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去了一個月,天氣涼了,沒藏氏沉寂了一個月,當真是無聊透頂,于是請了宮宴,宴請文武百官,以沒藏氏生辰爲名。
文武百官當然不願意參加沒藏氏的生辰,上次強行把百官軟禁在宮内,早把衆百官給得罪了。
可是迫于皇室禮節,不得不參加。
沒藏氏雖然不再掌政,但沒藏氏在夏國的兵力和影響力是不容小視的,何況沒藏氏得知上次派人送信的事被李衛截了後,她私底下又派了兩波人馬給李豫送信去了。
沒藏氏退下來也隻是權宜之計,隻待李豫過來,李衛以及範相自然是再拿他們沒有辦法的。
所以此時的沒藏氏低調了不少。
這次宴會,沒藏氏找到了李弈,叫他在宴會上摧促李衛趕緊回封地去,當着衆百官的面。
這次完顔玉參加宴會,沒有帶上宋青宛,而是一個人來的。
李衛入宮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梁國公主,七公主跟着李衛身邊,粘他粘得緊,看到完顔玉也沒有要靠過去,李衛到哪兒她就到哪兒去。
剛入宴不久,李弈就把沒藏氏的話說了,詢問李衛何時回封地。
李弈這幾日處理政務的能力,衆百官也是看在眼裏的,要不是有範相與幾位大臣的輔佐,這國政就要荒廢了,可是這樣的皇帝他們還有必要擁護麽?
李衛本就是個有能耐的,這個時候若是催着他去了封地,這半路截殺的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真要眼睜睜看着沒藏氏把李氏的子嗣全部給禍害了麽。
範相爲首的幾位大臣紛紛站起來爲李衛說話,李弈當場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了。
沒藏氏不再掌管政權,她自然也不能再招待文武百官,于是在内院招待各位官夫人。
沒藏氏派了人去打聽前頭的事,那人回來一禀報,沒把沒藏氏氣過半氣,李弈那口拙的樣子,範相一說話,就支支吾吾起來。
宴席還沒有散去,沒藏氏就把李弈喊了過去。
看着李弈,沒藏氏上前就是一巴掌,怒道:“沒有用的東西,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
李弈被沒藏氏一巴掌打得懵了,站在那兒發抖,半句話都不敢說。
李弈挨了巴掌自然不再回去宴席的,沒藏氏又去了前宮,坐在李弈位置矮一步擺了席宴。
當沒藏氏來的時候,百官看了一眼,紛紛變了臉色,莫非沒藏氏還沒有死心,還想着掌管這前朝的事。
範相帶頭起了身,當真是現場給了沒藏氏難堪,沒藏氏沒法,走下台階給衆位大臣敬了酒,最後還是回了後宮去了。
前面沒有李弈主持也沒有什麽分别,那些百官看到左手位第一位和第二位的兩人,一位是李衛,大家起了敬意,第二位自然是梁國太子完顔玉了。
沒想到這兩人居然還在把酒言歡,莫非兩人關系非常的好?
這下把百官給看傻了,若是因爲李衛的關系,梁國太子與李衛交好,豈不是待梁國太子登上皇位,便能保夏國幾十年安康了。
與其擁護一位傀儡皇帝李弈,不如擁護李衛登上皇位,将來再借着這兩人的關系,對夏國百姓也有福氣。
百官們都起了心思。
然而右邊相對而坐的馬辰卻是看了過來,看到李衛和完顔玉把酒言歡的樣子,當即冷笑了一聲,拿起酒杯便往完顔玉走去。馬辰拿着酒杯過來,先是同完顔玉敬酒,兩人一樽酒過後,馬辰意味深長的問道:“太子殿下,這又是好幾個月過去了,不知那位張家少年可曾回京?太後說了,若是那少年回京一定要告知她老人家,她老
人家可是記挂着她呢。”
完顔玉聽到馬辰那陰不陰陽不陽的話,不但沒有惱也沒有擔憂着急,反而臉色淡定的掃了馬辰一眼,“馬大人操心了,張家少年在路上,不日便能進京。”馬辰聽後心下一喜,面上卻是不顯,往李衛看了一眼,說道:“那太子殿下可别忘記了,張家少年一回來,記得把人領入宮中讓太後老人家瞧瞧,我瞧着太後她老人家可是記挂,誰都沒有她老人家對張家少
年這番愛護的。”
完顔玉像是沒有聽明白似的,卻是點頭示意,飲了一杯酒,全不當回事兒,馬辰心裏有些惱火,喝完了酒,人卻是不走,“太子殿下,莫非本官說錯了什麽?”
完顔玉搖了搖頭,卻是往一旁的李衛聊了起來,當真現場把馬辰晾在一邊,弄得馬辰好不尴尬,不少朝臣都看了過來。
馬辰皺了眉,一臉戾氣的往身後的護衛看了一眼。
那護衛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走了幾步,正好那兒站着的是一位遊俠。
那護衛先是用手法輕輕地按向遊俠的腰間,也不知道他點了什麽穴,那遊俠當即往馬辰倒了下去,馬辰卻是故意往後一退,嘴中斥責:“大膽,敢行刺本官。”
話才落,馬辰身邊的那個護衛立即手起刀落,就把那倒下的遊俠給殺了。
而站在李衛身邊的羽聽到馬辰的聲音立即往這邊看來,卻不想看到那護衛把他的屬下給殺了。
羽可沒有這忍功,當即就拔了刀子,與那護衛對打了起來。李衛跟完顔玉紛紛站起來,場中原本有歌舞姬表演,眼下紛紛逃走了,兩邊的百官個個變了臉色,好在這兩人比試隻在場中央比着,剛開始大家夥還懼怕,瞧了一會,方知道這隻不過是場好戲,于是便看
了起來。
李衛怒斥道:“馬辰,你什麽意思,殺了我的屬下?莫不是本王如今拿你沒有辦法了不成?”
李衛乜了他一眼,馬辰心下一驚,臉上卻是不顯,還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說的話也是滴水不露。“義王殿下,你有所不知,剛才那護衛瞧本官跟梁國太子聊天,早就對本官起了不軌心思,剛才話落,他就拿刀要砍本官,本官的人也隻是爲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