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小小的一個鯉魚精怎麽可能将我迷惑?定是有高人相助。”師傅還在苦思冥想着到底是誰在暗中作祟,沒有捉到這鯉魚精,那就證明那隻鯉魚精還在王府中?
想到這裏,道長又拿起了家夥朝着道觀外面走去,無憂還在捂着嘴巴扇着面前的霧氣:“師傅,你又哪兒去啊?”
道長頭也不回的說:“去抓鯉魚精!”
“不是吧,師傅,剛回來,又去!”無憂有點兒崩潰,但又不能不跟上,拿着家夥也快累趴下的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道觀外面。
“師傅啊,我真的好累啊,咱們歇息幾日再出發行不行啊!”無憂拖着老長的嗓音在師傅的後面慢悠悠的走着。
前面抓妖心切的道長甩回來一句:“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踹死你?”
“我信,我信!”無憂趕緊調整好心态,追了上去讨好着師傅:“師傅啊,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
一想到又可以看到玉兒,無憂的心裏還是有些許的興奮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興奮些什麽,但局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個丫頭開心得不得了。
※※※
——禹洛王府中,竹林中。
小鯉已經對着真正的六王爺施法七天七夜,筋疲力盡。用自己的法術想要去救活這個男人,可是七天過去了,自己的元氣消耗了不少,但這個男人依舊無動于衷,小鯉再也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滿頭的汗水,攀上了水晶棺材上面,低聲呢喃:“爲什麽你還不醒
來?你的魂魄到底在哪裏?你的魂魄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小鯉在這裏爲他施展了七天七夜的法術,身體的能量早已耗盡,至少要恢複半月有餘,但是這個男人仍然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讓小鯉情何以堪。
小鯉的眼前一片恍惚倒了下去,沒有了知覺,身上的魚鱗也開始若隐若現,臉頰上也布滿了橘色的魚鱗,若是給常人看到定會吓得丢了魂魄,小鯉的下身也在慢慢的變回了鯉魚的尾巴。
……
羽州城内,吹吹打打,籬落騎着黑色駿馬之上眼神冷漠無情。
而身後的奢華的花轎之上,坐着面容羞澀的許若兮戴着紅色的輕紗,接受着兩旁的老百姓贊賞的目光和話語。擡起眼眸望着隊伍前列的騎在駿馬之上金縷铠甲的他,笑容更加甜蜜,同時眼眸中也放射出了毒辣的光芒,低聲絮語:“木紫娆,跟我鬥?現在可知道後果了?後悔了嗎,來不及了,你就永遠掩埋那死谷之
中吧,嫁給他之前,你就應該打聽一下,許若兮和景灏的過去,哼。”
誰也不知如此甜美的面容之下藏着一顆蛇蠍般毒辣的心,人不可貌相也不過如此,誰又能第一眼看得穿誰,也許真的六王爺也曾被這天真無邪的面容迷惑過。
許若兮究竟想要什麽,僅僅是景灏而已嗎?隻有她自己知道。
許若兮對着旁邊跟随的侍女說:“喜兒,待會兒,讓六王爺扶我下轎。”
正在跟随着花轎走的喜兒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禹洛王府前,聶勒面容憔悴的站在大門外,旁邊還有心神不定的玉兒,王妃又不見了,他會怎麽懲罰自己,會不會又用懲罰自己來引王妃回來?
籬落從馬背上下來,喜兒悄悄的走到了他的旁邊,輕聲說:“王爺,公主說請您去扶着她下花轎。”
他不屑的回頭看了一眼花轎之中,擺着一副公主姿态的許若兮,他口氣冷淡的回道:“如果她不想下轎,那就讓她在上面坐一輩子吧。”
語畢,頭也不回的朝着王府的台階上走去,聶勒和玉兒一幹人等噗通的一聲跪倒在了他的面前,一副負荊請罪的表情等待着嚴厲的處置:“王爺——”
“怎麽了?”他直視着王府中,聶勒聲音哆哆嗦嗦的陳述道:“王爺,是奴才失職,是奴才的錯,是奴才……”
“到底怎麽了!”他有些不耐煩了,聶勒和玉兒都打了一個寒顫,聶勒也不想惹怒六王爺,六王爺的脾氣在一年之内變得古怪至極。
聶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字不落的陳述着:“王爺,自從你那日啓程後,我們晚上去給王妃送晚膳,發現王妃又消失不見了,我們找遍了整個王府,找遍了整個羽州城也沒有找到……”
“可有其他人知道王妃失蹤?”他問。
聶勒有些愣住,很快的回答:“回王爺話,奴才沒有讓除王府外的任何人知道。”
“行了,本王知道了。”他漠不關心的語氣和似乎早已知道的語調讓聶勒感到吃驚,但還是慶幸的應道:“是。”
玉兒都有些奇怪,王爺怎麽不追究了?難道娶了易國的十四公主,已經将小姐抛在了腦後嗎?
“還有,無需派人再去找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他踏進了王府門檻的那一刻對聶勒說,聶勒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遵從着:“是,奴才知道了。”
玉兒擡起了腦袋看着籬落走進了王府内,疲憊的背影像在訴說着什麽。
這邊花轎上的許若兮還在甜蜜的期待着,沒想到喜兒喪氣的回來了,告訴許若兮說:“公主,六王爺他,他說——”
“說什麽?”當許若兮看到他一個人走進王府内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僵了下來,厲聲喝斥着喜兒。
喜兒一個抖擻,她是自然知道的,十四公主從小性格便飛揚跋扈,隻有在六王爺面前才會變得溫順,一般,是沒有人敢去招惹十四公主的。
喜兒照實說:“王爺說,如果您不想下轎,那就在上面坐一輩子吧,這是王爺說的,不關奴婢的事。”
喜兒說完還不忘加上一句,就怕十四公主将怨氣發洩在自己的身上。
“你倒是敢!哼!扶我下去!”許若兮瞟了喜兒一眼,伸出了自己那嬌滴滴的纖纖玉手,喜兒低着頭顫顫巍巍的扶着許若兮的下了花轎。臨近王府門的時候,玉兒不小心的擡頭看了她一眼,許若兮便暴力的甩上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