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女?
宋青宛動容,隻覺得這故事就像放電視似的,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就算了,現在隻因爲會做藥皂,忽然就被什麽皇帝看上,簡直讓她無法接受。
她在宋家村誰也沒有惹就這樣惹上了大罪,然而現在張小環說借她之意用張府女頂替她入宮,這事要是被人知道,恐怕張府也會滅九族吧?他們爲何要背下這麽大的罪名?
她隻不過是一個農家女罷了,真要把她給控制住送入宮中,她還能阻止不成?可是爲何要爲她冒這麽大的風險?
張小環說完這些話,眼神往屋外瞥了一眼,目光看向屋頂上那個猛然消失的身影,放下心來。
她從一旁拿出一個銀袋遞給宋青宛,“這是年前幾批藥皂的銀子,你且收下,這次收走的是宮裏的貴人,無法提價,下次你再多做些,咱們賣給京城裏的權貴去。”宋青宛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随意做的藥皂居然還傳入宮中,看來這個時代做藥皂的技術并不發達,那她豈不是有了機會?就是這張府奇奇怪怪的,剛才張小環的一番言論她将信将疑,隻要張府今日不把她扣
下,她就暫且信之。
宋青宛拿起銀袋子,隻見裏頭居然是三百兩銀票,她雙眸一亮,立即掩下心中的喜悅。“除了這次的銀子,我還帶來了一批宮裏的藥材,這些藥材是宮裏貴人的,我會派專人給你磨成粉,你這次做藥皂可得仔細了,半點不能少,做好後送來張府,我會謹慎的送去洛陽,我張府一族上下三百多
人口以及你的身家性命全在這批藥材當中,這些藥材便是我也沒有辦法弄齊全了,都是宮裏的進貢,有價無市。”
宋青宛聽後也跟着慎重起來,顯然不管哪個時代做生意,一但有機遇同時也有了風險,她做的藥皂隻有送去洛陽才是最好的銷路,可是洛陽京城随處可見的權貴,随處可見的風險。
宋青宛從張府出來的時候,身後跟着幾人,小盒子也在内,這次小盒子是護送宮裏的藥材。
張府外,完顔玉背靠着牆仰着頭望天,聽到聲音側過頭來,看到宋青宛,目光淩厲卻意味不明。
宋青宛有心事,倒沒有去注意完顔玉,她坐在完顔玉的牛車領着後頭的牛車回了宋家村。
夜裏,宋青宛把藥材放入庫房鎖好門,做了晚飯,兩人吃飽了,宋青宛泡在浴桶中。
完顔玉熟門熟路的摸進了浴桶,他赤着身着跳進來,把宋青宛抱入懷中,安置在腿上,背靠着浴桶,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宋青宛側首看着他,忍了一個下午的話還是問出了口,“今日那把飛刀是不是出自你的手?”
完顔玉睜開眼睛盯着宋青宛,淡灰色的眼瞳瞳孔微微一縮,他問道:“你想入宮?”
宋青宛郁悶,“誰願意入宮,我怎麽會願意。你别繞開話題,今天是不是你出的手。”
完顔玉點頭,“是我出的手。”
“夫人認識你?要不然怎麽你出了手,她卻沒有派人去搜查?”
“我并不認識她。”完顔玉冷聲道。
宋青宛有些不信,要不就是完顔玉還有什麽身份不成?她攀上他的虎肩,對着他的耳間吹了口氣,低柔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如此柔情蜜意,原本有些惱意的完顔玉,臉色柔和了,他撫上她的背,輕聲道:“我告訴你,你會不會同我走?”又回到問題的原點,她可不想離開宋家村再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住在宋家村裏雖然有一些極品親戚,但這裏的村人性情都簡單,平時遇上事兒也直接,還有一個公平公正的三爺,又都是族裏人,再受委屈
也不會到哪兒去,總比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受人擺布又無能爲力的好。
“你不想走?”完顔玉輕聲問。
宋青宛點了點頭,先前還想吹吹耳邊風套個話啥的,顯然這家夥不受用,她又無功而返了,既然沒有用,就沒必要這樣溫言細語,她可不是這個性格。
然而完顔玉卻對剛才她那柔婉的聲音很是受用,按着她的後腦勺,使她伏在自己的肩頭,他的頭在她頸窩裏噌了噌,“咱們都不走,你也别問這麽多,就這樣平靜的過日子。”
收到這一批藥材,宋青宛親自動手做藥皂,由于藥材的特殊,這次不但親自動手,連帶的完顔玉去荒地幹活,她就把院門闩住,誰敲門都不開。然而這一日宋青宛送走完顔玉,卻被宋家滿的哭聲引去,黃秋桂不知有沒有在家,但孩子卻站在院子外哭個不停,原來孩子已經一日一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會兒餓得不行,然而家門卻沒有打開,宋大郎跟
着去了荒地幹活,也沒有回來。
宋青宛無奈,隻好把孩子拉回家裏,從廚房裏拿出了饅頭給孩子吃,看着小家夥狼吞虎咽的,也覺得心酸,等孩子出門後卻不小心沒有關緊大門就回屋做藥皂去了,沒想到田氏悄悄潛了進去。田氏對宋大丫和宋大郎兩人離家後過得風聲水起的生活不滿,今日沒什麽事,就想着去北邊山腳瞧瞧去,到是要看看這大丫家買了多大的地,大家夥都說要費不少銀子,那這葛山家的銀子是從哪兒得來的
?
每每聽到大丫家裏的日子越過越好,田氏就後悔當初要簽下那字據,這麽有能耐的女婿,怎麽可以這樣輕意的放過了。
于是田氏從北邊山腳看了地後,心裏很不是滋味,一路回來,心裏越想越不平衡,正好回來的路上居然撞上黃秋桂和宋家富的大兒媳婦李心梅說話。
李心梅說道:“你可是大丫的大嫂,這次你們也幫着一起移栽樹木呢,不知道那些都是什麽樹,移過來有什麽用處不成?”
黃秋桂搖頭,歎了口氣道:“倒是問了,大丫說爲了防止水土流失,所以決定種些樹。”
李心梅:“這話你也信的,要種樹山裏頭的樹木多的是,爲何要去危險的深山裏頭挖。”黃秋桂:“說起這個,大丫家還有一事有些奇怪,我年前不是在她家裏住了幾日麽,大丫家裏居然還有洗澡時用的東西,帶着一股野菊花的香味,那東西可不得了,洗澡的時候往身上一抹,什麽污垢都沒了
,全身香噴噴的,我還瞧見大丫拿這東西洗衣呢。”
“竟然有這種事,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李心梅一臉的驚訝。
黃秋桂内心也不甘,沒想到一向心軟的大丫在這事上卻是密不透風,怎麽問都不說呢。
兩人原本說者無意,田氏聽着就有心了,心裏原本就不甘,這會兒聽到這事,立即對宋青宛家裏的那個洗澡用的東西産生了興趣,回去的路上正思慮對策,沒想宋青宛的院門沒有關緊。
田氏悄悄潛進去,她先前是看到葛山在山腳下那兒帶着人栽樹呢,家裏頭恐怕隻有大丫一人,于是膽子大了不少。她進了院子先聽了聽動靜,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西屋裏有洗水的聲音,田氏悄悄摸進西屋門口,從窗棂格裏往裏頭瞧,竟然看到宋青宛正把案上的東西揉成一團,她先是把那一團放入一個木盒子裏,沒
一會兒從裏頭倒出來,居然是一個四方形的東西。田氏一臉的驚訝,捂着嘴,把宋青宛做藥皂成型的工序瞧了個仔細,看着那案闆上一塊一塊四四方方的東西排列得整整齊齊,很快就排滿了案闆,接着宋青宛起身淨手時,就見她從案闆上拿了一塊四方東
西搓了搓手,再放入水中時,水裏起了泡沫,沒一會,原本髒亂的手洗得潔白。田氏瞪大了眼睛,發現了驚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