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和箱子裏的來了個大掉包,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什麽兩樣的。
但是被瑾玉調換過的信封裏裝的全都是白紙,瑾玉欣喜的拿着這些信悄悄地,無聲無息的離開了甯佑殿。
有些疲憊的雲希開始打哈欠了,喊着:“玉兒?玉兒?你在嗎?該不會睡着了吧。”
雲希想想算了,在二十一世紀還不是自己一個人洗澡啊,到了古代倒是學的嬌氣起來了。
雲希拿下了屏風上的睡衣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奔向了床上,困得拉上了棉被,一挨枕頭就睡着了。
……
回到了清心閣的瑾玉,拿出了火盆,急不可耐的将那些信全部燒了去,看着化爲灰燼的信件,瑾玉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終于不用再擔心會出什麽事了,墜兒站在一旁也開心的笑了。
因爲這事兒如果被發現了,那麽她也會被牽連在其中,六王爺的脾氣真的很可怕,她不是沒見識過。
次日。
雲希不得不睜開了雙眼,奇怪的是今天早上怎麽不見玉兒來伺候她起床了,而是另外兩個侍女,雲希忍不住問:“玉兒人呢?”
她們也不知道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玉兒昨晚就沒有回房睡覺,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什麽?根本就沒有回房睡覺?”
這怎麽回事啊,這個玉兒在搞什麽鬼啊,雲希穿好了衣裳,被她們也梳妝打扮整齊後,決定找找看玉兒去哪兒了。
剛走出甯佑殿,經過花圃的時候,怎麽看到那裏露出一個衣角,感到不太對勁的雲希撥開了花圃,看到了玉兒昏倒在了那裏。
雲希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蹲下喊醒玉兒:“玉兒,玉兒,你有那麽困嗎?怎麽睡這兒了?你是不是病了?”
在雲希的吵嚷下,玉兒漸漸地恢複了意識,摸着腫了一個包的後腦勺,看着雲希迷迷糊糊的說:“小姐,我怎麽會在這裏,啊,頭好疼啊。”
“能不頭疼嘛,睡在這裏睡一夜了,冷風都吹破你的頭了,快起來。”
雲希邊說邊扶起了玉兒,玉兒回憶着昨晚說:“我記得我去給你提熱水啊,然後就沒知覺了,什麽都不知道了。”
雲希看着玉兒,心裏有一絲愧疚,自己又不是真正的木紫娆,但每天都去接受玉兒這麽細心的呵護照顧。
玉兒也不過才十七八歲,肯定是累得暈頭轉向了,才會昏倒在這裏,雲希感動的抱住了玉兒:“玉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太累了,你應該好好休息的。”
玉兒不知所措的安慰着雲希:“小姐,你在說什麽呢,我每天的做的那些事怎麽會累,很輕松的,就照顧一個人,而且,很多事我都偷懶不做的,你現在這麽說,玉兒覺得好對不起你啊。”
主仆兩人大清早的在這裏上演姐妹情深了,被剛好經過的瑾玉看到了,溫柔的嘲諷着:“瑾玉參見王妃,這麽大清早的,王妃好雅緻啊,在這賞花嗎?”
“你管得着嗎,我就是在這賞月,你管得着嗎,你誰啊?”
雲希嬌縱蠻橫的賞了瑾玉幾句,心情舒暢的走了。雲希心裏想着,瑾玉,看你能還能舒服幾天,你就好好珍惜你還在當侍妾的日吧,過不了幾天,你就要跟落湯雞一樣滾出王府了,她不就不信了,瑾玉做出的那些個傷風敗俗的事,景灏還會毫不在意?那
他可真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二傻子,比神經病還神經病,比窩囊廢還要窩囊廢。
……
經過走廊的時候,又看見景灏孤身一個人站在蓮花池前,看着池中的那一條小鯉魚,真不知道那一條小鯉魚有什麽好看的,他天天看,日日看,還能看成精啊?
雲希走到了他的身後,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是那條小鯉魚。
他早已察覺到了雲希的到來,嘴角上揚着詭異的弧度:“今日怎麽這麽閑?”
聽到他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雲希的身子抖了一下,看着他仍然目不轉睛的側臉輪廓:“我好像每天都很忙嗎?你在看什麽?”
“看魚。”簡單利索的兩個字,他可真是惜字如金啊,雲希吐了吐舌頭,繼續問:“這條小鯉魚有什麽好看的,你爲什麽總是看它啊?”
他淡淡的一笑:“你不覺得它比人真誠嗎。”
“呃,這倒是真的,它想和人一樣,它也不能啊。”
雲希也看着那條小鯉魚,她似乎很喜歡聽他說話的聲音,清澈幹淨得不摻雜一絲雜質,一種安靜的姿态,一種安靜的氣質,他靜得讓人無法忽略。
“或許,這條小鯉魚耍起心機來,會比人更可怕。”
他終于移動了目光,眼神甯靜的看着雲希,雲希居然會因爲他注視着自己而臉微微的發紅,心跳加速,這是怎麽回事。
“可是我不信,它又變不成人,再可怕也隻是一條魚。”
雲希不以爲然的盯着小鯉魚說,小鯉魚像是在反駁一樣在池中翻騰着。
他看着雲希的側臉,嘴角挂着淺淺地笑意:“你是木紫娆嗎?”
雲希的心髒差點漏掉一個節拍,笑容僵硬在臉上。
怔怔的看着他,他發現什麽了嗎,不然他怎麽會這麽問,心跳更快了,快得都快要跳出胸口了,安慰自己鎮定下來
“王爺,爲什麽會這麽問?”猛然間,怎麽有了一種感覺,自己并不是喜歡他,可是卻依賴他,即使看不到他,不和他交流,但是知道他在王府裏,心裏就會安心很多,知道他的行蹤,就會很安心,這到底是什麽心理呢,雲希有些搞
不懂了。
“沒事。”他不再說話,目光再次投向了蓮花池中,雲希盯着他側面輪廓的目光卻移不開了,慌慌張張的說:“那我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