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宋青宛才感覺到自己又活過來了,吃了兩碗粥,宋青宛感覺到自己全身充滿了力氣。
這時素娘把小彤彤抱了進來,孩子居然在睡午覺,唉,都大中午的了,宋青宛臉都要紅了。
她随口問了完顔玉的去處,惜語說他去了書房,看來是有事要處理了,想一想,似乎男人更辛苦,瞧着他生龍活虎的,昨夜也費了不少力氣,今個兒下了床還得處理公務,她就免爲其難的不怪他了吧。
太子大婚三日不早朝,也是人之常情,然而事情遠不是這麽簡單,似乎總有一些人老去關注着這東宮的内務事情。
三日不早朝可以理解,但三日沉迷于女色,卻是讓人駭人聞見,太子不年輕了,也是梁帝的弟弟,娶的妻子也不是什麽出了名的美人,不過是先前的一直跟在身邊的農女罷了。
所以令人費解不已。
宋青宛呆在府中自然什麽都不知道,完顔玉三日後不得不早朝,他在朝中還負責了一些事務的,宋青宛卻隻能留在家中,帶着小彤彤。
轉眼纏纏綿綿的過去了一個月,京城下雪了,先前這麽冷的天,這是遲早的事。
雪落在院中,宋青宛站在廊下呆呆的望着,又是一年冬季,她又在京城,這個圍城,他們似乎很難走得出去。
一個月的時間,她不聞不問,但她知道,她這次這麽風光的嫁入京城,終于成爲完顔玉的正妻,這中間恐怕有不少不爲人知的事情,完顔玉他是如何說服梁帝的呢?
怎麽想梁帝也是不可能的,宋青宛明明心裏擔憂卻不能體現出半分,她沒有問完顔玉,完顔玉也沒有告訴她。
每日他上早朝時,都會在宋青宛的額上落下一吻,方依依不舍的離去,還以爲宋青宛根本沒有醒來,事實上她早就醒了,這些日子她心中一直都很不安。
還有宋洐君也回京城了吧,不知道他可否知道内情?
于是宋青宛派忽魯給宋洐君送了帖子,雖然她如今身份有别,不便與宋洐君相見,但她這一次不見上他一面,她會寝食難安的。
宋洐君的官品級别未達到每日上早朝的地步,先前是梁帝的補阙,還要常常跟在梁帝的身邊,可這朝堂之上風湧雲起,瞬息萬變,他的恩師張獻文如今也是水深火熱的。宋青宛與宋洐君兩人在客滿盈酒樓裏見的面,這裏原本是宋青宛的産業,但她如今身爲太子妃,自然不會再來打理這裏,也不會舊事重提,她來的時候,還打扮成一位樸素的婦人,不太引人注意,租的也
是二層的小房,雖是喧嘩,卻很是安全。
宋洐君來時,宋青宛剛好泡好了茶,兩人相對而坐,臨街的窗子早已經從裏頭撐開,側目便能看到街情。
宋洐君看着宋青宛,道了一聲恭喜,臉色略有些不自然。
“洐君,問你一事,你可知皇上是爲什麽同意我嫁入京城來的?”這是一直環繞在宋青宛心頭的事,看到熟人宋洐君了,她就直接問出了口,畢竟在外頭不能久留,便趕緊把事情問明白吧。宋洐君似乎沒有想到宋青宛會這麽快想到這一點似的,他先是愣了愣,接着語氣沉重的答道:“此事我當真也不知,那次同太子殿下一起從夏國匆匆趕回來,皇上第一時間召見了殿下,之後沒幾日,殿下便
收到了旨意,去上平郡迎娶大丫。”
宋青宛卻是不信的,梁帝的深重,怎麽可能這麽快便答應完顔玉的請求?要是這麽好說話,當初就不會把她逼走,不得不離開梁國。
宋洐君欲言又止,宋青宛怎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除非完顔玉親口說出來。
不過宋洐君卻說起了另一件事,他說道:“大丫,你三哥已入徒單家做客卿。”
客卿品階不低,怎麽就入徒單家家主的眼了?果然宋二丫說得沒錯,宋三郎又傍上大人物了,難怪當初宋二丫敢說那樣的話來。
宋洐君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接着說道:“除了你三哥這人,二丫也來了京城,投靠了你三哥,你在宋家村的時候可曾見過?”宋青宛臉色大變,她那時發現宋二丫不對勁,本是叫小元豐帶着人把宋二丫捉來的,卻被完顔玉的到來而打破,後來她也把這事給忘在了一邊,接着便一路回京了,此時宋二丫忽然來京城,宋青宛隻覺得
心跳加速,她不淡定了。
“洐君,有什麽法子可以把他們兩人給我弄到手?”宋青宛這麽問完,也覺得自己問得冒失。
宋洐君卻是一怔,目光仔細的看着宋青宛,“大丫,出了什麽事?”
宋青宛搖了搖頭,她不能直接把這事告訴宋洐君,不然他也會受到牽連,看來得她自己私下裏行動了,但願宋三郎和宋二丫這兩個邊沿人物還沒有這個能力接近完顔玉或者皇家的人。
宋青宛這麽想着就覺得頭都要痛了,一切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希望都是不确定的,都是冒風險的,她不能再這樣讓人任人宰割。
“洐君,大丫有一事想求,先前我聽二丫說肖夫人幾人落入了三郎的手中,你有什麽法子可以把他們救出來麽?我如今剛入京,不便出面。”
宋青宛想起肖氏幾人,她越發的覺得對不起他們,這次若能把人救出來,她一定會問問幾人是否想回上平郡,她一定派人護送他們安全回去的。
宋洐君臉色微微一變,“他們怎麽會落入宋三郎的手中?”
宋青宛把宋二丫的話說了出來,宋洐君想了想,“大丫,這事你交給我,我一定替你把他們救出來。”
“多謝。”宋青宛還要再多說,可是宋洐君卻是擺了擺手,“你我之間又何必言謝,我此番回京,明眼上我是升了職,在戶部得了一個職,卻是被人架空的閑職,恐怕這次你去夏國的所有事迹全部被皇上知道了吧,我
如今在京城也是如覆薄冰,大丫,你也得處處小心,你眼下的地位與以前不同,所做所爲都會有人關注,萬不能留人垢柄。”聽到這話,宋青宛心裏越發的謹慎,與宋洐君告别後便直接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