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内,七公主一走,宋青宛立即掀開獸皮毯,熱得從裏頭爬了出來,隻是她的身上已經沒有寸縷着身,完顔玉瞪大了眼睛,接着鼻心一熱,一抹鮮血流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宋青宛胡亂的從地上抓起衣裳上前爲完顔玉堵住鼻血。
“咱們還年紀,來日方長,你急什麽,快止了鼻血再說。”
完顔玉郁悶的拿起一旁的衣裳捂住鼻子,一雙淡灰色的眼欲求不滿的盯着宋青宛。心裏就郁悶極了。
可是理智卻讓他停住,他想着再這樣下去,剛才若不是顧着還未出嫁的侄女兒,他也不至于這麽急急忙忙停住,這會兒底下都要痛了。
宋青宛驚慌失摸的手被他壓住,隻覺得掌心一滾,又粘糊糊起來。
宋青宛瞪大眼睛看着完顔玉,完顔玉卻閉着眼睛,隻是心裏很苦,每次都是這麽的狼狽,打了個半死。
完顔玉身子坐直了,整個人正常了起來,臉頰上卻有未褪去的潮暈。
宋青宛面色古怪的從長榻上坐直了身子,方發覺自己還赤着身子,一絲未着,她連忙撈起榻上的獸皮毯包裹住身子。
正常了的完顔玉一副聖人模樣,好像剛才那模樣簡直是幻覺,除了他鼻子上還時不時的流着鼻血算是證據外,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他沒有看宋青宛,而是吩咐道:“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入主院一步。”
宋青宛撇嘴,提褲子就不認了,宋青宛挪近他身邊,把獸皮毯掀開,露出雪白的身子。
完顔玉沒想她會忽然這樣靠過來,眼神往她身上一瞥,鼻血又一滴一滴的往外冒。
宋青宛卻是靠向他,完顔玉原本還坐得挺直的身闆這會兒卻又松懈下來,他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
宋青宛從他掖下竄進了他的懷,整個身子伏在他的胸膛上,一雙不規矩的手直接進入了他的衣襟,摸到他身前的茱萸。
完顔玉身子一顫,沒有立即推開她,卻坐在那兒隐忍着,任由她胡作非爲。
宋青宛攀上他寬闊厚實的肩,送上自己的唇。
完顔玉的唇辨沒動,宋青宛吻了吻,見他不動容,心裏有些着急,莫非剛才他流鼻血不是看到了她的身子?是她想錯了?
宋青宛離開他的唇,仔細的盯着他的臉看,可是他的鼻血還在往外冒,宋青宛郁悶的拿起衣裳又爲他堵上,接着再攀着他的肩,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柔聲道:“堵不如疏,會憋壞身子的。”
完顔玉皺眉,心裏很是郁悶,真不想這樣就原諒她,可是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宋青宛還不怕死的在他的耳垂處輕輕咬了一口,完顔玉硬是受不住,一把把她撈入懷中,翻身壓在她的身上,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的眼,“如你所願。”
他理首下來,宋青宛滿足的抱住他的頭顱。肯定是連老天爺都不準兩人這麽快在一起,這會兒屋外匆匆跑進來護衛,人才入門,還沒有禀報,就迎頭一支暗器,暗器也不是什麽東西,卻是先前呈上的賞花帖子,迎面砸來,那護衛生生受了,身上立
即挂了彩,他再也不敢走進去,在門口跪下禀報,“主上,馬姑娘來了。”
屋内兩人還在榻上纏綿,置外頭護衛的聲音如耳邊風,可是那護衛卻還是硬着嗓子再次禀報,“主上,馬姑娘來了,正在門外候着。”
這下完顔玉緩過神來了,他坐起身來,再看到榻上早已經迷糊的小女人。
他起身把宋青宛抱住往内室走去。
他把她放在床榻上,接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理了理兩鬓的發方從内室出去。
來到大廳,完顔玉腳步一停,往内室的門看了一眼,心裏甜滋滋的,他回身在書案前坐下,很快有護衛迎進來一位女子。此女并不是旁人,便是先前宋青宛在酒樓裏瞧見過的美人兒,這位美人兒的身份可不小,他可是夏國兵部尚書馬辰的嫡長女,也是馬辰最得意的女兒,深通琴棋書畫,卻還有精明的頭腦,對兵部的事務處
置上。
馬辰也曾考過這位掌上明珠般的女兒,他甚爲滿意,便是嫁入宮中坐上貴妃之位也不是什麽難事兒,若不是先前的夏皇是個不近女色的人,馬辰倒還會生出幾份念想來的,估計李衛也不會過得這麽慘了。
馬辰的嫡長女叫馬雅,是興州城裏出了名的第一美人,就算是沒藏氏最得意的親生女兒章台公主也不及馬雅,隻算得上第二美而已。
想當年沒藏氏年輕之時,她之美可是風扉整個夏國的,如今的馬家姑娘還要超出當年的沒藏氏。
馬雅步伐輕盈的走了進來,看到完顔玉正在處理政事,她在不遠處停住了腳步,向完顔玉行了一禮,見他沒有擡頭,她也沒有出聲,就這樣靜悄悄地站在那兒候着。
許久,完顔玉從公文裏擡頭,看向馬雅。
馬雅立即露出一臉的笑來,接着輕盈的朝他走去,柔聲道:“太子殿下應了我的事可是忘了。”
完顔玉挑眉,他應了她什麽?
“上次在酒樓裏,你不是應了人家要陪着人家去馬場走一圈麽?”
馬場是馬府的,馬辰除了是位二品大臣之外,他還是夏國最大馬商,也是沒藏氏最強有力的後盾,李衛鬥不過沒藏氏,當中也有馬府的功勞。完顔玉仿然大悟,“那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