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答應了妮兒,就肯定得做到。
麗姐問程河清要去那裏,自己今天專門爲程河清空出來時間,可以送他過去。
程河清不熟,但是麗姐熟,于是程河清就讓麗姐把自己送到蛋糕店裏。
挑好了蛋糕,程河清才知道原來蛋糕是需要時間制作,而不是直接有成品,那在櫃子裏的,都是模型。
兩三個小時的時間,程河清閑的沒事,打算出去給妮兒買份禮物。
麗姐閑着也是閑着,于是就說陪程河清一塊去,還能把幫程河清掌掌眼。
可是送什麽,真是個難題。
麗姐說,女人無非就是喜歡着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你給她買個包,買件首飾,心裏就高興的不行。
這句話提醒了程河清,妮兒渾身上下唯一的首飾,還是三年前坐月子的時候自己給買的銀手镯。
都說銀手镯戴久了會發黑,可是妮兒身子被程河清調養的好,這幾年小病都沒有,更别說大災。
妮兒的手镯還是白的發亮,跟新買的沒什麽區别。
程河清看了看人家麗姐,脖子上,手指上,手腕上,耳墜上,都是亮閃閃的珠寶。
跟麗姐一比,妮兒真是要多寒顫有多寒顫。
雖然自己沒有麗姐老公有錢,可是再不濟,也不能差那麽多。
程河清準備給妮兒買一對金耳釘,正好妮兒白,戴上肯定特别好看。
買首飾麗姐是最清楚的,她天天跟自己的小姐妹逛街,無非就是去買這亂七八糟的東西。
麗姐直接把程河清帶到了一家自己經常去的金店,并且自己有那家金店的打折卡,還能給程河清便宜便宜。
金店在商場一樓,裝修的金碧輝煌,一看就跟銀店的檔次不一樣。
程河清跟在麗姐後面,讓進了金店。
可是讓程河清沒有想到的是,妮兒這個時候就在不遠處。
爽兒跟妮兒逛了一上午,正坐在廣場上休息,突然,爽兒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特别像程河清。
但是他旁邊的女人,怎麽這麽的像麗姐?
妮兒熱的頭上一層薄汗,剛想叫爽兒,要不要去旁邊買點水喝,一轉頭,正好看到爽兒望着的那個地方。
妮兒眼神好,一瞅就瞅見了金店裏的程河清。
就算隻是個背影,她也能肯定,那就是程河清。
夫妻同床共枕這麽多年,妮兒要是這個再分不清,那可就白活了。
程河清不是說談生意去了,怎麽會出現在金店,并且還跟着一個女人在一起?
妮兒心頓時拔涼拔涼,以爲程河清真的有了别的女人。
她能看到,那個女人不但身材好,還穿的性感妖娆。
以前總是在村裏聽别的人說,男人都喜歡這種的女人,她以爲自己的男人是個例外,畢竟在面對翠煙這種女人時,程河清也從來沒動過歪心思。
可是妮兒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程河清早在外面有人。
爽兒磚頭,看到妮兒直勾勾的往那裏看,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她本來想解釋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解釋不了。
程河清沒有給她說跟麗姐談生意這件事,關鍵兩個人出現在金店這種場合,就是及其不合适的,是個人都容易誤會。
妮兒歎了一口氣,沒有吵,沒有鬧,她該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程河清這麽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一門心思的撲在自己身上。
這下,妮兒什麽心情都沒有,自己的男人都跟别的女人跑了,她還有什麽心情逛街。
妮兒說:“走,咱回家。”
爽兒說:“嫂子你别亂想,這肯定是誤會。哥那麽喜歡你,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等晚上回家,說不定就給你一個驚喜。”
妮兒苦笑,她現在不想要什麽驚喜,隻期盼不是一個驚吓就好。
麗姐的眼光好,挑的東西好看的緊,程河清一眼就相中了。
這一次可花了不少錢,兩個耳釘,一千多塊錢就下去了。
要是這錢花在自己身上,程河清鐵定心疼。
他最會的東西不過是那一身西服,還是從城裏花了五百多買的。
每次隻有重要的場合,程河清才會把衣服拿出來穿上。
但是錢是花在妮兒身上,程河清就不心疼了。
女人就得漂漂亮亮的,隻有女人漂亮了,男人臉上才更有面子。
二話不說,程河清就把錢掏了出來。
雖然這一千塊錢對麗姐來說不算什麽,但是麗姐知道程河清的狀況,一個村裏人,能跟程河清這樣對媳婦那麽好的可不多見。
麗姐心裏想,程河清的媳婦可真幸運,能找到程河清這麽好的男人。
程河清想邀請麗姐晚上一塊回家吃飯,但是麗姐覺得不好意思,畢竟程河清還想給妮兒一個驚喜,她一個外人去多不好意思。
程河清隻好答應,說等下次一定清麗姐吃飯,他的心裏不願意欠一點人情。
程河清拿到蛋糕後,麗姐就把他送到了李老憨家。
程河清回家的時候,覺得氣氛有些不一樣。
他看了一圈,發現沒有新衣服的袋子。
程河清說:“今天沒有去商場嗎,咋還沒買東西就回來了。”
爽兒坐在那裏不敢說話,妮兒也闆着個臉。
妮兒說:“不适合俺,都太貴了,哪裏是俺能穿的起的。什麽樣的人就配什麽樣的衣服,俺還是穿娘給俺縫的衣服就好。”
程河清一聽,心裏不樂意了。
這是啥意思,今天早上的時候還興高采烈,到了晚上這個臉怎麽就耷拉下來了。
程河清說:“怎麽能這麽說,你在俺心裏是最好的,怎麽就配不上。是不是沒有什麽好看的,還是錢不夠。”
要是放在平常,妮兒聽了這話心裏肯定透滋。
但是現在,妮兒是一點心情都沒有,她已經認定程河清就是騙了自己,所以程河清說的話,在妮兒的眼中就是花言巧語。
妮兒不說話,氣氛一下子冷到了極點,讓程河清摸不到頭腦,隻能求救般的看向爽兒,想知道到底發生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