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安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說話的态度對于百裏玄烨來說的确是逾越了,于是微微嘟起嘴,很慫的小聲道,“那我說的也是事實嘛。”
“呵,有趣。”
雙手負于身後,百裏玄烨微微歪着腦袋,隻等她繼續開口。
洛安安用眼角偷看了百裏玄烨好幾眼,确定他此刻并沒有生氣之後才大着膽子道,“那個,太子您放心,民女現階段不想嫁人,至于以後的事兒呢,誰也說不準。”
畢竟,萬事皆有可能。
“好一句誰也說不準。”百裏玄烨冷笑,在他看來,洛安安是刻意給她自己留了後路。
于是轉身又朝着大廳上座走去,優雅落座,端起還未涼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接着道,“那,解藥呢?”
啊咧?
話題轉得這麽觸不及防嗎?
洛安安一愣,随後才道,“太子殿下,民女真的冤枉啊!從未下毒,那又何來解藥一說呢!”
“是嘛。”語氣淡淡,垂眸撥弄着茶盞,卻顯然是不信的。
洛安安知道,百裏玄烨不似洛霏月那般好糊弄,小心思一轉,便笑道,“解藥呢,民女是真的沒有,不過洛府裏有一名朱大夫,聽府裏下人說他醫術很好,方才民女回府之後也是他來請的脈,或許,太子可以讓朱大夫試試,說不定就能查出太子妃是中了什麽毒。”
“恩。”太子依舊是那自顧自的模樣,隻淡淡恩了一聲,卻是讓洛安安心裏一陣狂喜。
忙道,“那民女現在就讓人去請朱大夫。”
說罷,也不等百裏玄烨應聲,轉身就出了大廳。
而大廳外,洛府上下那一群人已是等候多時。
見洛安安出來,一個兩個的就都圍了上來,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便聽洛安安道,“太子有令,命朱大夫查出太子妃的病因。”
話音落下,很是心虛的瞥了一旁的洛夫人一眼,隻見她面不改色,隻是那眼神卻仿佛是看穿了洛安安的心思。
洛安安忙移開視線,目視前方。
太子開口,就算是被關進了洛家柴房的人也得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朱翰乙當着衆人的面,給洛霏月搭了脈,又起身繞至其身後看了看她後腦上那奇癢難忍的部位,這才沖着百裏玄烨一拱手,“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脈象沉穩有力,臉色紅潤有光,不似中毒。”
“朱翰乙,你可看清楚了!月兒癢成這般樣子,若不是有人下毒,又怎會如此!”聽着朱翰乙的話,劉氏第一個不樂意了。
洛霏月此刻也不說話,隻是一雙眼時不時便惡狠狠的撇向洛安安。
隻聽朱翰乙道,“二夫人莫急,依翰乙多年行醫來看,太子妃乃是積食所緻脾胃虛弱,使體内濕氣加重,這才會有如此症狀,隻需忌口節食,再服用兩貼藥,自會痊愈。”
說罷,竟真的拿起一旁的紙筆,寫下了一副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