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怎麽還隐藏着這麽哀傷的一面。
雖然,他不是他……等了很久景尚河都沒有回來,蕊兒将雲希推回了病房,她盯着病房的門,一直在靜靜地等待着一個人的出現,護士進進出出,那個人就是還沒有出現。雲希躺在了床上,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雙耳卻緊縮
在了病房門,認真的傾聽着會有什麽聲響。“吱”的一聲,病房門有了很輕微的聲音,雲希馬上回頭去看,什麽也沒有,可是她感覺到了他的出現,走下了病床,悄悄的推開了病房的門,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可是聽到了急促的喘氣聲,雲希扶着門框,露出了雙眼看到了那寂靜的走廊上,景尚河臉色蒼白的扶着牆壁呼吸都有些困難,雲希好像都可以感覺到他全身都在疼痛,疼的都有些輕輕的抽搐,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扶着牆壁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廊
的盡頭走了過去,她知道他所走的每一步有多艱難。
看着他那讓人心疼的背影,耳邊回響起了蕊兒的話: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他的身體越來越差……
——三天後,顧氏别墅内,擊劍館。劍與劍碰觸的聲音在激烈的發出響聲,那娴熟的工作,經過一番打鬥後,穿着劍術衣的他收回了劍放置身後,摘掉了頭盔,一旁的傭人遞上來了冷毛巾,替他擦拭,他微喘着氣息,腦海忽然閃過了一個人
影,他仿佛想起什麽似得,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問着旁邊的傭人:“她怎麽樣了。”
傭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二少爺說的一定是二少奶奶了,如實的回答道:“醫院來電話說,二少奶奶脫離了危險期,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的,不過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大概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似乎安心了不少,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心理,很奇特的感覺。粗魯的拉回了自己那飛揚的思緒,将頭盔再次戴在了頭上,又投身到了擊劍中,站在旁邊的人看的出他在盡情的發洩那滿腔的心煩意燥。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看到雲希受傷的樣子,心疼的會全身抽搐,不明白爲什麽此時此刻腦子裏總是不受控制一樣隐隐約約的浮現着她的身影,站在雨中倔強而固執的臉龐
,任雨水沖刷,也不離開,直到他開車撞到了她的身上,倒在了地面上,一雙眼睛露出了受傷的眼神,這種眼神似曾相識,但又陌生的可怕。
躺在病房裏的雲希想了很多,病房的門忽然又打開了,她焦急的望了過去,看到了景尚河的身影,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轉身卻迎上了雲希的雙眼,有些尴尬:“你醒了。”“不是醒了,我一直都沒有睡過。”雲希緊緊地盯着他的身影,仿佛看到了那個時空中的鬼靈,可惜,鬼靈早已經魂飛湮滅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可是他們的容貌,那樣的相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讓她
無法釋懷,無法忘記。
他背對着雲希檢查着那些儀器,聽了雲希的話,他的身子一僵 ,不知爲什麽,他對這個女孩兒似乎沒有什麽抗拒力,想到這裏他不禁自嘲的露出一抹笑容。“你……”他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忽然間,他又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麽,雲希卻追問:“你想說什麽?”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有種想要抱上去的沖動,在那個時空拼命的保護着自己的男人,到了這個時空依舊
還是那麽的維護着自己,這是宿命嗎。
他看着雲希着急的樣子愣了一下,然後随意的回答:“沒,沒什麽。” 然後又擡起頭說:“哦,對了,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出院?要出院了。”雲希現在的心裏卻想着,能不能不出院,她不想要回去那個顧氏别墅裏面去,不想要看到她的籬落的那麽的冷漠的和她說話,冷血的對她面無表情,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爲什麽要回去。
“對,你終于可以出院了,怎麽,不高興嗎?”景尚河看着她的表情很奇怪,病愈了,可以出院了,她那愁眉苦臉的表情不應該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該有的表情吧。“我爲什麽要高興,我爲什麽要出院。”雲希眼神空洞的問着景尚河啊,是啊,自己爲什麽要高興,有什麽可高興的,景尚河皺起了眉頭,這個女孩兒到底遭受了什麽,他怎麽感覺到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她的丈夫?
——酒吧内。坐在吵吵鬧鬧的包廂裏的他坐在最角落的沙發裏,感受着這亂糟糟的氣氛,一群富家子弟千金小姐在這裏盡情的宣洩着自己,這次令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是,他帶來了木紫娆,但他卻盯着播放着K歌MV的
大屏幕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木紫娆坐在他的旁邊,有些無所适從,怎麽會感覺不到他忽視了自己的存在,但她還是很優雅的對着每一個人微笑。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開始震動了起來,在不停的轉着圈圈,在這吵鬧的包廂裏根本就聽不到手機的聲音,木紫娆無意間看到了那顯示屏亮起來的手機,她拿了起來遞給了他:“籬落,你的電話!”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他,接起了木紫娆遞過來的電話,是司機打來的,他按了接聽鍵,就聽到了司機着急的聲音:“二少爺,我們來接二少奶奶出院,可是二少奶奶不見了,失蹤了!”司機本以爲他會有什麽反應,結果卻聽到了很無謂的一句:“哦,知道了。” 然後直接的就挂斷了,司機站在病房裏都滿臉的驚愕 ,二少爺這反應是什麽意思,沒聽清楚還是怎麽的,司機又撥打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