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報到側院來了,反正太子殿下一直守在側院,往側院跑準沒錯。于是完顔玉一拍額頭,想起那日本要告訴宋青宛尋到了羽的事,卻因爲孩子的事,反把這事給忘記了,他看着宋青宛那焦急的臉,卻見她并沒有急着出去見人,不由問道:“羽終于從綏州過來了,他對你忠
心耿耿,你爲何不出去見他。”
宋青宛本是想去見羽的,她高興羽能平安歸來,同時也擔憂肖氏幾人的處境,不知道有沒有跟羽會面了沒有。
但她知道完顔玉不喜歡她見外男,她要是把他這麽晾在了這兒,直接這麽沖了出去,呆會完顔玉又吃起醋她可受不住。“當真不見了?”完顔玉也猜到了她的意思,卻是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往外走去,“我想明白了,也不能把你禁足在我身邊連人都不見了吧,隻要你以後見外男帶上我,或是周圍都有人,不要單獨相見,我便準
許你,可好?”
那敢情好,這醋勁她可是吃不消。宋青宛爲了表揚完顔玉忽然的開化,掂起腳尖上前要吻他,可惜還是吻不到,反被完顔玉視破主意,托起她的臀,離了地,才吻上他的唇,兩人相視一笑,完顔玉的臉卻有些發紅,他垂首在宋青宛的耳邊
說道:“隻有幾日的時間,當真要饞死我,夜裏你不方便,我便在你腿間磨磨,解了饞意可好?”
大白日的說這種話,宋青宛紅着臉點頭。
兩人到了主院,羽被人攔在外頭,不過這些護衛對他卻是恭謹,沒有爲難他,隻是一向守着側院的王妃忽然有人來投奔,多少存了警惕。
宋青宛看到羽,當真是高興,幾人在花廳坐下,完顔玉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宋青宛的身邊,默不做聲的,由着她同羽講話,他卻在一旁爲她親自倒茶,乘着她空下來又送上兩片點心放在她身前的盤子。
這幾日宋青宛吐得沒有這麽勤快了,食欲卻跟着長了起來,身前的盤子裏時時都有吃的,自然就不由自覺得吃了零嘴。羽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也爲宋青宛欣慰,看來主子同太子殿子相處甚好,太子殿子寵着她寵到了骨子裏去了,這下他是放心了,先前一路馬不停蹄的趕來京城,他還生怕主子以婢女的身份跟在七公主
身邊受了苦,畢竟那七公主與主子不對付。宋青宛問了一圈,也吃了好幾塊糕點,直到聽到羽說沒有尋着肖氏幾人後,宋青宛把手中的糕點放了下來,她吃不下了,想不到這麽久了還沒有尋到肖氏,羽能憑一己之力在綏州成了遊俠的頭領,擁有了
遊俠的人脈,卻不曾想尋肖氏幾人都不曾尋到?
莫非幾人在半途已經遇害了不成?
宋青宛思及此,哪還有半分心思吃糕點,眼淚都要掉了下來,當真是懷孕後的宋青宛越發的脆弱了,那眼淚便是控制不住,她以前不知道有多堅強,可以說流血不流淚,想不到這流淚比血流得更快。
宋青宛抹了一把眼角,眼前卻是完顔玉送上了巾子,她拿起來抹了一把鼻涕,接着還給完顔玉,羽就這麽親眼看到完顔玉竟然把那巾子揣進懷中,又掏出一塊幹淨的遞了過去。
羽有些感動,遇夫如此,他家主子他算是心安了。羽就這麽的留了下來,至于他手中的遊俠,依然遊蕩在興州城的街頭,不過完顔玉特意叮囑了他,叫他們千萬别招惹或者遊說興州城的遊俠,畢竟這裏是京城,誰又能知道這些遊俠裏有沒有沒藏氏或者京
城世家的細作在裏頭。
眼下他們要馬上離開興州,離開前完顔玉又想幹一票大了,自然不能露出半點馬腳的。
原以爲一切都按着計劃進行着,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李衛回京了。
那天太陽正當空,興州城外來了兩匹單騎和幾十位步兵跟着,不過所有人的身上穿着還算爽落,卻也不是當初離開時浩浩蕩蕩的隊伍。
那守城門的将領看到李衛的時候,竟然有些不置信的落下了眼淚來,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位守城将領怕是誰也不知道,乃是當年年僅六歲的李衛在先皇手中救下的禁衛軍,當初這位将領還隻是一位普通的禁衛軍,把守的也不是什麽重要位置,隻在一個小庫房外頭。
不想那時後宮争寵,那小倉房裏遭竊,他也跟着一位不搭邊的宮裏娘娘一同下了罪,要是這麽死了,當真是太冤,可是誰會爲他一個小小的守門兵申冤。
可是他命不該絕,正好遇上六歲的太子李衛經過,看到他跪在地上求饒,便向先皇開了口。
不過是個小兵而已,太子都出口求情了,先皇便放過了他,從此以後這位守城将領便一步一步爬上了今日的位置,李衛去梁國進貢時是他親自把人送出城門,一路相送送出了幾十裏路才回來。後來李衛的‘屍體’被人擡了回來,他守城門的自然是第一個得知消息,利用手中的權力,當真掀了那布看了一眼,還真的是李衛的面容,當時他得知這個消息後便發誓要爲李衛報仇,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
暗中追查,卻沒有半分破綻。
是的,誰也不曾想到李衛會活着回來,就連沒藏氏和先前擡回李衛‘屍體’的大臣也不曾想到。
這兩位大臣可是範相這一邊的一手提拔起來的,豈會造假,可眼下事實擺在眼前。
因爲李衛的歸來,朝堂上一片嘩然,這夏皇的位置到底歸誰所屬?年僅十歲的李弈該不該退位讓給堂哥?
不過此時已經不是李弈該不該退位的事,而是沒藏氏手中的權力該不該交出來的時候,到手的權力,嘗到了權力之美味的太後沒藏氏又豈會甘心拱手相送。于是朝堂上又起了争執,沒藏氏把先前兩位大臣擡回李衛的‘屍首’的事指責起範相,衆百官也開始對範相一黨生出了怨言,若不是那兩位把莫須有的屍體擡回來了,大家夥又豈會弄錯,又豈會匆匆忙忙之間
另立了新皇。
于是朝堂上不是新夏皇該不該讓位的事,而是成了範相罪刑的陳列,簡直連争執的問題都歪了樓。不過沒藏氏倒也沒有失去理智,李衛敢光明正大的回京,就不怕她暗下殺手,可是也正因爲他光明正大的回來了,反而使得沒藏氏更無法暗下殺手,便是恨不得咬死李衛,沒藏氏也得忍着,至少在熱火朝
天正當時是不能的,至少得朝堂上平靜下來。
沒藏氏不但忍住了,她還客氣的安排了内城的一座豪華府邸給李衛一行住下了,那府邸離東宮不遠,不知沒藏氏是何意?怕也是心亂了。
可是又豈會馬上平靜下來,反正李衛是不急的,還有跟他一同坐馬而來的以他軍師名義進了興州的宋洐君也是不急的。不但不急,這主意還是宋洐君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