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墜兒看到可就完了,雲希拉着玉兒就随便進入了一間客房。
看着墜兒找不着猶豫了一下離開了,兩個人才松了一口氣。
跟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玉兒先轉過了身去,松懈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傻眼的說不出一句話,隻是一個勁兒的拉着雲希的衣袖。
雲希不耐煩的回過身子來:“又怎麽了,大白天的,你見鬼……”話說到一半,她也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了。
這間上等客房很一般,但是坐在那裏的人可真是太不一般了。
兩名貼身護衛像現代保镖一樣站在兩旁,其中有一個正是蘇子邑!而正中央雕花木椅上的男子,一襲白色的衣袍,黑色的發絲一瀉而下,手握一把題詩折扇在手中把玩,一臉放蕩不羁的表情,眼裏蕩漾着嘲諷的笑意:“娆兒,你的不告而别,可真是太讓人傷心了。”語調
中的諷刺意味,任誰也聽得出。
“皇——”雲希的‘上’字沒出口,就被旁邊的貼身護衛蘇子邑糾正道:“姑娘請注意言辭,我家公子姓龍不姓皇。”
雲希也便是懂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微服私訪吧?
沒錯,坐在那裏悠閑自在的男人正是拓經天煙·裳楓,泉央國的皇帝!
真是冤家路窄,怎麽就遇到這個暴君了,上次那麽辛苦的逃脫,這次還要再來一次嗎?
玉兒的目光從轉過身子後就沒離開過蘇子邑的身上,這丫頭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對蘇子邑一點抗拒能力都沒有。
門外忽然進來了一個男人,低頭作揖禀報:“公子,他們酒足飯飽便在嚷着找女人。”
裳楓輕笑着:“這幫粗魯之人,倒是挺會享受。”
說着,站起了身子,靠近了那面牆壁,雲希才發現這個暴君笑起來也挺英俊。
雲希也随着裳楓的移動看了過去,那面牆壁上有一個細小的洞眼,但正好能看到隔壁的一切。
雲希正想要用眼神和玉兒交流怎麽逃出去,可怎麽覺得好像有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呢,是她多想了嗎?
但是那種感覺讓雲希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房間裏審視了一圈,發現裳楓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雲希隻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會是想讓她……
“娆兒,你不是最喜歡當女俠嗎,這次成全你。”
裳楓霸道的語氣不容雲希拒絕,但雲希還是得拒絕:“我……我不!你讓我去陪那些男人?我不,我不!”
裳楓走了過來,高傲的笑着:“誰敢碰你?我會讓他碎屍萬段,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碰你一根毫毛。”
他眼中的那種堅定不移,是雲希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木姑娘,他們是搶劫國庫的大盜,如果能将他們抓住,那您一定是爲泉央國立了一大功!”另一名護衛也說着,蘇子邑站在一旁臉上似乎挂着些許擔憂。雲希一聽洗劫國庫,她在二十一世紀好歹也算一個爲國家效力的小片兒警啊,怎麽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思索再三點頭:“好吧,不過他們要是敢對我怎麽樣,你們可要随時保護我啊,不然我死都不會瞑目
的。”
聽她說完後,惹得裳楓一笑,輕點了一下雲希的鼻翼,這個舉動讓雲希愣住,似乎覺得有那麽一點的暖流從心田流過。
“沒有我的恩準,你也敢死?活得不耐煩了,那就試試看。”
這個男人果然霸道!蘇子邑送過來了一瓶藥,雲希不解問:“這什麽東西?”
“這是迷藥,下到酒裏,盡量灌醉他們,接着我們自會進來處理他們。”
蘇子邑跟雲希交代着,玉兒拉着雲希:“小姐,我也跟你去,别讓他們占了你便宜。”
“那他們要是占了你便宜呢。”雲希都有點感動了,别看玉兒平時沒心沒肺的,關鍵時刻其實還是心疼她這個小姐的。
玉兒小心的看了一眼蘇子邑,然後大大咧咧的說:“沒事,我一個侍女,人家都看不上我。”
雲希知道玉兒這話的言外之意,但是不知道蘇子邑聽不聽的懂,拉起了玉兒的手:“走吧,這次換小姐我保護你。”
……
與此同時,隔壁。
“哎,小二,女人怎麽還沒來,是不想想嘗嘗大爺這刀的厲害啊!”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大聲的吵嚷着。
門打開了,裳楓手下的一個護衛扮成的小二領着雲希和玉兒走了進來,哈着腰:“幾位大爺,女人當然找得到,但是找個漂亮得等待啊。”
那一桌圍了十幾個的大男人在看到雲希和玉兒的那一刻,兩眼發光,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那個絡腮胡子的一把拉過雲希感歎道:“他媽的,這可真是傾國傾城啊,你是不是把那小皇帝的妃子給我找來了?”
“賞你 ,滾出去吧,别妨礙大爺樂呵。”說完,扔過去一錠金子,那個假扮成小二的護衛看了一眼雲希,悄悄的退了出去。
“來,告訴大爺,你叫什麽名字啊?”那個絡腮胡子的男人滿嘴的酒氣對着雲希說,如果不是這情況,雲希絕對一酒瓶給他甩過去。
她知道隔壁房裏的裳楓一定在看着這間客房裏的情況。
雲希壯起膽子:“我叫嫣兒。”
玉兒也被幾個粗魯的看着就像盜賊的人拉拉扯扯,雲希看着這場面再這樣下去,得耗到什麽時候。
“嫣兒先幹爲敬,敬各位一杯!”雲希衣袖遮臉先喝了一杯,接着拿起了酒壺,裝作無意的将就被掉在了桌底,蹲下去撿,順便将那瓶藥粉全部倒進了酒壺裏。
“玉兒,趕緊給大爺倒酒啊,别掃了大爺的興緻。”雲希将酒壺遞給玉兒,玉兒呆愣愣的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接過了酒壺,不料被旁邊一個警惕性極高的男人看到酒壺嘴旁邊沾着一點白色的粉末,男人将擡到了嘴邊的酒倒到了一邊,大喊着:“大哥,小心有詐,酒力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