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煙說最近她覺得不對勁,想去醫院查查。
在村裏的時候她沒敢給程河清說,畢竟程河清就是個醫生,萬一在村裏程河清給自己查了查,發現啥事都沒有,豈不是就知道自己不對勁。
翠煙說自己不舒服,程河清身上也沒有藥,就算看了,也沒辦法給翠煙治。
程河清讓翠煙快去快回,實在不行就在賓館裏休息着,不用來跟他一塊也行。
翠煙裝作難受的樣子點頭,等到程河清一走,她轉身就坐上公交車。
翠煙想的法子不是别的,而是拿着chun藥喂給健鼎。
那玩意雖然在市面上不流通,可是翠煙以前幹的事什麽行當,就是勾引男人的行當,這種東西在哪裏有賣,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坐了一個小時的車,翠煙中午來到自己想找的地方。
幽暗的小胡同裏,有一家挂着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情趣用品店。
翠煙車輕熟路的走了進去,老闆看翠煙眼熟,當翠煙問有沒有chun藥的時候,老闆二話沒說就拿了出來。
翠煙買了一小包,放在口袋裏,然後悄悄摸摸從胡同裏走出來。
這玩意見不得光,被别人發現,可是要抓起來的。
直到走出胡同,翠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又坐上公交車,到了程河清所在的地方。
程河清見翠煙來了,想讓她去休息休息。
但翠煙說自己已經好很多了,不用休息,工作要緊。
翠煙雖然在村裏不是那種老實的人,可是幹起活來,卻要多認真有多認真,根本不比那些大老爺們差。
正是因爲這個,程河清才欣賞翠煙,把翠煙一直留了下來。
雖然才過了短短的半個月,但是城裏的建材市場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
程河清發現,定單的人開始小幅度減小,甚至以前程河清的那些老顧客,定單的量也少了。
程河清納悶,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城裏建房子勢頭太猛,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空氣質量,所以政府已經開始下批文讓房地産公司停建。
這一停建不要緊,一下子就影響到了方方面面。
前段時間前景那麽好,隻有有貨就賣,壓貨這種事情,基本上不存在,于是好多廠家趁着這個風頭趕緊的進貨。
沒成想突然來了這麽一出,一下子貨都積壓在手裏,賣賣不出。
盡管如此,但也有很多人說,政府下這個批文可能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等上面的領導高興了,自然也就松口了。
程河清這才剛嘗到好滋味,就遇到了這種事,讓程河清有些煩躁。
但再煩躁又有什麽用,那都是上頭的決定,他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左右着領導的想法。
這一趟下來,單子比以前少了一些,但是跟别的廠子相比,他們已經好太多。
程河清隻能盼望這個批文趕緊取消,要不然廠子裏的損失也不小。
從市場上離開,程河清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婦幼保健院看樣桂花。
自打桂花去城裏,也有小半個月的時間,按理來說,也應該生了。
但是大毛沒有給程河清報喜,程河清就有些不确定。
程河清給大毛打了個電話,結果隻聽着大毛不住的歎氣。
桂花的預産期都過了兩天,結果肚子還是沒個動靜,大毛天天提心吊膽,恐怕一不留神桂花就要生了。
醫院的人要給桂花打催産劑,本着是藥三分毒的道理,大毛怎麽都不同意。
晚生就晚生,生孩子這個事情又不是鬧着玩,怎麽能說催就催。
就算桂花晚生一個月,他該陪着也得陪着。
程河清聽了,買了點水果啥的去看望桂花。
大毛信任程河清,于是問程河清怎麽辦。
晚生這種事在孕婦身上很容易發生,程河清檢查了一下桂花的身體,發現沒什麽問題之後讓大毛放心,耐心等幾天或許就能走動靜。
桂花笑大毛,說:“河清你是不知道大毛緊張的呀,不知道還以爲是他生孩子。這兩天把大毛給急得,晚上都睡不着覺,黑眼圈都熬了出來。”
大毛說:“俺這還不是擔心你,你是俺的心尖尖,俺肯定不能讓你出了事。”
大毛是真疼桂花,讓十裏八村的人都羨慕。
桂花雖然開心,但是大毛這麽整日整夜的守在自己身邊,她也心疼的不行。
程河清看着大毛的黑眼圈,驚到了。
大毛這可不是兩天沒睡的問題,肯定在桂花快生的那幾天大半夜裏也睡不好,要不然黑眼圈也不會嚴重成這個模樣。
到了晚上,大毛給桂花喂了飯,然後就開始挺不住的打哈欠。
程河清看着也心疼,說:“你趕緊去休息,這裏有俺看着,肯定出不了什麽岔子。”
大毛不同意,說:“俺怕俺一走,桂花的肚子就有了動靜,那可不行。俺得在這裏陪着,才放心。”
桂花也勸:“河清本來就是醫生,懂的肯定比你多,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要是真的有事,再讓程河清去叫你,成不。你這樣整天不睡覺,俺心疼的不行。”
大毛想了想,最後也是因爲困的不行,才答應下來。
晚上的時候,大毛跟着翠煙回到了程河清開的賓館,而程河清就在桂花那裏看着桂花。
程河清有點困,就在桂花旁邊閉着眼睛迷了一會。
到了後半夜,程河清還在睡的迷糊,突然就聽到桂花喊痛的聲音。
這一叫不要緊,直接把程河清從睡夢裏拉出來。
程河清立馬變得清醒,一臉懵的看着桂花。
桂花捂着肚子,說:“俺好像要生了。”
程河清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是卻已經經曆過兩次女人生孩子的事情,這個時候也不慌,讓桂花别緊張,自己則匆匆的感到護士病房裏去叫人。
叫來人之後,護士說讓桂花等一會,要開骨縫以後才可以生産。
桂花有過經驗,并不像大多數女人一樣的緊張,護士說啥,她就聽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