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居然出手打皇上了,皇上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任何人打過,甚至是先帝也沒有過的。“你鬼迷心竅了嗎?你瘋了嗎?到底迷上這個女人哪裏!!這個木紫娆,害死了哀家的景灏,我的景灏那麽安靜,那麽柔和的一個人,好端端的就被她害死了!那可是你弟弟,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你居
然說和她沒有關系?難道景灏的死跟她沒關系,跟哀家有關系嗎?”
裳楓将頭轉了過來看着氣急敗壞的皇太後,不屑的一笑,說:“母後,你罵也罵夠了,打也打了,現在可以離開了嗎,兒臣想要一個人靜一會兒!”
裳楓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有多不滿,全部在嗓音裏體現了出來,皇太後看着裳楓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裳楓,你!”
“請母後離開,兒臣想要歇一會兒!”裳楓轉過身子不再去看皇太後,他現在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做出任何決斷。
皇太後看了雲希一眼,怒罵道:“好好好!就算哀家可以離開,你身爲一國之君,和你過世弟弟的六王妃共處一室,像什麽話,就不怕他人說閑話嗎!”“哼,隻要母後你不說,還會有誰敢說閑話,那朕就割了他的舌頭!”裳楓頭也不回的說着, 故意說給皇太後聽,皇太後氣得真想要将龍床上的雲希扒下來,丢出宮外去,可是這個裳楓堅硬的站在那裏一
步也不肯讓!
皇太後氣得轉身離去,那華麗的衣袍甩在了裳楓的衣擺上,劉公公又在那裏大喊着:“起駕!仙繡宮!”雲希看着皇太後憤怒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裳楓那倔強的模樣,小聲的說:“我還是走吧,我呆在這皇宮裏不合适。”說罷,就要起身離開,下一刻,被裳楓死死地按住肩膀動彈不得,裳楓盯着雲希的雙眼
,堅定的說:“朕說你能呆在這裏,你就能呆在這裏,在這皇宮裏面,朕說了算,誰敢抗旨不尊!”說完,後面的太監侍衛宮女跪倒了一地,再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你怎麽那麽傻啊,别在做這些傻事了!”雲希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倔強,明明知道根本不可能,還是要做這些徒勞無功的事情。
裳楓一把将雲希摟入了懷中,像個孩子一樣任性的說:“我樂意!”
雲希感受着這個男人熾熱的胸膛,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在雲希的耳邊說:“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流言蜚語。”
雲希心中一震,爲什麽他要這樣!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
根本就不值得!隆吟宮外的小鯉站在那裏看着這一幕,恨得直牙癢癢,心中咒罵:哼,這個木紫娆,怎麽到誰的身邊都那麽吃香,她到底有什麽好,小鯉到現在也沒有覺得哪裏好,就連裳楓也還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即
使她自己騙裳楓說懷上了他的孩子,他的心依舊還在木紫娆的身上!
……
※※※玉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到處遊逛着,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走到了哪裏,已經餓得好多天都沒有吃飯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走去哪裏,她想要去找雲希,但是又不知道雲希在哪裏,走着,走着,眼前
就開始了一片模糊,然後倒在了地面上什麽也不知道了。
這邊一老一少又正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無憂背着重重的竹樓腆着臉問:“師傅,這還有多遠才能到羽州城啊,我都快要累死了!”“嫌累?嫌累你别去啊!”道長毫不留情的走在前面回了一句,無憂趕緊打起了精神:“哎,師傅,别呀,好不容易來了,你還能把我趕回去不成啊。”無憂一想到可以見到那個玉兒丫頭,心裏頭還是格外的
高興的,不知道那個玉兒丫頭在那裏呆的怎麽樣了,該不會是不記得自己了吧。
“師傅,我把您一個人丢在這裏,多不孝啊,我可舍不得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去羽州城裏抓妖的。”無憂的嘴就像是抹了蜂蜜一樣。
道長哼哼了兩聲:“哼哼哼,是想那個小丫頭了吧,我跟我這裝,師傅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還在這跟我裝——”“嘿嘿,師傅,哪有啊,我這是有正義感,得趕緊抓住那隻鯉魚精才行啊,不然害死了人怎麽辦,師傅,這抓妖可是你義不容辭的指責啊。”無憂狗腿的讨好着師傅,道長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後腦
勺上,一說到這個就來氣:“還有臉說,那鯉魚精是誰給放跑的?現在還有臉來說師傅我,你是不是找打啊!”
“師傅,你不要這麽暴力嘛,我知道錯了,你看看你哪有爲人師表的樣子啊!”無憂在前面走着,後面的師傅看看四周爲人拿起了地面上的一根樹枝跑了過來,無憂好像絆倒了什麽,絆倒在了地面上。
“哎喲!師傅!”
“活該!”道長扔掉了手上的樹枝,大步的往前走着。
無憂卻踩在腳下好像軟軟的有什麽東西,皺起了眉頭扒開了那一層一層的枯黃樹葉,看到了一個趴在地面上的人,無憂吓得跳了起來:“啊!!”“碰到鬼了啊?你叫什麽叫!”道長在前面滿不在乎的嘲諷着,無憂想要轉身就跑,可是怎麽覺得那身衣服那麽熟悉啊,無憂又停下了腳步,返回去,戳了一下那個人的身體:“喂,喂,你死了沒?死了還是
活着呢?”
無憂叫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于是無憂撞着膽子将這個人翻了過來,無憂閉着眼睛不敢去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這個人的面貌怎麽看着更熟悉了。
無憂睜大了眼睛拂開了那淩亂的發絲,看到了這張臉,無憂一蹦三尺高,大喊着:“師傅!師傅!救命啊!!”前面的師傅被這一聲叫得震住了雙腳,不耐煩的回頭問:“怎麽了,你找死啊,你不想見那小丫頭了,怎麽又停下來了!你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