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左世傑神情一怔,難以置信地的望着嘴角含笑的李飛,心裏很震驚。
在場的不管是左家人,或者是朱振國,還是旁觀的賓客們,表情詫異,一直以來那個在他們眼中絲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從容不迫的站出來大放厥詞,強烈的視覺沖擊,深深震撼到了他們。
其中還有不少人,一臉惋惜的看着李飛,暗暗搖頭,在南洋左家就是土皇帝,而你一個來自華夏的小子,要錢沒錢要勢沒勢,現在還跑到人家地盤上揚言要覆滅左家,簡直就是大言不慚,這在看來是一種非常愚蠢不明智的行爲。
果然不錯,除了左永邦父子外,剩下的左家男女老少勃然大怒,咬牙切齒怒視着他,恨不得要将他碎屍萬段。
左世傑收斂笑意,臉上流露出一抹陰狠,然後,戲虐的目光瞅向李飛,冷冷說道:“臭小子,嚣張大話誰都會說,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左家在南洋擁有無比顯赫的地位,就連政府都不敢輕易招惹,你一個華夏來的,憑什麽站在這裏趾高氣昂,還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當真欺我左家不敢殺了你嗎?哼。”
左世傑不怒自威,在說話的時候眼神變的愈發寒冷,語氣中充滿了殺意,挑釁家族權威,李飛在他的眼中已經是一個将死之人了。
百年左家的榮譽是不可侵犯侮辱的。
左世傑可不是故意吓唬李飛,在南洋這一畝三分地左家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隻要他願意,讓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失蹤,還是輕而易舉的。
左家輝早就看李飛不爽了,大伯可以說已經大勢已去,現在的左家他父親一言堂,所以這時候也就不再有所顧忌了,盲目的自大甚至于讓他忘記尼坤殺死朱伯倫的恐懼,擦肩而過父親,神情十分得意的朝着李飛大搖大擺走過去。
“隻要你現在跪下扇自己耳光,向我求饒,或許我會讓父親不殺你,留你一條狗命,怎麽樣?哈哈哈。”
左家輝一直以來都對桑傑扇他那巴掌耿耿于懷,現在終于有機會能報仇了,心中别提多麽痛快得意了。
左世傑并沒有阻止左家輝的所作所爲,嘴臉嘲笑的旁觀,朱振國還有一幹左家人都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侮辱左家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你……是說要我給你跪下?”突然,表情淡然的李飛開口了,語氣非常的冷漠,雙眼微微半眯着,眼底浮現一抹讓人毫無察覺的嗜血精芒。
左家輝盛氣淩人的蔑視李飛,嘴角泛起冷笑,嚣張說道:“小子,你廢什麽話,馬上跪下給我們左家人賠罪道歉,你要是聽話自然就不會殺了你。”
“呵呵。”
左家輝的話音剛落下,李飛嗤之以鼻的輕笑,目光再次看左家輝,驟然陰冷下來,随着目光的轉變,他整個人就好像似一把塵封許久的利劍,忽然在這一刻鋒芒畢露。
“嗯?”這讓時刻關注着李飛的左家輝左世傑等人不由一愣,他們從李飛的身上竟然感覺到了危機。
“你們左家可受得起本帝的一跪嗎?也罷,如此冥頑不靈的一群蝼蟻,看來是沒有存活下去的必要了,尼坤出手将他們全部殺了吧。”李飛語氣平穩,表情更是波瀾不驚,不鹹不淡的緩緩說出,如同洪鍾一樣震撼到了在場每個人的心房。
李飛的漫不經心,還有他的冷酷無情,就好像左世傑等人的性命連草芥都不如。
尤其是站在李飛跟前的左家輝,嘴巴大張,驚訝的瞪着李飛,都已經是自己左家任宰任割的階下囚了,還敢這般嚣張跋扈,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呢?
荊寶寶眼前一亮,美眸不帶眨的死死盯着李飛,霸道的他好似毒藥讓她如癡如醉。
左小茜俏臉充滿了驚奇,心裏突然就想起荊寶寶是如何形容李飛這種男子的。
“是。”
守護在李飛身旁的尼坤不敢不從,領命後,一個箭步來到左家輝眼前,如鷹隼一般的銳利目光中閃耀着精芒。
“尼坤你敢……”
左世傑看到兒子有危險,對着尼坤憤怒吼道。
可惜的是尼坤置若罔聞,嘴角上揚,對着大吃一驚依舊處于呆滞中的左家輝邪笑,膚色黑黃皮包骨的枯手從寬松的袍子裏伸出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尼坤掐住左家輝的脖子,輕輕一扭。
“咔嚓!”
一聲脆響,骨頭斷裂,左家輝瞳孔欲裂,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驟然咽氣,身體向後倒下,死不瞑目。
其實,他到臨死那一刻是想說:“你怎麽敢殺了我?”
“家輝。”
左世傑和他老婆臉色驚恐,朝着已經死去的左家輝飛奔過來。
尼坤在這時瞥一眼左世傑,随後看向李飛,詢問他的意思,李飛神色平靜,依舊冷漠的吐出兩字:“殺了。”
尼坤趕緊點點頭。
左世傑精明的很,第一時間察覺到生命有危險,竟然連他老婆都不管不顧,慌張失色的飛快倒退,與尼坤拉開距離,然後命令周圍保镖們對尼坤動手。
幾十名黑衣保镖,都是左世傑暗中培養的心腹,接收到主子的命令,一個個從背後腰間抽出泛着寒光的尖刀,兇神惡煞的撲向尼坤。
看着蜂擁而至的保镖,尼坤臉上露出桀骜不馴的高傲,不屑一哼:“不自量力。”
說着大手對着圍攻上來的保镖一揮,就從他那寬松的袍子裏飛出黑壓壓一片的小飛蟲,煽動着翅膀,剛飛到這些保镖的身上,化作妖異的青色火焰開始燃燒他們,莊園裏徒然響起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連綿不絕,聽的衆人心驚膽戰毛骨悚然。
片刻的功夫,幾十名黑衣保镖全部在小蟲子的焚燒下,灰飛煙滅,草地上隻遺留下一具具瘆人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