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軍爺。”那頭傳過來小黑沙啞的嗓音。
王志軍挂斷後,嘴角上揚陰陰一笑,嚣張地自言自語:“竟敢在汴京城綁架我的兒子,惹惱了老子全部扔進海裏喂魚,哼哼。”
王志軍并非誇大其詞,在偌大的汴京城裏,除了宋家這種名門望族以外,真還沒有能夠讓他忌憚的大人物。
“呸!”
王志軍憤憤不平的扭頭朝地上吐口痰,開着自己的座駕路虎攬勝揚長而去。
月黑風高,今夜注定了不會太平。
晚上街道上車輛行人頗少,加上王志軍愛子心切一路上猛轟油門,隻用了十幾分鍾就趕到了清明上河外。
“軍爺!”
身穿黑色風衣,皮膚黝黑,國字臉的男子,帶着七八個兇神惡煞的漢子迎接王志軍。
王志軍淩冽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然後,微微颔首。
“軍爺,爲了以防萬一,我帶了一把火器。”黑色風衣,國字臉的男子正是小黑,王志軍的頭馬,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威懾汴京道上兄弟們,他湊近王志軍,左右瞧瞧後小心翼翼的掀開風衣,王志軍低眉瞄見小黑腰身暴露出來的槍口,狂傲一笑,大手一揮就帶着人氣勢洶洶的殺進去。
火器,這是他們慣用的道上黑話,實際上就是槍械。
國家對個人私藏或者攜帶槍械都會判以重刑。
所以小黑才會這般謹慎。
清明上河作爲國家5A級名勝古迹風景區,上面對此非常重視,而且汴京城每年一大半的收入都是來自旅遊業。
在這裏最出名的景點當屬清明三大寶:大汴河、勝古牌坊、百閣。
時至深秋,李飛負手傲立在大汴河的拱橋上,深邃的目光欣賞着橋下川流不息的江河,放眼望去在汴河的兩旁,無數的閣樓擁擠在一起,層疊不窮。
“鼓樂喧天歌盛世,旌旗處處相招,汴河兩岸客如潮;遊人宮殿上,橹在畫中遙。”李飛看着眼前波瀾壯闊的景色,頓時詩興大發,幽幽地吟誦出來。
這首詩并不是他著作的,而是古代一位先賢把當時處于鼎盛時期王朝都城的繁榮昌盛隻用了簡短的幾句話描述下來。
隻可惜,眨眼間距離鼎盛王朝已過千年,曾經的輝煌不複存在。
繁華非似夢。
晚上秋風瑟瑟,輕撫起宛如畫中仙的佳人長發,在風中淩亂,婀娜多姿的宋婉兒站在李飛身後,消瘦的身形仿佛風一吹就能刮走,讓人心疼至極,恨不得馬上爲美人披上絨衣。
黑夜拱橋上,桀骜不馴的少年,風姿綽約的佳人,相互輝映,彰顯出猶如書畫般的唯美意境來。
風華正茂的佳人,一雙透徹心扉的美眸,目光如炬地注視着少年,偉岸的背影突兀的讓她看得癡迷。
宋婉兒哪裏會明白,自從李飛經過混沌紫氣的改造,身上莫名的流露出一種空靈氣質,在加上他原本就有的絕世霸氣,彰顯一代仙帝的雄韬偉略。
“帝祖,王志軍人到了。”
羅烈的到來開口,突然打破這份短暫又美好的甯靜。
使得李飛皺了皺眉頭,望着眼前景色,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花非花,霧非霧,是非成敗轉頭空。”
不管是宋婉兒還是羅烈都不會明白李飛所說的真正意思。
“走吧,讓我們去看一看不可一世的‘軍爺’到底有多三頭六臂,呵呵。”李飛轉身,雙手負背,昂首挺胸,表情淡然的下了拱橋,宋婉兒和羅烈相視一眼趕緊跟上。
威風凜凜的王志軍,帶着小黑一幹人等大步淩然的走進清明上河,穿過長百米的主幹道,剛一拐角突然停了下來。
“嗯?”
王志軍突然看到了綁架他兒子的兇手,準确地說是一群兇手,全部都是一身黑色西裝,表情冷酷,并排站立,就好像是在迎接他。
這讓王志軍皺下眉頭,眼前這樣的陣仗,看來綁架走自己兒子的人絕非善茬,必須要小心謹慎點了。
“王志軍跟我來吧。”
這時候杜楠從另外一頭走了過來,沖王志軍蔑視一笑,招招手嚣張的說道。
“卧槽,你他媽誰啊,敢這樣跟我們軍爺說話。”一直以王志軍馬首是瞻的小黑瞬間不樂意了,目露兇光瞪着杜楠,叫嚣。
杜楠樂了,他在怎麽說也是威震一方的江湖大佬,尤其是這幾月豫西聯盟已經接連拿下了好幾個豫東的城市,勢頭正盛,杜楠久居高位身上無形中就帶有上位者的威嚴,他對小黑嗤笑一聲,罵道:“傻逼!”
“找死。”小黑暴怒,跟着小黑的打手們紛紛抽刀。
這番舉動就更加讓杜楠看不起他們了,滿臉流露出不屑鄙夷。
王志軍一直沒有開口就是在偷偷觀察杜楠,見對方嗤之以鼻,他心中也怒,但是又從另外一個方面應驗了人家根本不怵自己。
“你們到底是誰?”
王志軍沉吟片刻,不得不問道。
“等會你就會知道了,難道你不想看看你的寶貝兒子現在的情況嗎?”杜楠戲虐的調侃王志軍,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王志軍見杜楠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氣的咬牙切齒,可心中又十分擔心兒子的生命安危,毫不猶豫的喝道:“走。”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王志軍自诩他在汴京城這一畝三分地混的很開,黑白兩道都要讓他三分薄面,乍眼一看就知道對方是外來者,眼前陣仗是挺唬人的,卻吓不住他。
真談不攏,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再者,他胸有成竹隻要振臂一呼,對方甭管多少人都别想完好無損的走出汴京城。
李飛和王志軍終于在拱橋下碰面了。
“帝祖,人帶來了。”
杜楠來到李飛身前神态恭敬的趕緊說道。
這一幕震驚到了王志軍和小黑等人。
他們不可思議的凝視穿着平庸的俊俏少年郎,尤其是杜楠那一聲帝祖讓他們内心久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