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挑撥離間

鮮紅色的血瞬間染紅了洛安安胸前的衣衫,她卻顧不得那許多,隻高聲驚呼,“禦醫!快傳禦醫!”

屋外的宮女們聽到動靜,立刻沖了進來,看到這叫人驚恐的一幕一個個都捂住了嘴,不敢出聲。

直到被洛安安怒喝,“愣着做什麽!快傳禦醫啊!”

宮女們方才反應過來,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好在,禦醫并未走遠,聽到宮人的呼喝便立刻趕了過來。

洛安安本想退開,可封謹顔卻一直緊緊的抓着她的衣角,說什麽都不放。

無奈,洛安安隻好繼續坐在床邊,隻讓開了些,好讓禦醫替封謹顔診治。

一旁有宮女遞來了洗淨的帕子,洛安安這才得空将身上被噴濺到的血迹給擦去。

隻見那老禦醫捋着花白的胡須,眉心微蹙,替封謹顔搭了脈之後才後退了兩步,沖着洛安安拱手作揖道,“啓禀皇後娘娘,淑妃娘娘乃是氣急攻心,才會口吐鮮血,眼下需好好調養,否則……”

這個‘否則’一出口,洛安安便知淑妃的情況不太妙,忙将禦醫的話打斷,“還不速去熬藥端來!”

“是!”禦醫慌忙退下,洛安安這才看向封謹顔。

方才吐了血後,封謹顔便暈了過去,到此刻都未曾醒來,可那抓着她衣角的手,依舊是緊緊的。

那因爲她氣急攻心而沒能說出口的話,想必是很重要吧。

所以,就算是暈厥了,她也絲絲的拽着,不肯松手。

洛安安不由的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封謹顔的手,“淑妃有何話要說,不如等本宮換件衣裳?”

她說罷,自嘲般的一笑,想着自己在此自言自語的,封謹顔也不可能真的放手。

可笑過後,她發現,封謹顔竟然慢慢睜開了眼。

“淑妃?”洛安安柔聲輕喚,生怕自己聲音大了會挑起封謹顔悲傷的情緒。

聽到洛安安的輕喚,封謹顔的一雙眼這才慢慢的轉向洛安安,而後,瞬間落淚。

“你别這樣。”洛安安忙柔聲安慰,“你身子接連受創,萬不可再如此激動,有什麽話,不如慢慢說。”

“你會幫我報仇的對不對?”封謹顔終于松開了洛安安的衣角,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淚一個勁的往下落,“你會幫我報仇的對不對!”

語氣,已然不是詢問或祈求。

洛安安也總算知曉,自己所猜測的一切,都是對的。

封謹顔落胎的事,的确是被洛家大小姐算計了。

當日她便覺得封謹顔是被人洗腦了,可她原以爲給封謹顔洗腦的人,是封裕。

是封裕爲了封家才會讓封謹顔打掉那個不是百裏墨宸的孩子。

沒想到,竟會是洛家大小姐。

洛安安不明白,爲何封謹顔會如此信任洛家大小姐,信任到連堕胎的事都這般深信不疑,以至于害了孩子的性命,也損了自個兒的身子。

她日後都不能生育一事,說到底,除了被洛家大小姐慫恿蠱惑之外,也是她咎由自取。

眼下聽到封謹顔這般問,洛安安自然是不想答應的,可見她此刻這般虛弱的模樣,洛安安隻好深吸了一口氣,答道,“是啊,我會幫你。”

她這般承諾,一來是因爲封謹顔的這些遭遇,多多少少都與她有關。

畢竟,對方是沖着她來的。

二來,是她若不這般回答,隻怕封謹顔情緒上來,又會吐上幾口血,到時,是昏厥還是直接一命嗚呼,可就說不定了。

她今日才與方太傅結了幹親,若封謹顔就怎麽死了,封裕豈會善罷甘休,而她,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到時候,百裏墨宸一定會頭疼死的。

聽到了洛安安的回答,封謹顔總算稍稍平靜下來,隻一個勁的點着頭,落着淚,俨然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洛安安的身上。

看她這樣,洛安安隻好柔聲規勸,“就算是要報仇,也得慢慢來,總歸是要養好了身子才行。禦醫說你方才是氣急攻心,得好好調養生息,不然别說是報仇,就是你這條小命隻怕也難保。”

聽得洛安安的話,封謹顔便連着做了幾個深呼吸,将自己悲恸的情緒壓了回去。

“臣妾明白留得青山在的道理。”說話間,封謹顔才松開了洛安安的手,“臣妾今日,給皇後娘娘添麻煩了。”

洛安安也總算能站起身來,“那你好好休息,本宮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說罷,她轉身離去,也不理會身後的封謹顔可是起身恭送了。

她的衣裙上都還染着封謹顔的血呢,得趕緊回去換身衣物才行。

哪知,剛剛才出了璃月宮的門,就見到東太後帶着人緩緩而來。

洛安安打心底翻了個白眼,可礙于身份規矩,也隻好款款欠身行禮。

“臣妾見過太後娘娘。”

東太後冷冷的掃了洛安安一眼,自然也瞧見了她胸前的血迹,當下便是一聲冷笑,“喲,這血是淑妃吐的?看來,皇後下手挺狠的啊!”

東太後還以爲,洛安安是來找封謹顔算賬的。

她以爲自己那一石二鳥之計,至少是中了其一的。

哪知洛安安卻微微一笑,“臣妾下手再狠,也及不上太後的萬分之一呀!一點點毒藥就想着一箭雙雕,可曾想過,最後隻會落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聽她這一說,東太後立刻凝了眉,難道,自己的計劃并沒有成功?  “封謹顔是封家在這宮裏的唯一一枚棋子,太後你不顧念着親情設計陷害封謹顔,您猜猜,若是被宰相大人知曉了,會是如何?”洛安安說着,緩步上前,站在了東太後的身側,幾乎是肩并着肩,“本宮

知道太後你因爲淑妃刻意落胎一事降責于她,可太後可曾想過,淑妃這懦弱的性子,怎會下如此決定?其背後,定然有人指使,害死那孩子的真正兇手,另有其人。”

至于是誰,那就要東太後自個兒去想了。

可洛安安知道,她這一番話,東太後定會認爲指使封謹顔落胎的人,會是封裕。

是封裕爲了封家的利益,才命令封謹顔殺了百裏玄烨的孩子!  東太後如今雖說被西太後打壓的無甚實力,可俗話說得好,破船還有三千釘,封裕在朝爲官多年,之前東太後爲皇後時,二人間必定有不少的往來,封裕這人雖謹慎,但難保不會又把柄落在東太後的

手裏。

今日被她這一番挑撥離間,東太後與封家難免會有嫌隙,若是東太後拿着封裕的把柄去爲難封裕,肯定會讓封裕頭疼上好一陣。

而且,她也能有機會看看,封裕落在東太後手裏的把柄,到底是什麽。

可真如傳言中所說的那樣,是通敵賣國的大罪!  眼見着東太後臉色陰沉至極,洛安安微歎了口氣,這才道,“淑妃因爲落胎一事,已然傷了根骨,日後也不可能有孕,她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太後可不必再與她爲難。禦醫說了淑妃需要好好休養

,這段時日,太後還是不要來叨擾淑妃的好。”

她以皇後的身份說下這番話,自然是在下令。

她說完這話,便大步走了,憑着如今洛安安在這宮裏的地位,别說是東太後,就是西太後來了,怕也不敢輕易違抗。

回了正乾宮,洛安安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衫,這才聽着宮人來禀。

那個中毒身亡的試吃宮女已經被家人接回,她那支發簪也已經交給了宮女的家人,囑咐厚葬。

洛安安微微歎息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麽,這才輕喚,“殷澄。”

沒多久,殷澄便出現在洛安安的身後,“屬下在。”

“你之前不是與我說過,蘇媽媽身旁的林姑娘擅長制毒?”

“是。”殷澄應聲,“上回夫人吩咐的屬下也已經命林姑娘照做,已是有幾味毒藥跟解藥研制出來了。晚些殷昊就會送來。”

“如此就好,送來了,記得拿一份紫芯去給淑妃。”

“夫人怕東太後不會放過淑妃?”殷澄挑眉問,“以東太後如今在宮裏的地位,她敢違背夫人的話?”

“東太後不敢,可敢的人,大有人在。”比如,封府的那位貴客。

洛家大小姐!

殷澄這才點了點頭,“是,屬下知道了,隻是……屬下有一提議,不知夫人可會答應。”

殷澄雖然比起殷昊要話多些,但從未對她提過什麽要求,此番說來,倒是叫人好奇,“你說就是。”

“夫人在宮裏,身旁也沒個貼身的丫鬟伺候,屬下與殷昊說到底都是男子,有些時候,并不方便保護娘娘。”就比如方才洛安安洗澡的時候,他隻能跑去院子裏的樹上呆着。

洛安安聞言,并未說話,隻聽殷澄接着道,“今日又有那宮女中毒一事,屬下覺得,既然林姑娘對毒物甚有研究,那倒不如叫她進宮來伺候夫人,如此,就算夫人的吃食中當真有毒,她也一聞便知。”  “哦……我明白了,你哪兒是關心我,分明是想與你的林姑娘朝夕相對吧?”洛安安這般打趣,隻讓殷澄紅了臉,忙要開口皆是,卻聽洛安安笑道,“我跟你開玩笑呢!”說着,又長歎了口氣,“殷澄,我

知道你是爲了我好,隻是你也知道,原先在我身邊伺候的幾個人,最後都是什麽下場。”

清兒,若君,還有梅兒,哪一個逃得了慘死的下場。  “今時不同往日。”殷澄沉眉道,“夫人身邊有我等保護,林姑娘擅毒,也有武藝傍身,不會輕易被奸人所害。”殷澄說到這兒,微微一沉甯,這才接着道,“屬下也是擔心日後正乾宮裏,還會有第二條性

命被害。”

而那些無辜的性命,對洛安安而言,都是她心裏的一道罪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殷澄的話,也有道理。

洛安安思忖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那便由你安排吧。”  隻期望這一次,她身邊的人,都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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