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掉了一群護衛的下巴。
原來在海裏還可以這麽的玩。
幾個孩子被宋青宛帶動的,也紛紛學會了沖浪這項水上運動,特别是會功夫的人,學得更加的快,反觀彤彤卻有點害怕,學藝不精,玩一玩還行。
等主子玩夠了,那些護衛也學起了這項運動,穿越以來,宋青宛沒有哪一次這麽自由自在過,還沒有怎麽感受,三個月就過去了,宋青宛都快要把興王府城的事給忘記。
可是興王府城自從梁國使臣走後,所有規章制度全部陷入混亂,各地所收路稅開始成了一筆糊塗賬,沒有記賬的人,收了銀子也有可能被人貪入囊中,沒有核賬的人,府庫一下子就少了不少稅收。
文祥不信這個邪,派了心腹家臣四處巡查,卻發現各地方的路因爲幾場大雨也崩塌了,不要說路稅了,商人都不從那兒過路了,連百姓都繞着道走。修路是一筆銀子,可收上來的銀子還不及修路的費用支出,先前修路的人員多是宋洐君的屬下,此時文祥自是借用不到,眼下又無得力人手可用,再加上宋洐君與王妃同仇敵忾,根本不插手路稅與澡豆的
事。而無患子村的百姓一夜之間走光,成了一個空空落落的村子,沒有人做澡豆,就算文祥抓個人可以把方子弄到手,可是再組建一支人手幫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何況身邊還沒有一個像張小環這樣的行商
高手。
原本源源不當的路稅除了梅關的大頭還在,其他地方的都陸續出現小問題,好在梅關的賬目聽說有守将夫人劉氏在打理,交上來時極爲清淅,省去了文祥不少麻煩。
路稅少了,澡豆的生意忽然也停了,先前用澡豆生意賺來的銀子花費在不少小支出上,比如王府的費用,百姓的接濟,洪澇災害上的支出,還有有時給各地官員的薪俸。所收回來的稅賦反而一分不少的入了庫房,帳本落入文祥手中,他仔細看了幾個日夜,王妃發明的數字不懂的,抓了之前培養出來的女夫子,隻學了一個下午的時光,文祥便了然于心,同時也感歎宋青宛
的聰明,方發覺一但這數字普及下去,何止帶動整個七郡的經濟,連整個七郡百姓放到梁國地方,都是一方人物。
這時代識字的何其少,雖然算術一向不被士子們看中,但不可否認算術是行商之人必學的一門學識,可以不識字,但不能不懂算術。
便是市井小販,用手掂量一下也知道貨物的輕重,雖然他們是在日常生活中慢慢學來的,并沒有這麽系統的不花一文的學到這些,卻也要耗費百姓多少年的努力。文祥把賬本細看後,發現王妃沒有半點藏私,當真是每文錢都用在了刀刃,就連她賺的澡豆銀子用在了什麽地方都有出處,算下來王妃最多同張夫人一同建了一個私島,那兒把物資搬運到海島上,又要建
房,曆經半年,耗了不少人力物力,但是放在整個收益上來看,花的這一點銀兩隻有九牛一毛,便是文祥親自主持,也未必不藏半點私心的。經過三個月的努力,文祥開始有些疲憊,他們本是壽王身邊的武将,多是以武出身,便是文祥出道以來也是以武功論功名,他打小聰明,懂戰術,會謀劃,但在冶理整個國家上來說,他是有欠缺的,放眼
整個七郡,在冶理國家上他不如宋洐君,在經濟上他不如王妃。于是文祥開始查起了宋青宛私島上的物資,費了幾個晝夜查了出來,不免有些氣妥,王妃居然運了整年的物資上了私島,也就是說,他就算截斷了陸地上的運輸,也得一年以後才能管制到宋青宛,何況她
手中人脈之多,即使她不去想法子,便是宋洐君也會想法子替他送去的,再說一年的時光,恐怕連王爺都要按捺不住。賬目一亂,文祥沒了精力,便就此放任,一門心思又投入到水師上,先前梁國使臣過來,他們藏了私,把水師的人手給調走了,隻餘下兩萬人馬守城,當中險之又險的蒙混過了關,又使了一大筆銀子堵了
使臣的嘴,算是逃過一劫。
果然兩個月過去,梁國也沒有半點動靜,探子傳回來的密信,梁國很是平靜,隻是梁帝的病越發的嚴重,開始召太子回京。
原先太子守着邊關抵抗遼國,打了勝仗後,與遼國簽了和平協議,遼國割讓了三座城池方罷了手。
這一去太子又不願意回京了,就喜歡呆在邊關。
可是朝堂上因爲梁帝三兩天病倒,朝堂政務也給耽誤了,朝臣不得不快馬加鞭的往邊關傳信去,也沒有人再來關注壽王爺這邊。
宋青宛這日正在水上流玩,忽然遠遠的看到一艘大船往這邊駛來,這艘大船的建造與他們的不同,更大更堅固,而上面旗幟上的圖案,完全看不出是誰家的船支。
大船駛近了,宋青宛帶着孩子們抱着沖浪闆站在水中,隻見大船之上站着兩位中年男子,鼻子下一抹八字胡,穿着衣裳與中原的不同,外衣敞開,腰系長帶,頭頂圍帽,看向宋青宛時一臉的驚訝。
船停下來,宋青宛也乘機回屋換了衣裳,一般她同孩子們遊玩的時候,周圍不會有外男,她知道這時代對男女大防很是看重,雖然她穿得嚴嚴實實的下海。
秋季的海水早晚有了涼意,宋青宛泡的時間也沒有那麽長了。
換了一身齊整的衣裳出來,就有護衛過來傳報,有異人來拜見她。張小環也跟着過來,悄聲跟宋青宛說道:“她帶着人馬過去看了看,在船上下來的隻有百來人,大部分空間堆的是貨物,因爲用袋子裝得嚴實,看不清裏頭裝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