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天都沒有見過他了。”
蕊兒看着手機屏幕上景尚河躺在病床上的照片,看起來那麽的蒼白的臉,隔着手機屏幕,蕊兒都感覺得到他變慢了的心跳。
“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麽會。”蕊兒抓着雲希的手機,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雲希想,這才是真愛吧,看着自己的愛的人受着這樣的折磨,怎麽可能不失控。
“我要去看看他。”蕊兒站起身子就朝着外面走,雲希也站了起來,臉色非常的難看,她的腹部很疼很疼。、
——醫院裏。蕊兒站在病房外的看着裏面的景尚河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真的沒有一點點的知覺嗎!他早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的,他早就應該住院的,爲什麽不聽話,一點也不聽話,蕊兒轉身
想要去問問醫生,到底怎麽樣了。
在走到了醫生的辦公室的時候,看着虛掩的門,她準備要推開,卻發現雲希也坐在裏面,她把耳朵貼在了門上,聽着他們的談話。
“雲小姐,你真的決定要把自己的腎捐給景醫生了嗎,你真的考慮好了嗎,這可不是小事。”
“呵,醫生,你就不要再羅嗦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我自己可以做決定了,什麽時候做手術,我希望你可以快一點,因爲我看到他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那好吧,就安排在三天之後吧,我們進行換腎手術。”
門外的蕊兒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原來找到的腎源就是她的……蕊兒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捂着嘴巴轉身跑遠了,卻碰到了房門,雲希聽到了聲音,跑出了門外,看到了蕊兒那恐慌的身影,趕緊追了上去。
蕊兒跑到了醫院的天台之上,吹着冷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怎麽能這樣,她爲什麽要對景尚河這麽好,要把自己的腎捐給他也無所謂,她真的不愛他嗎?
雲希有些困難的爬上了天台,終于看到了蕊兒的身影,故作輕松的說:“小丫頭,你跑得還真快,怎麽,來這裏呼吸新鮮空氣嗎,這裏的空氣确實不錯。”
蕊兒聽着身後她的身影,,猛然轉身:“你爲什麽要這樣,你說找到了腎源,原來就是你要捐腎,你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
“有什麽危險的,人有兩顆腎,捐出一顆又不會死,更何況還是他,不是嗎?”雲希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來治病的人們,誰都想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健健康康的,誰的最初夢想不是這樣?
“你真的不愛他嗎,你怎麽能做出這種犧牲?”蕊兒忽然覺得自己和雲希比起來很差勁,也許自己也沒有做出這種犧牲的勇氣。|“呵,小丫頭,我做這些事情,和愛情無關,隻是,還上我曾經欠他的。”雲希的腦海裏又再次想到了另一時空,也許他太傻了,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那麽他現在不是依然在做自己的鬼王嗎,并且永遠
都不會知道死亡是什麽滋味,難道不是這樣嗎,他很傻。“與愛情無關?”蕊兒重複着這句話,雲希走到了蕊兒的面前,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嗯,與愛情無關,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他,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并不需要他的感激,我這麽做不是爲了得到他的感激
,也不是爲了得到什麽,隻要你和他永遠在一起就行了。”
蕊兒聽着雲希的話,傻傻的說:“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麽要這樣。”
雲希微微的笑了:“你不需要明白我爲什麽這麽做,記住,你隻要永遠守在他的身邊,直到他今生老去就可以了嗎,知道嗎,拜托你了。”
聽着雲希那近似命令的語氣,蕊兒傻傻的點了點頭,可她始終都不明白雲希爲什麽要做這些。“如果你非要說我這麽做是對他有感情的話,那我想,應該是與愛情無關的愛情,我欠他的,可能連他也不記得了,但是我記憶猶新,我隻是不想讓他這一生過得太苦,況且,你那麽愛他,難道你不想要和他在一起嗎,呵,别想那麽多了,記住,我和他的愛情是與愛情無關的愛情。”雲希突然感慨說了這麽多,又覺得自己很傻,說這些做什麽,與愛情無關的愛情,又是什麽愛情呢?可能就是她和鬼靈的這種
愛情。
——顧氏别墅内。
“二少爺,這麽晚了,您還不睡嗎?”
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管家在經過這個已經停歇的音樂噴泉的面前看到了籬落一個人坐在邊緣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微微擡起了頭看到是管家來了,便看着前方望不到頭的黑夜,疲憊的說:“睡不着。”在雲希離開以後,也許他每天最難熬的時間便是這漫長的夜晚,躺在那張空蕩蕩的大床上面,雙眼就那麽安靜的睜開,他知道自己已經着魔了,但是那個女人值得他愛嗎,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心給
自己的答案竟然是肯定的,連他自己也匪夷所思。
閉上雙眼,腦海裏全是雲希一臉堅定的跟他說,什麽也不要,隻要一個腎源。而她要的那個腎源卻是給另外一個男人救命的,讓他怎麽淡定。
管家看透了籬落這内心掙紮樣子,也望向他所看着的方向悠悠的開口:“二少爺,有時候所有的事情也并非親眼所見就是真的。”
籬落目光中有些疑惑的看向管家:“什麽意思?”管家看着籬落這副主動疑惑的樣子,不禁笑了,其實二少爺已經深陷其中了,隻是他自己還無法意識到,他也想要拼命的解開這些死結,但是從小到大他的世界裏從來不會有‘錯’這個字眼,他也從來沒有體
會過背叛的滋味。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二少奶奶不太像做那些事情的人。”
“但她确實做了。”他還是堅持着自己的高傲固執,也許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王子,從來不會顧及到任何人的感受,因爲他也沒想過要顧及誰的感受。管家看着籬落站起了身子,身影落寞的繼續走向了那個黑暗得看不清方向的地方去,因爲隻有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他憂傷的表情,誰也不會亂猜他的心思,會誤打誤撞的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