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瓷碗中,他不想要讓雲希知道自己在吸食人血,而且從未間斷過。
當雲希喝完了這十幾碗的血液後,似乎沒有減輕反而血瘾更大了,煎熬的呢喃着:“我還要,我還要喝,鬼靈,救我,我好難受……”——站在磨池前的籬落,右手的食指在不停的閃爍着銀色的光芒,腦海裏感應到了一幕幕雲希穿上了鮮紅的嫁衣被鬼靈封妃的場面,他心裏的感受,沒有辦法說出,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将自己的身子丢給
了磨池,身子像是失去了方向感一樣,噗通一聲掉進了磨池裏,看不到了他的蹤影。——鬼靈看到了雲希的難以承受的煎熬,抱着她來到了空隆洞中,裏面便是凡間的人類,剛走進裏面就聽到了哭哭啼啼的聲音,而鬼靈懷中的雲希,猛地睜開了雙眼,眼眸中的血紅色越來越深,聽到了那些人類呼救的聲音,仿佛是見到了珍寶一樣,一躍至空中,這個時候的雲希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被血瘾占據了所有,沖上去,将那些人類抓着,一連着吸了幾十個人類的全部血液,就連鬼靈也震驚的站
在原地看着這一幕,她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雲希已經這些備用的人類全部吸光了,地面上隻剩下了一堆還在冒着熱氣的白骨了,可鬼靈看着雲希似乎還是沒有知足。雲希的身體裏就像是住着兩個人一樣,一個是無辜而單純的她,而另一個就是瘋狂吸食人血的妖怪,到底哪個是她,兩種不同的性格在做着鬥争,一瞬,雲希又恢複了自己,臉色難看:“我難受,我好難受,我還想要吸血!”可是下一刻,表情又變得僵硬起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身體充斥着七彩的光芒沖着空隆山洞外飛了出去,随即,鬼靈也跟了上去,一路上跟着雲希來到了凡間,正值夜間,似乎這裏
正在舉辦花燈節,許許多多的男男女女在河邊浪漫的放着花燈,而雲希的突然降臨,讓他們驚慌惶恐,到處亂跑。“啊!妖怪,妖怪啊!快跑啊,快跑啊!”不知道是那個女子尖着嗓子喊了這麽一聲,所有人都跑光了,而雲希現在根本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用法術将那些将那些男男女女全部抓了回來,到處都是哭喊的
救命聲,可是雲希的血瘾把她折磨得也不成樣子了。 後來的鬼靈眼睜睜看着雲希吸光了這麽一大堆人血,然後臉上的血色慢慢的轉變了過來,眼眸的血紅色的光芒也慢慢的褪下了下去。雲希又恢複了正常,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連她自己都害怕了,滿地的
骷髅,慘不忍睹,可自己滿身的血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吸人血了嗎,轉身看到了站在那裏的鬼靈,腳步沉重的走到了鬼靈的面前:“怎麽辦,他們的血都是我吸光的嗎?”
鬼靈卻盯着雲希看了很久很久,輕聲的說:“雲希,對不起。”
可是雲希不懂,帶着滿身的血迹,唇角還沾着那溫熱的血液,流出了兩行眼淚:“明明是我做錯了,爲什麽你要說對不起?”“對不起。”鬼靈看着雲希的樣子,眼淚閃爍着淚光,心隻是覺得好疼好疼,是他害得她變得人不人,妖不妖的,是他害的她變成現在這個隻能靠着吸食人血爲生的妖怪,她明明不想做這些事情,她根本就
不想要當妖怪。“鬼靈,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怎麽辦!”雲希說着眼眸中的血紅色又在隐隐浮現,仿佛二十一世紀的人格分裂了一般,一個身體裏面容納着幾個靈魂,雙手抱着頭,頭疼欲裂,身體像是被兩個人拼命的拉
扯一樣,都快要撕開了。
“怎麽會到了這種地步。”鬼靈看着雲希難熬的樣子,這世界上,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人變成妖,後果就是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幽冥谷中。
雲希看着眼前的一個金色的籠子,鬼靈站在她的旁邊,隻是靜靜地看着她,雲希看了這個籠子,臉上多少有些失落,一副令人于心不忍的表情望着鬼靈:“我要進這裏面去嗎?”
鬼靈實在沒有辦法去面對她那張臉,無辜的眼神,委屈的表情,雲希現在的狀況已經到了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步了,他也不知道要關她多久,因爲辦法目前爲止根本就想不到。“我知道,如果不把我關起來,我會做壞事的,鬼靈,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哦。”雲希可憐兮兮的沖着鬼靈說完之後,堅定的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那個爲她量身打造的金色籠子裏面,握着那金色的龍子邊框望着鬼靈,鬼靈的眼中閃爍着淺淺的淚光,鬼靈别過頭去,接着回歸了狀态,看着金色籠子中的雲希,施展着法術,如果她的血瘾犯了,那麽這個金色的籠子根本就關不住她,隻好萬婁勾魂讓雲希封印在這籠
子裏,但是鬼靈現在也還不清楚雲希的身體裏到底還有多少力量未被發現,倘若她食血量還會增加的話,她幾乎就再也不會有人性了,并且他的萬婁勾魂也會壓不住她了。
能感覺得到雲希并不好受,但卻強裝無事,鬼靈也真切的體會到了心痛的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承受着由鬼靈體内射過來的綠色強光,雲希不知道撐了多久,終于再也撐不下去了,倒在了籠子裏面,鬼靈看着雲希倒下的身子,走近籠子面前,看了很久很久,才轉身離去。當雲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原來的她了,眼眸中的血紅色更加的耀眼,泛着光澤,仿佛被鬼俯身一般,站了起來拼命的搖晃着金色的籠子,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備受煎熬的喊着:“放我出去,我要喝人血!我要喝人血,我好難受啊,鬼靈,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