“洪門?”
尼坤驚愕的望着眼前這位趾高氣昂的中年男子,驚愕失聲:“難道你就是洪門坐鎮東南亞的寇天王?”
“不錯。”寇天王對尼坤冷冷一笑,給他一個還算有見識的目光後傲然自得的承認道。
他的承認讓左永邦父子和尼坤師徒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身旁荊寶寶的古怪神色,分外妖娆的美眸眨動,神情驚訝中帶着不解,眼前這位寇天王,她在認識不過了。
當日佛頂之戰,這位自稱寇天王的男子不就是那個被李飛打死老頭的弟子。
僅剩的衆人還沉寂在洪門天王的震懾中,反而這個時候,李飛不徐不疾的開口問道:“洪門怎麽還有另外一個寇天王?”
“小子,你什麽意思?”這位寇天王眉頭一皺,目光不善的瞪着李飛背影。
李飛傲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好像依稀的記得,洪門寇天王是一個老頭,不久前死在本帝的手上,現在怎麽會又無緣無故冒出一個新的寇天王。”
這位寇天王一聽,原本從容不迫的高傲神情瞬間變的大驚失色起來,心驚肉跳,難以置信地死死瞪着李飛的背影,戰戰兢兢的嘴上發聲:“你你你你是……”
李飛也就在這個時候,緩緩的轉過身,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神色揶揄,渾身散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絕世霸氣,宛如一尊行走在人世間的神祗,睥睨着心中遭受到萬分暴擊的寇天王。
左永邦、尼坤幾人,這才發現讓他們噤若寒蟬心驚不已的洪門天王,僅僅隻看到李飛的面孔,身軀就不由自主的顫栗,不是他們所理解的那種興奮時顫栗,而是害怕畏懼的那種心驚膽顫。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出疑惑和不解。
洪門,那可是海外執掌一方的霸主啊,不管是在南洋鼎鼎有名的尼坤,還是南洋左家,港島荊家,他們所擁有的底蘊都不能和洪門這種龐然大物相提并論。
隻是這一刻,在他們眼中地位崇高的洪門天王,怎麽在面對李師大人的時候,面部呈現出一副驚恐畏懼,被他們清楚的盡收眼底。
“你好像很怕我?”
李飛冷冷的注視着這位新任寇天王,譏笑一番。
寇宗義臉色蒼白,難看到了極點,在瞧見李飛真實面容的那個時候,他的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眼前這位爺,那可是連自己義父都敢殺的主,而且,他上任接管東南亞天王一職後,接連不斷關于李飛的光輝事迹入他耳中。
從那個時候他便知道此生無望替義父報仇了。
而且,他剛剛跨入術法真人境不久,還在穩固的階段,對付一般的高手還行,但是要對付這位殺神,恐怕一個照面就命喪黃泉下去陪他義父了。
寇宗義此時此刻的心情簡直比吃了幾百隻蒼蠅還要惡心,破關剛出威風還未耍足,就要面對生平最不願意面對的恐怖存在,滿腔的熱血瞬間就被澆滅了。
“宗義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能夠見到先生,還請先生寬恕先前無禮之舉。”寇宗義當着薩博、尼坤左永邦等人的面前,毫不猶豫的給李飛跪了,低着頭,誠惶誠恐的說着,請求李飛的原諒。
“啊?”
“吸!”
除了荊寶寶,剩下之人紛紛大跌眼球,瞠目結舌,表現出一副震驚萬分的樣子。
他們很不明白洪門天王怎麽會給李飛跪下求饒。
戲劇性的一幕深深震懾到了他們,心情動蕩。
寇宗義跪在地上,低着頭,恭恭敬敬不敢對李飛有任何造次,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身爲堂堂洪門東南亞辦事人,六大天王之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超然存在,平日裏到哪裏那些大富豪大官無不是前仆後繼,瞻仰巴結他,可現在……哎,寇宗義心在哭泣,在滴血,苦不堪言啊。
誰叫面前這位比他厲害十倍百倍,想要殺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小命都攥在人家手上,不得不低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寇宗義此刻在心中這番安慰自己。
“你不是他喊來的幫手嗎?不替他出頭了?”
“剛才不是還挺威風的,要讓我束手就擒任憑你處置嗎?”
“還有,我可是殺死你義父的仇人,這個仇你也不打算報了嗎?”
李飛突然發問,冷漠的俯瞰着跪在他腳下的寇宗義,每一個發問都蘊含有無盡的冰冷殺意,直擊寇宗義的心房,吓得他心驚膽戰,恐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