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再說我隻不過是位農女,我又何德何能,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要這樣對他,這樣我會很難過,你還是尋個好人家的姑娘,把我給忘了。”
完顔宏聽到這話,一雙怒目瞪向宋青宛,宋青宛話語一滞,她竟然在完顔宏的眼瞳裏看到了殺氣。
但他的眼神很快又落到了她的腹部,宋青宛連忙護住。
估計是花廳被人打砸,聲音大了,影響了主院書房裏頭的人,很快完顔玉飛身而來,來到宋青宛身邊把她護在身後,看到完顔宏,完顔玉就來了氣。
叔侄兩二話不說便打到了一起,宋青宛被七公主扶住,宋青宛也着急也擔心,孩子這麽大了,過完年,再過一個多月就要臨盆,她得護住孩子,那兩人打架的事,她當真是再沒有心思去理。
這時李衛和宋洐君也紛紛跑了過來,宋衍君看到這情形,才想起往事,當即一歎,“我倒是忘記這一着,今個兒就不能把大丫帶上的。”
李衛卻是搖頭,“那又能如何,兩座府邸離得不遠,他總會知道的,與其随時會暴發,不如今日便讓他們兩個打個痛快。”
“我看得把郭老先生叫來,免得出大事。”宋洐君立即召人去把郭老先生請來。
而宋青宛由七公主扶着進了内室。
宋青宛坐在床上靠着軟枕,七公主卻從下人手中端來一碗安神湯上前喂給宋青宛喝。宋青宛越想越是難受,剛才她第一眼看到榮王的時候,他那眸裏的憂傷與驚訝讓人看着可憐極了,她跟他的孽緣竟是如此的戲劇性,原本以爲分開了,這麽久了,總該把她給忘了吧,偏偏一年多再次相見
,他卻仍然這番執着。
早知道是這樣,當年兩人便不該相見。
看着這樣的榮王她不可能不難過,這麽多年以來,他教導小元豐,又護着她,便是普通朋友也是有情義的,隻是那情義無關乎男女情愛,她隻把他當一位親人來看待。
所以今日他說要她弄掉孩子的事,她的心很痛,但她不怪他,他太可憐了,小的時候沒有親生母親相護,在皇宮裏那樣的地方長大,能活到今日不容易,如今好不容易對一個人動心,偏偏又是她宋青宛。
喝完安神湯,宋青宛平靜了一下心緒,因上次馬雅的事,導緻宋青宛多是在床上躺着,隻有來李衛府上,完顔玉才把她帶上,她也是悶了好幾個月了,便想來跟七公主見上一見,兩人聊聊天也是好的。可是誰能想到榮王會在這個時候來到夏國,而且他來夏國做什麽,如今來到夏國的人也的确多了些,宋洐君被牽扯了進來,原本早就要離開的完顔玉都不得不留下來,那這次榮王過來,是不是也是一大助
力?
外頭榮王和完顔玉卻打得熱火朝天,郭老先生站在底下瞧着,搖了搖頭,這年輕人就是精力太過旺盛,這樣也能打起來,瞧着是越打越紅了眼。
完顔玉護着宋青宛從李衛府上離開的時候,完顔玉的嘴角帶有一絲血迹,在馬車上,宋青宛靠近他,拿出巾子爲他拭去。
然而完顔玉卻是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看得宋青宛心裏發毛,他這是又犯了哪門子醋勁。
“都一年子,榮王居然還想着你,見了面也不顧我梁國太子的身份,居然直接拉着你要走,若是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會不會同他走?”
完顔玉目光認真的盯着宋青宛,宋青宛拿着帶血的巾子愣了愣,受不了完顔玉那猜疑的目光,身子往後一靠,靠在車壁邊上,閉上了眼睛。完顔玉瞧她不理自己的模樣,又特别的懊惱自己剛才的沖動,她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爲何還要提起這事,可是當他看到榮王那執着的眼神,心裏就難受的緊,心想着這侄子以後要是還敢枉想他的嬸子
,他非要廢了他不可。馬車内就這樣僵持着到了府上,下馬車的時候,完顔玉先下的馬車,他回身看着宋青宛,接着伸出手來,想要扶她下去,宋青宛卻讓開他的手,當真是把她氣得不輕,她都這樣了,他還在吃醋,這男人的
心地怎麽這麽狹窄,平時大咧咧的,幹起大事來可深沉了,一遇上榮王的事就會亂了心智,也不知道用腦子想想她怎麽可能會跟着榮王走。
回到側院,宋青宛又躺床上去了,這一胎當真懷得辛苦,外頭局勢那麽緊張,她肚中的孩子卻是一天一天的長大,當真不由人,但願能在夏國平安的生下她。就在宋青宛和完顔玉回府後兩日,李衛府上派人過來禀報完顔玉,說榮王當日與他打了一架後喝醉了酒,如今已經不醒人世,經郭老先生診治,恐有生命危險,叫完顔玉和宋青宛再去看看他,或能叫醒他
。
這都什麽事,完顔玉皺眉,一個大男人的,喝點酒也能死人?
但是完顔玉還是把宋青宛也帶上去了李衛府上,到了榮王的床邊,完顔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皺着眉頭,并不太相信李衛所說的話。這時郭老先生過來了,看到宋青宛,他說道:“太子妃快過去喊兩聲,榮王這次怕是難過心裏的魔障,兩日前他偷喝了王府裏藏下的陳年美酒,那可是夏國最出名的酒,入口辛辣,飲下一路傷人肺府,他又
什麽也沒有吃,就這麽餓着肚子飲下了,老夫已經用了藥,可是他卻還是沒有醒,老夫瞧着怕是他不願意醒了。”
宋青宛臉色變了,她看向完顔玉,完顔玉無奈點頭,宋青宛坐在床邊喚了完顔宏一聲,沒有半點動靜。
郭老先生和李衛都站在那兒,看到這情形,着急的很,連忙說道:“再多說兩句,最好是能讓激發他的情緒。”宋青宛想了想,接着說道:“榮王殿下,你再不醒來,我跟你皇叔便要走了,去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隐居,以後或許你再也尋不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