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見了啊,你把這劍給我拿開!”“呵,你再說一遍,你說她是什麽?”他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劍刃逼近宏烈的脖子,眼看着割出了一道血痕,安葉将軍的心仿佛繃緊的弦,夏國的将士都做好了準備進攻
的姿态,現在的場面,到處都彌漫着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我說的是實話,她就是一個妖,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就這麽對待我?快把劍拿開,不然日後,我讓你後悔莫及!”宏烈膽子開始變大了,他想要趁籬落不注意,轉身逃離,可就在他推開了籬落的劍,轉身的那一刻,劍從他的身後穿透了他的胸膛,宏烈的口裏流出了鮮血,低頭看着胸前那把沾着自己血液的劍,還來不及說一句話,痛苦的窒息倒在了地面上,而身後的他冷漠的看着地面上利劍穿透胸膛的宏烈就那麽死去了,誰說她是妖?誰敢說她是妖!他聽到這方面傳言太多太
多了,但今天終于爆發了。“八皇子!”安葉将軍跪倒在地面上哭了起來,然後擡起了頭仇恨的看着籬落:“籬落,你居然殺死了,八皇子,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你這是在逼着兩國交戰!”安葉
将軍站了起來,拔出了腰間刀劍舉向天空:“夏國的勇士們,我們要爲八皇子報仇!殺啊!”
“保護君主!軒越國的将士們上啊!”
……于是,這本是漆黑的夜,卻到處充斥着慘叫聲,胳膊腿四肢在天空中亂飛,到處都是血,已經殺紅了雙眼的他與那些兵卒瘋狂的殺戳,殘忍得沒有人性,一劍戳穿了誰的
眼睛,一劍砍掉了誰的腦袋,一劍又砍掉了誰的身子……直到沒有了慘叫聲,他的身子有些晃動,劍刃撐在地面,喘着氣,看着腳下這躺了一地的屍體,軒越國的将軍以及剩餘的将士發現了籬落,沖了過來,頓時火光照亮了四周,他的臉上還有幾滴被迸濺上的血花,地面上的屍體看得更清楚了,所有人都沉默了,死一般的寂靜,李将軍走上前來:“君主,肯定逃跑了一些,再過不了半個月,最
多一個月,夏國皇帝肯定什麽都知道了,到時候,我們兩國真的要交戰了。”“唉,君主,您實在太沖動了,怎麽可以将八皇子殺掉了,這下,更麻煩了。”另一位身上也濺滿了鮮血的将軍唉聲歎氣的說,而李将軍立即反駁:“他娘的,這一仗遲早要
打,我早就看出來了,就算這八皇子不死,也隻能拖延個幾年罷了。”
其他将軍也表示默認,兩國的矛盾積攢的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籬落提起了手中的劍,放回了腰間的劍鞘當中,冷聲說:“回宮。”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現在才看到了他背影的那些将士們全都傻了,他們眼睜睜的看着籬落的背上插着一把被折壞了一半的長槍,那傷口還在不停的往下滴着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匹馬,他不能倒下,還沒有找到她,連她的影子都還沒有找到,他在撐,他在硬撐着,對他來說,現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在用盡全身的力氣,眼前的黑暗忽然出現了一道亮光,而那亮光裏隐隐約約的浮現了雲希的身影,她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最後眼前一片黑暗,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身
後傳來了他們的呼喚聲:“君主!君主!您怎麽了,快快,回宮!!”
——軒越國,皇宮中。
“快快,禦醫,你快看看!”
“快去熬藥啊,快去熬藥啊,你這狗奴才,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抵命!”
“禦醫,你還不滾過來看看,他怎麽還是高燒不退,傷口是不是發炎了?”
寝宮内,忙成了一團,所有人都面孔慌張,太後更是緊張得臉都沒了血色,一個勁的大發雷霆,所有人的心都懸在了高空中,怎麽樣也落不下來。龍床上,他赤裸着上身,側躺着,傷口在流着黑色的血液,那長槍有毒,那壞了半截的長槍還插在他的後背上,那傷口讓人看着想要閃躲,觸目驚心,太後看着那傷口眼淚都掉下來了:“你怎麽那麽傻啊,就爲了那麽一個女人,值得嗎,值得嗎!你可是一國之君,曾經的你冷漠無情,爲什麽自從她出現以後,你變化如此之大,你還是哀家
的籬落嗎!”不管太後怎麽說,昏迷不醒的他也聽不見,無法回答了。“啓禀太後娘娘,這長槍必須立刻拔出來,将毒液清理趕緊,如果再這麽下去,毒素就将蔓延至全身。”禦醫拱手在胸前對太後說,太後看也不看一眼:“那就拔啊,還在等
什麽!”
“但是,君主現在的身子十分虛弱,臣怕君主經不起這番折騰,會……會……”後面的話,禦醫吞吞吐吐的就是不肯說了,太後一眼看去:“會什麽,說!”
“臣不敢,怕娘娘降罪。”
“恕你無罪,還不快說!”
“恐怕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熬不過今夜了。”禦醫爲難的說出口。所有人聽到這話,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而太後娘娘的心都涼了,回頭看着他,他的雙唇似乎在無力的呢喃着什麽,她湊近了去聽,聽到的卻是……“雲雲希……雲雲
希……雲……雲希”
這時,一個宮女在寝宮外面吵鬧個不停,寝宮裏面的寂靜,正好讓外面的聲音顯得那麽的刺耳,太後怒聲叱道:“誰在外面喧嘩,給哀家滾進來!”
一個宮女泡面了進來,跪倒在了太後的面前:“太後娘娘。”說完,就哭了。“你這個狗奴才,你在吵什麽,拉出去砍了!”太後怒氣沖天,宮女這麽一炒 ,讓她有些心煩意亂,兩名侍衛拉着宮女往後拖,宮女痛哭着看向籬落:“太後娘娘,雲妃娘娘回來了,雲妃娘娘回來了,您就讓她進來吧,君主想見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