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疤在佛語中又叫香疤,越多代表着身份越高。
自古以來隻有大寺廟的主持,或者得道高僧才有可能頭點九星,至于九星之上的十星,傳說隻有釋迦牟尼佛是。
崇迪,出自小乘佛法,是暹羅國近百年來源遠流長的一種對至高佛的尊稱。
老和尚已經忘記了他的本名,大多數人都喜歡尊稱他崇迪聖僧。
這是對他乃至對佛的一種尊敬。
手捋雪白長胡須的崇迪聖僧,走出禅宮,擡頭,深邃的眼神看向阿古烈,語氣頗爲滄桑的說道:“阿古烈,多年不見了。”
“老和尚你就别廢話了,大家同爲暹羅國的國師,也算得上是朋友同僚,我過來找你,就是讓你幫我應付仇敵的追殺。”生死當頭,又不是平常,阿古烈可沒有心情再陪崇迪聖僧叙叙舊,唠唠嗑,滿臉不耐煩的打斷他,同時還不忘扭頭看一眼距離他不過百米之遙的李飛。
崇迪聖僧順着阿古烈的目光一瞧,便看到了淩空渡步而來,猶如白衣谪仙的李飛,原本渾濁的老眼,刹那間綻放精芒,崇迪聖僧心中十分震驚,他竟然從李飛身上看到了佛光普照。
佛光普照又叫佛輪,它代表着修煉的不易和年歲,就連佛法高深的崇迪聖僧都沒有修煉出佛輪,可見佛輪有多難修了。
“阿古烈,我已說過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依舊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别在垂死掙紮,乖乖受死吧。”李飛表情戲虐,藐視眼前的阿古烈。
阿古烈惱羞成怒,先是望了望崇迪聖僧,而後臉色陰沉的威脅李飛:“臭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千萬不要把本王逼急了,不然大不了同歸于盡,哼。”
“同歸于盡?”
“呵呵,阿古烈你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幽默。”李飛說到這裏,俊俏的臉上露出桀骜不馴,繼續說道:“你在我的眼中也就是一個稍微特别的蝼蟻,就憑你還想同歸于盡,殺你隻需一根手指而已。”
“你……小子你休要猖狂,我有崇迪聖僧庇佑,勸你最好還是識相點,轉身離開吧,至于你殺我弟子之仇,我也不與你計較了。”阿古烈被李飛羞辱的臉紅脖子粗,一個閃身就來到崇迪聖僧的身旁,然後,他故意推崇老和尚,激将李飛,好讓兩人打起來,他到那個時候也有時機逃走。
李飛聽聞嗤之以鼻的撇撇嘴,鄙笑阿古烈:“你當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嗎?使出這般卑劣低俗的離間計,看來你的智商堪憂啊。”
“小子你找死。”
阿古烈勃然大怒,開口怒斥李飛。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我佛慈悲爲懷,且看不得生靈塗炭,冤家宜解不宜結,冤冤相報何時了,還請施主還在老衲的面子上,得過且過,寬恕阿古烈的罪行吧。”忽然,崇迪聖僧開口了,有手持禅杖,左手豎立放在身前,佛音潺潺的想要化解這段恩怨。
躲在崇迪聖僧身側的阿古烈,聽聞一聲,陰謀得逞讓他心中暗笑,他和老和尚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友了,自然對老和尚的脾氣秉性十分了解,修佛之人不願意見到殺戮,所以,老和尚肯定不會無動于衷的。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插手?”
李飛屹立當空,雙手負背,衣決飄飄,深邃的眼眸盯着崇迪聖僧,冷漠問道。
崇迪聖僧口中念誦:“阿彌陀佛!”
“觀自在佛當年行走塵世間,隻爲一個使命,感化世人普度衆生,割肉喂狼,斷骨續命,挖去雙眼普渡九世惡人,所作所爲隻求上蒼憐憫保佑黎明百姓,風調雨順安居樂業,不願世間惡事、禍端連連,老衲還是勸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崇迪聖僧語氣平和,溫柔,長篇大論仿佛是要來渡化李飛。
李飛聽後臉色不由一冷,看到現在的崇迪聖僧讓他突然想到了修仙界那群修佛者,和這位一模一樣,嘴功無敵,讓他們說上三天三夜都不會嫌累,甚至還能把死人給說活過來。
“老和尚,看你的戒疤,還有自身修行,應該算得上是當世少見的高僧了,殺了你怪可惜的,我也勸你少管閑事,多去搞搞明白什麽是佛吧,哼。”李飛當年不知屠滅了多少修佛者,在加上他的道行之深之高,修仙界第一佛都對他甘拜下風,可現如今卻讓一介小輩開導教育他,荒唐無稽。
崇迪聖僧低沉的歎息:“哎,我佛慈悲,施主切勿在添殺孽了。”
“本帝在問你最後一次,讓不讓開?”李飛聽到崇迪聖僧吟的,鼻息一哼,聲音愈發冰冷,呵斥。
崇迪聖僧沉默不語,但是他用實際行動回答了李飛,一步跨出,将阿古烈擋在身後,慈眉善目的眺望虛空上的李飛。
戰鬥一觸即發,四周空氣變的異常凝重。
在崇迪聖僧身後的阿古烈,心中偷樂:“打吧,最好打的你死我活,不行,等會趁他們交手,找機會離開暹羅國,還有這惡毒的小子,今日之屈辱,他日本王必然十倍償還。”
“阿古烈,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隻可惜你依舊逃不過死亡的召喚,而且,還會因爲你的所作所爲,徒添一條冤魂。”李飛傲氣淩雲,目光銳利的看着阿古烈,語氣冷漠又嚣張。
李飛不怒自威,真的生氣了,不在與阿古烈和崇迪聖僧兩人廢話,既然崇迪聖僧執意找死,李飛自會成全了他。
“施主殺念太重,還是讓老衲渡化渡化施主一番吧。”崇迪聖僧說完,持着禅杖的右手松開,奇怪的是禅杖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支撐下,依舊四平八穩的屹立着,緊接着一段段梵音從崇迪聖僧的口中朗誦出來,梵音化形成字,其字上閃耀着金光。
崇迪聖僧在這一刻,金光沐浴下變的寶相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