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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希和籬落坐在了一個角落裏的沙發上,這個時候木紫娆邁着優雅的腳步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主動的跟雲希說:“可以坐下來嗎,不打擾你們吧?”
“呃,不會,請坐。”雲希手中握着香槟,有些緊張,最不希望看到的場面,最終還是出現了,而且正在現場直播中,雲希有些驚慌失措,将杯中的香槟全部喝了下去。
木紫娆越過了雲希,直接對着籬落說:“恭喜你,新婚快樂。”
“你覺得我會快樂嗎。”籬落毫不留情面的說,讓一旁的雲希尴尬至極,木紫娆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能笑着回答:“怎麽會不快樂呢,一定會快樂的。”
籬落端起了服務生托盤中的一杯香槟,稍稍的抿了一口:“但願如此。”雲希閉上了眼睛,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氣氛了,他簡直就是一個混蛋,對她的感受不聞不問的大混蛋!雲希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睜開了雙眼,微笑着對他們二人說:“二位慢聊,我先失陪了!”說完,起身就
準備離開,可是被身後的他牢牢地抓住了手腕,強制性的拉回坐到了他的身旁,他旁若無人的說道:“難道那五百萬,你不想要了?”一聽到五百萬,雲希坐在了他的旁邊,沒有再動了。
“五百萬?”木紫娆吃驚的看着籬落,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個女人就是爲了五百萬才和籬落結婚的?“顧籬落!你一定要這樣嗎,一定要這侮辱我的尊嚴嗎!!”雲希真的要忍無可忍了!這個男人爲什麽一定要這樣啊!她的憤怒卻換來了他無恥的笑容:“怎麽,敢直呼你老公的姓名了?” 雲希想要掙脫,
可是身子卻被他摟得緊緊的,因爲他在制造一個假象,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戀人。
木紫娆實在拗不過自己的好奇,睜大了那雙好奇的眼睛,問着籬落:“籬落,五百萬是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籬落理所應當的說,雲希使勁的掙脫卻掙脫不開他,真懷疑他爲什麽那麽大的力氣,雲希卻沖着木紫娆大喊出聲:“關你什麽事!你問這麽多幹什麽!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木紫娆被雲希這突然的喝斥感到了無比的窘迫,籬落将木紫娆的窘迫全部看在了眼中 ,但臉上還保持着紳士的微笑,低頭卻聲音陰冷的對着雲希說:“向她道歉。”“爲什麽我要道歉?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你以爲你是誰?不想結婚就不要結啊,誰稀罕和你結婚!”雲希在他的不安的扭動着身子,受夠了,再也不想要在這種氛圍中待下去了,而籬落輕松簡單的一句話又
将雲希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那五百萬,你是真的不想要了?”他玩味兒極濃的低頭對着雲希說,雲希那不安分的身子又安靜了下來,可他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冰凍的聲音再次降臨,命令道:“我讓你向她道歉。”
雲希心不甘情不願的看向了那邊溫婉的木紫娆,語氣惡劣又敷衍的胡亂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讓你向她道歉!”籬落仿佛剛才雲希的道歉根本就沒有聽見似的,故意刁難着雲希再來一次,雲希惹火的看着他:“難道我剛才說的,你聽不見嗎,你們是聾子嗎!”
“籬落,算了,她心情不好,不要……”木紫娆不想要讓這種氣憤再繼續下去了,真的很難堪。
“你說了嗎,我沒聽見,你聽見了嗎?”籬落故作無辜的問木紫娆,木紫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
雲希隻能面對着木紫娆,大聲的喊出:“木小姐,對不起!!”
“嗯,這才乖。”籬落撫摸着雲希的頭發,像是在撫摸着一個寵物一樣,雲希甩開了他的束縛,站起身子對着他說:“我去洗手間!”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籬落望着雲希那氣沖沖的背影,不覺的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因什麽而笑,似乎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看到雲希終于走開了,木紫娆目光好奇的問道:“籬落,你剛才說的五百萬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她和你結婚就是爲了五百萬嗎?”“沒什麽麽,各取所需罷了。”他雲淡風輕的陳述,讓木紫娆的心中又激起了無法平複的千層浪:“那你愛她嗎。”木紫娆神态認真的問道,籬落聽到這個問題後沉默了下來,婚宴上那優雅的小提琴聲,聲聲
入耳,也擾亂了他的思緒。
等了許久,木紫娆終于等到了他的回答。
他說:“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是愛還是不愛?”木紫娆對他的這個回答十分的疑惑,三個字不知道,不知道代表了什麽?他沒有直截了當的說不愛,而是說不知道,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三個字,本以爲自己會斬釘截鐵的說‘不愛’那兩個字的,沒想到說出來的竟然是‘不知道’,他還不知道的是一種朦朦胧胧的感覺在他
的心中悄悄的紮根準備發芽生長。——站在洗手間内鏡子前的雲希,看着自己現在的樣子,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 ,兩個看似是從婚宴裏走來的女人交談着:“哎,那個瘋狂死機的連環撞車案,你聽說了沒,聽說那家人因爲沒有錢
賠不起,好像明天就要開庭了,讓法院接受處理。”
“唉,那個男人倒是死了直接,扔下這麽大一個爛攤子,讓那一個女人怎麽承擔啊,苦命哦。”“是啊,那算什麽男人啊,自己死了,什麽都不用管了,哎,說不定啊,仇視社會,所以才臨死前還要撞死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