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房裏隻有一張床,宋青宛站在床沿,完顔玉也站在那兒。
宋青宛的臉紅了個透,咬着唇道:“葛山,你容我想一想。”
完顔玉卻是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這次他與以往都不同,是如些的強烈與熱情,像要把她吞入肚中。他的舌尖在她口腔裏橫沖直撞,追上她閃躲的,便一口吮住,再也不放了,直到宋青宛差點窒息,他才略松了松,卻沒有半點給宋青宛清醒的機會,之後卻握住宋青宛的纖腰,推到峰首,他方松開她的唇
,轉移了陣地。
“容我想想。”
完顔玉聽到這四個字,動作一頓,從她胸首擡頭看着她,欲拒還迎,當真是叫他把持不住,可是這四個字卻如烙印一樣燙進他心頭,他猶豫了。
宋青宛第二日天未亮就睜開了眼睛,她沒有動,聽着身後那勻稱的呼吸聲,想起他昨夜裏事到臨頭還是顧着她了,她的心被他感動,或許她該交給他的,應該相信他不會再離開她。
宋青宛想了許久,最後輕輕地轉過身來,就看到兩人都是赤着身子,宋青宛連忙起身穿上衣裳,免得這精力旺盛的家夥一睡醒又要作怪了。
可是衣裳還沒有穿完,完顔玉就醒了,他倒是沒有像昨個夜裏那麽饑渴,昨夜裏磨了不隻多少次,也差不多洩了一把火,隻是不盡如人意便是,總是看得到卻得不到。
宋青宛整了整衣裳,就看到了完顔玉睜着眼睛看着她,也就是說剛才她赤着身子穿衣的事全被他看了個精光了?
宋青宛臉頰一紅,又整了整已經整齊的衣裳,咳了一聲,說道:“我去廚房做飯。”
宋青宛剛要轉身,手就被他抓住,輕輕一帶,宋青宛直接摔到他的懷中去了,他順勢往裏一扯,宋青宛穿着繡鞋躺在了床裏頭,她的頭枕在他的臂膀上,他雙手環住了她。
“再陪我睡一會兒,我許久不曾抱着你,很是貪戀。”完顔玉的話就伏在宋青宛的耳邊說的,低醇且帶着慵懶的磁性,撩得宋青宛又燥熱起來。
于是兩人又貪了一會兒床,沒想宋青宛居然又睡了一個回籠睡,再次醒來居然是大清早了,天大亮,東屋被太陽光照到,陽光從窗棂格中照射進來,宋青宛擡手遮在眼簾上了,躺了一會才起床。完顔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的,此時床上隻有宋青宛一人,她做爲妻子的連給丈夫做頓飯都沒有,她果然是貪睡了些,何況那家夥又特别喜歡她的手藝,吃她親手炒的菜,要他做,估計隻有疙瘩湯喝吧
,宋青宛這麽想着,又想起以前兩人在宋家村的時候,不知吃了幾次完顔玉做的疙瘩湯,雖然不好吃,但她也開心。呆會吃疙瘩湯是不是該給他留些面子,鼓勵一下,這樣下次萬一她貪了床,至少他還會去做飯給她吃,宋青宛開心的想着,一邊穿上衣,才推開睡房的門,就聽到院子裏有動靜,兩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一
把聲音竟然如此熟悉。
宋青宛悄聲來到外室的窗台下,借那窗台的縫隙往外看,看到院中一身玄衣加身的梁帝完顔景,宋青宛的頭腦有些發懵,梁帝怎麽到了永州?
梁帝能尋到壽王之所在倒是簡單的,可是他身爲皇上怎麽可以離開京城這麽久,從京城到永州可不是這短短的距離,這一來一去再快也得一個月了,朝中一個月休朝不議政事能行麽?
然而由不得宋青宛再神遊天外,因爲外頭梁帝與壽王之間的對話卻是如此的讓人震驚。梁帝:“你是我親弟,我比你大了十歲有餘,看着你長大的,父皇把你交給我,我做爲兄長一直都照顧着你,父皇當初說你有将才,于是我把兵權都交給了你,你爲大梁立了不少汗馬功勞,不負父皇之所望
,可是現在你怎麽對我這個兄長的?你扪心自問,你忽然調來五萬精衛到了鄧州,居然無聲無息,沒有半分前兆,若不是我在中間阻止,朝中大臣早已經鬧翻了天,還由得你在這永州逍遙不成?”完顔玉拿着劈柴的斧子站在廊下,看到梁帝本就意外,可是聽到自家兄長這語重心長的話,他越發的内疚,當初召集五萬精衛他的确是打算對付自家兄長的,但他沒有奪大統的主意,他隻不過想從自家兄
長手中搶回小女人而已。也怪他沒有聽文先生的話,着實一意孤行了些,可是事後他迅速的把精衛調回了楊州,并沒有在鄧州停留多久,再者他也沒有調動營州的兵馬,這些精衛隻是他這些年誓死追随的親衛兵,原先他隻不過做
二千人馬的打算,原本隻是想訓練出來做一支突擊隊,卻不想一路打來,親衛兵越來越多,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完顔玉沒有說話,梁帝卻往他走去,來到他的身邊,上前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肩,歎道:“長兄如父,我看着你長大,父皇去了的時候,你隻及我的腰身,那時我的大子已經出生,黎氏當時還道我慣着你而
不顧自家孩兒,後來我的大子沒了,我越發的對你上心了,你是我的弟弟,亦如我的孩子。”
“如今大梁初定,國内外都不太安穩,本要立儲的時候,我是屬意于你的,可偏偏你卻在這當口調動了這麽多兵馬,你讓大哥我如何在朝中立威。”
“我底下的兒子們都沒有你出息,你但凡安分幾年,我也便順理成章的立了你,你怎麽就不聽大哥的話呢。”
完顔景說到這兒卻是松開了完顔玉,聽得完顔玉内心更加内疚起來。梁帝接着話鋒一轉,叫完顔玉交出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