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博超聽到來人聲音,原本冰冷嚴肅的神情被狂喜取而代之,扭頭趕緊望過去,可當他看清楚來人是誰時,不由地一愣。
在場衆人紛紛順着這道聲音觀望過去,左家輝、朱伯倫、錢程等人看見那道妙齡倩影,心頭一震,随即臉上浮現不可思議,驚訝的表情。
幢樓前,兩道妙曼身影一前一後走出來,出現在世人眼中,走在最前面的妙齡少女聖潔如白雪,打扮的靓麗迷人,輕移蓮步向左博超這邊款款走來。
“妹妹。”
左博超目光驚訝的看着左小茜,語氣中卻帶着微微的失望,他剛才還想着是那位動不動就敢殺人的李師。
所以,他才會那般興奮激動。
私底下左博超偷偷地分析過李飛的性格,是一個不拘小節卻又自負到極點的怪人,其中最讓他感到心悸可怕的是清秀俊容的李飛,殺伐果斷,就好像在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敢殺的人,就算是一國元首膽敢惹到他,照殺不誤。
哪會想到來人竟然是他那古靈精怪,可愛至極的妹妹。
這個大烏龍讓他哭笑不得。
左小茜華麗的現身打破了大家的種種推測和不實的輿論,吸引萬衆矚目,左家輝和朱伯倫早都看傻了。
“哥。”
左小茜一臉幽怨的開口喊左博超,然後,笑嘻嘻的來到哥哥身邊,親切的挽着對方的手臂。
面對自己親妹妹,左博超目光溫柔,有的隻是和父母一樣滿滿的溺愛。
“這就是左家主的千金?不是說得了一種怪病卧床不起嗎?”短暫的甯靜瞬間就被左小茜的出現擊碎了,周圍旁觀的不少人紛紛低首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你這消息也實在是太落伍了吧,你說的都是老早以前的黃曆了,今天左家主舉辦這次晚會,就是爲了慶祝他的女兒痊愈。”
“哦,那就難怪了,原來是治好了。”
“我曾經聽一位在醫院的朋友說,左家主的女兒得了一種讓醫學界都束手無策的怪病,就連咱們南洋鼎鼎有名醫學泰鬥錢老,聯合多名教授,都沒能解決,現在卻突然好了,真是奇怪啊。”
“你剛才沒聽到,好像是左家主專門親自前往華夏請來了一位神醫,這才治好了令千金的怪病。”
“吸……華夏神醫,那就怪不得了,我爺爺就說過,地大物博的華夏那是一個神奇之國,裏面有很多奇人異事,還曾經教導我,要對華夏人打心眼裏充滿敬畏。”
前來參加晚會的都是南洋當地各界名流,衆說風雲,針對左小茜還有她得的怪病交談。
左小茜和左博超倒是覺着沒有什麽,嘴巴張在别人臉上,随便他們以訛傳訛吧,但是,有人就坐不住了,左家輝和朱伯倫緊緊盯着左小茜,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你不是告訴我她不可能被治好嗎?”朱伯倫小聲的責怪着左家輝。
左家輝心中也是懊惱無比,從一開始他和父親壓根都不相信李飛能夠治好左小茜,就算左永邦以此舉辦晚宴,可在他們那就認爲是拖延之策,是左永邦故意放出的煙霧彈,疑雲密布,想要迷惑他們的。
不管是他父子,還是二房或者三房,都等着在晚宴上看他笑話,誰能料到,左小茜痊愈竟然是真的。
天天打雁,今天卻反被雁子啄了眼。
“真是該死。”左家輝滿臉鐵青,非常不爽的小聲罵道。
“左小茜的出現讓我們變的很被動,現在可怎麽辦?”朱伯倫趕緊詢問他。
“慌什麽,不是還有錢程那個傻小子打頭炮,咱們隻需靜觀其變就行了,哼哼。”左家輝突然陰笑的瞅向表情憤怒,緊攥着拳頭的錢程。
錢老的名聲對錢家人來說,非常的重要,現在華夏來的小子輕輕松松的就治好了左小茜,這不是在打錢家人的臉,錢程豈會就此罷休。
果然如他所料,滿臉陰鸷的錢程銳利的目光盯着左小茜,心底對此充滿了震驚,他沒有想到讓爺爺都束手無策的怪病,竟然真的被治好了,看着眼前活蹦亂跳的左小茜,完全覺着不太真實。
“錢程,你不是讓我哥給你一個滿意解釋,現在本小姐過來了,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左小茜眨着眼睛,笑嘻嘻的問他。
“這不可能的,連我爺爺都沒能力救治好你,一個華夏來的小子他憑什麽,何德何能就把你治好了,哼。”錢程臉色猙獰,咬着牙咆哮,如果是一個比他爺爺還要名聲顯赫的醫學泰鬥,那他還能接受,可對方偏偏是一個默默無聞,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野小子,現在要踩着他爺爺的名聲威望,一飛沖天,錢程怎會讓對方如願以償。
“呵,可本小姐現在就站在你面前,而且你看我樣子像有病嗎?”左小茜很不高興的嗤笑錢程,侮辱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左小茜的敵人。
不光是左小茜,一直跟随左小茜的荊寶寶,聽到錢程對李飛出言不遜,輕蹙峨眉,傾國傾城的臉上有些惱怒。
錢程強忍着憤怒,大庭廣衆之下還是要保持男人該有的紳士風度,不屑跟女子較真,索性,腦子裏靈光一閃,他就趕緊轉移話題:“左小茜你說一千道一萬,我都不會相信的,我問你,我爺爺今天是不是還過來爲你治病?”
左小茜撅噘嘴,臉色不悅,她不明白錢程的用意,不過,還是微微颔首,說道:“是啊怎麽了?”
“那我再問你,當時華夏來的那個小子給你治病,是你親眼看見的嗎?”
左小茜皺眉,接着搖了搖頭,她當時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态,隻知道在她醒過來睜眼看到的就是李飛,而且父母都已經承認就是他救活了自己。
錢程看到左小茜搖頭,心中冷冷一笑,乘勝追擊:“你搖頭那就是說,真的将你病治好的人是不是他,你不敢确定,對不對?而且,在這之前我爺爺連續一年裏都在爲你治病,所以,我堅信你的病是我爺爺治好的,至于那個小子,年齡那麽小醫術能有多高,恐怕連實踐的機會都很少,大家衆所周知,在醫院裏二三十歲的醫生,先上來醫院都會安排他們跟随老醫師身邊,學習實踐,積累經驗,所以,我始終認爲左小茜的病不可能是他治好的,因爲他沒有那個本事,哼。”
錢程的一番話,讓不少人都點頭信服了,隻能怪李飛太過年輕了,醫學泰鬥都未能解決的疑難雜症,偏偏被一個小子搞定,眼見爲真,光是謠傳不能輕信的。
反而錢老在南洋醫學界的地位非常高貴,無需質疑。
錢程舉一反三,妄自的推敲斷定,讓左小茜的怪病痊愈變的更加撲朔迷離模棱兩可。
就在這時,左家輝站出來了,來到錢程身邊,笑呵呵的對左小茜兄妹說道:“表妹,隻要你把那個小子喊來,當着大家的面和錢程對質,不就能真的證明他到底是金箔還是瓷器了。”
“對,是不是騙人的,隻要和錢程對質一番,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朱伯倫也站到錢程這邊,幫忙說道。
“李師身份尊貴,豈是你們能出言侮辱的,想要和李師當面對質,你、你還有你,根本不夠格,給李師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