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他冰冷的聲音,讓木紫娆都覺得快要被凍住了,全身都在發抖的點了點頭。
“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我跟你上過床嗎?”所有人都在欺騙他,他跟木紫娆上過床嗎,他在克制着自己的怒火,除了那個該死的雲希,他和木紫娆上過床嗎,敢騙他?找死!!
“是,那次出事以前,你喝醉酒的時候……”木紫娆小聲嗚咽着,還沒說完,就被籬落撲倒了身子,掐住了她的喉嚨:“你再說一次試試看,我的孩子?你當我是弱智還是白癡?信不信我掐死你?”
“咳咳,籬落,真的……”木紫娆還在做着最後的掙紮,因爲現在的籬落很可怕,就像是發怒的獅子。
他靠近她的臉頰,聲音平靜:“我告訴你,我從來不覺得打女人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如果你繼續說話,那我毫不介意讓你的雙腿徹底斷掉!”說完,他沒有絲毫留戀的坐起了身子,離開了這裏,他現在一眼也不想看到木紫娆,踩在那些離婚協議書的破碎紙片上,他覺得心髒傳來陣陣的疼痛,他沒有想到的是,她比答應簽下離婚協議書時還要爽
快的速度将名字簽了,還遞到了他的面前,而且還深情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她的背叛是用對不起三個字就可以完結的嗎?——雲希失魂落魄的直接來到了醫院婦産科,看着那裏排隊坐在椅子上等候的人,一個個的臉上有幸福,有失落,有沒有表情,她低頭摸着自己的腹部,這裏有一個小生命,可是生出來卻隻會痛苦,她坐
在了椅子上,等待着死神對這個小生命的召喚。
過了一小時……
“雲希!”護士這刺耳的聲音讓雲希驚得擡起了頭,站起了身子,看着站在那裏的護士仿佛看到了死神在朝着她招手。雲希走了過去,進了那個手術室,一個年齡很大的女人跟雲希說:“不要緊張,不會疼的,你睡一
覺過去了,就好了。”
雲希看着那吓人的機器,躺在了那冰涼的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闆,什麽感覺都沒有了,她現在什麽感覺都沒有,沒有任何心情,當麻藥打進了自己的身體,她開始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許是半個小時,也許是一個小時。雲希醒來的時候,一個護士看到她醒了,驚喜的說:“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可能是太緊張了,睡了很久,手術已經做完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注意這半個月内的注意事項,喏,都給你寫在紙上面了。”雲希接過了那張紙,渾身覺得酸痛在穿過醫院的走廊,經過病房的時候,雲希不覺的駐足觀看,因爲這間病房裏的那個病人怎麽這麽熟悉,雲希從門上的玻璃往裏面看,看到了景尚河竟然臉色蒼白的躺在
了裏面的病床上,身上到處插着儀器。
這時,那個醫生從左邊走了過來,站在了雲希的旁邊,雲希着急的問:“怎麽回事,今天早上還好好的,現在怎麽會又躺在這裏了?”
醫生唉聲歎氣的說:“又發病了,他現在的身子根本就不能離開醫院,他卻倔強的不肯住院,今天早上又被人發現昏倒在工作崗位上了,真的已經很嚴重了。”
“對了,你的腎源找到了嗎?”醫生問道。
雲希一聽到這個,就垂下了頭,又用着祈求的目光:“醫生,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到的,麻煩你拖住他的時間。”
醫生搖了搖頭:“我隻能盡力,因爲他實在是拖了太久了,如果你找不到腎源,我們倒是找到一個,可是……”
“可是什麽?人家不肯賣嗎,要多少錢啊,還是人家不要錢,隻是不肯賣?”雲希做着各種猜測,她唯獨沒有猜測到的就是接下來醫生要說的話。
醫生看着雲希,語重心長的說:“那個人,就是你!”
醫生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雲希愣在了原地,指着自己:“我?你的意思是我和他的配型成功了?”醫生點了點頭:“嗯,那天你自己去做了一系列的化驗,我們都沒有想到,估計連你也想不到,你和他的相匹配程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也就是說,完全可以捐腎,隻是,你一個女孩子家……”醫生也不忍
,看着雲希這個現在困難重重的女孩子又要捐出一個腎。
雲希不知是該慶幸還是高興,呵,老天,你終于給了我一個彌補他的機會,雲希很堅決的跟醫生說:“醫生,你準備準備吧,我決定捐腎給他。”
“你不考慮考慮嗎,怎麽這麽草率,你的家人會同意嗎?”醫生有些佩服雲希的勇氣。
雲希黯然哀傷:“我沒有家人,我的父母都去世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我要捐腎給他,但是,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我不想讓他知道。”
“好吧。”醫生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雲希趴在門上看着裏面的景尚河,笑着自言自語:“鬼靈,這一世的你隻能幸福,不能痛苦,聽到沒有!”
——雲希再整個城市裏穿梭,終于在那個快餐廳内找到了蕊兒,她在上班,雲希坐在一個角落裏,一直等到了她下班,現在鬼靈沒有了力氣去追回自己的幸福,那自己就要幫他追回。
蕊兒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看了雲希一眼,不想要理會她,走出了店門外,雲希拉住了蕊兒将要出門的身子:“我想跟你談談,很重要的事情。”
蕊兒猶豫了一下,然後坐在了雲希的對面,沒好氣的說:“你快說吧,我還有事,我很忙。”
雲希也坐了下來,雲希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她感覺到下體在流血,腹部難受的她額頭都在冒冷汗,但她堅持着。
“蕊兒,你回到他的身邊吧,他的身體正如你所說,越來越差,現在已經住院了,昏迷不醒,醫生說再不換腎,就……”聽到這裏,蕊兒的目光裏閃爍不定,但一想到那天雲希駕着景尚河的情景,又賭氣道:“那又怎麽樣,他不是有你嗎,有了你,我估計他很快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