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說:“俺心裏隻有你,老闆娘對俺來說隻是恩人,沒有其他的關系。”
妮兒心裏自然是很清楚,她當然知道河清哥的心裏隻有她一個人,可是每次看到别人用那種眼神看着河清哥的時候,她心裏就特别的不自在。
她明明知道河清哥不會變心,卻還是忍不住的吃醋。
程河清看她不說話,繼續發誓保證:“妮兒,俺永遠都不會變心。”
妮兒躁動不安的心被他幾句話就哄好了。
妮兒頭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笑着說:“河清哥,俺信你。”
程河清笑着打趣道:“你信俺,還因爲老闆娘吃醋?”
“俺那不是一下子沒有忍住嘛。”妮兒也感覺到自己這次情緒好像有些太激烈了,平時那會有這種感覺啊。
她平時可是溫柔的小奶貓,如今變成兇悍的大老虎。
程河清也能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之前妮兒完全不會随便發脾氣,也不會那麽躁動。
這兩天她的脾氣是有些不好,動不動就想要發脾氣。
程河清皺着眉:“是不是因爲最近天氣太熱了,心裏燥得慌?要不俺給你抓副藥吃?”
妮兒搖搖頭,将手伸出來:“俺也不清楚,要不你給俺把把脈吧。”
程河清握住她的手腕。
幾秒鍾後,他的表情逐漸呆滞。
妮兒看到這表情,還以爲自己是得到了什麽絕症似的。
她緊張兮兮的問:“河清哥,俺這是咋了?是氣急攻心不?還是咋弄的,你别不說話啊。”
程河清越是不說話歎氣,她心裏越是緊張。
她急得眼淚差點兒都要出來了,一個勁兒的問:“咋了?你說啊。爲啥要歎氣?”
程河清嚴肅的問:“妮兒,俺們家還有多少錢?”
“錢?也沒剩多少,咋了?”妮兒想着,難道是我得了很難治的絕症?
“沒剩多少?那俺得努力幹活,快點兒把磚廠幹起來。”程河清嚴肅的表情一瞬間變成燦爛的笑臉:“不然俺們家怎麽養三個孩子。”
妮兒頓時愣住,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程河清這是啥意思。
她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再次确認道:“俺懷孕了?”
程河清喜笑顔開:“是,你要是不信,可以讓爹再給你把把脈。”
“嗚嗚嗚……”妮兒哇的哭出來。
程河清被她這突然掉下來的淚水吓到了,連忙走上前抱住她。
程河清拍着妮兒的後背,柔聲細語的哄着:“咋滴了?怎麽哭成這樣?是俺不好,俺不應該逗你玩兒,俺錯了。”
妮兒趴在程河清懷裏哭了好久,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她抽泣着說:“俺就是高興。”
“俺也高興。”程河清大手摸着妮兒平坦的小腹,像是能感應到孩子在動似的,小聲說道:“你這個調皮的小家夥。”
妮兒的手覆在程河清的手上,笑着說:“俺之前懷鳳兒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鬧過小性子,沒想到這孩子還沒長大,就已經會鬧了。”
程河清帶着妮兒來到爹娘面前,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河清爹興奮的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真的?沒哄俺們?”
程河清搖頭:“俺幹啥要哄你們,這樣的事兒能胡說八道嗎?”
河清爹還是不信,親自給妮兒把脈。
把完脈,河清爹激動的拍着巴掌:“他娘,妮兒真懷了,俺們很快就能抱大胖孫子了。”
“哎呦,老天真是開眼啊,俺們家終于有喜事了。”河清娘拉着妮兒的手,把她拉到炕上坐着:“前三個月你就啥活都别幹了,家裏所有的活兒都交給俺和你爹,你就乖乖的養身體,把身體養好了,比啥都強。”
妮兒受寵若驚,不自在的說:“娘,俺又不是第一次懷孕,身子骨哪兒有這麽金貴?俺還是能幹活的。”
河清娘說:“那哪成?你可不能再幹活了,照顧好俺們程家的大胖孫子,就是你最重要的事兒。”
妮兒頓時感覺壓力滿滿,爹娘都在盼着她能生出個大胖小子出來。
可是能生出男孩女孩,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萬一要是真生出個女孩兒出來,那可怎麽辦?爹娘得是多失望。
這事兒就像是一根刺,在妮兒的心裏瘋長。
晚上回到卧室,妮兒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眠。
她反複翻身好多次,怎麽都睡不着。
程河清看她這翻來覆去的不睡覺,不放心的問:“咋了?這麽晚了,咋還不睡?”
妮兒躺平身子,憂心忡忡的問:“河清哥,你說俺們什麽時候能查出來這肚子裏的小孩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程河清這才明白,妮兒來回翻身是爲了什麽。
生孩子是男是女,他們誰都沒有辦法選擇。
既然都是不能控制的事情,又何必要想這麽多?
程河清緊握住她的手掌,勸說道:“不要把這個事兒放在心上,等到十個月之後,小孩兒出生了,俺們不就知道這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
妮兒歎氣:“可是爹娘一直盼着想抱孫子,俺這次要是再生出個閨女來,爹娘得多失望。”
她覺得男孩女孩都一樣,男女早就平等。
但老一輩的人不會這麽想,爹娘盼望那麽久,到時候等到孩子出生,發現是個閨女,那咋辦?
“是閨女又咋了?俺就喜歡閨女。”程河清不想讓妮兒有太大的壓力,她最近脾氣很暴躁,不光光是因爲懷孕,還有可能是因爲心理壓力太大。
之前他在爽兒懷孕的時候,到大城市的醫院了解了不少關于懷孕的知識。
很多懷孕的女人都會在短暫的時間内變得很暴躁,尤其是在孩子出生之後,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就會的一種心理疾病。
程河清對這個心理疾病并不是那麽了解,隻是之前的從爽兒那裏聽說過。
程河清可不想讓妮兒也得那種心理疾病,爽兒和他提起來過,女人得了那種病,天天想着自殺。
他可得抓緊想辦法替她減輕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