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憋着心裏的,愣是一天都沒有去找健鼎。
可是李慧沒有想到,自打那天健鼎把她送回家以後,就真的沒有了動靜。
李慧等了好幾天,從剛開始的期待,變成了後來的失望。
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多想了,人家健鼎根本沒有把自己當回事,自己卻傻呵呵的還等着人家來找自己。
李慧心裏不甘心,就去了程河清家打探健鼎的消息,
盡管李慧已經裝作很不刻意的打聽,可是程河清還是看出了李慧的心思。
也難怪,健鼎是個難得一見優秀的人才,是個小姑娘都能喜歡,更别提處在春心萌動時期的李慧。
李慧跟健鼎年齡相仿,再加上李慧長的也不賴,就算健鼎是個大學生,李慧也能配得上。
程河清說:“這兩天村裏的小學開了,健鼎在那裏教書,哪有閑工夫出來。他才剛去那裏,肯定要處理很多事情。”
聽到程河清這麽說,李慧的心裏才感覺到一絲好受。
她抱着僥幸的心理想,或許健鼎不是因爲不想見自己,而是因爲忙才沒辦法來找她。
程河清笑了笑,說:“咋了,你有事找他?”
李慧趕緊搖頭,就算打死她,她也不可能會承認她想找健鼎,她是個女孩,應該是被動的一方,這麽主動,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李慧臉微微一紅,說:“俺隻是問問,你看你想到哪裏去了。”
程河清敲了一下李慧的腦袋,說:“你可拉倒吧,俺比你多活了那麽多年,怎麽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你這個年齡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俺看健鼎也不錯,既然你喜歡,就不要藏在心裏。俺可跟你說好了,現在滿喇嘛溝的姑娘都在盯着健鼎,你要是不主動,過了這個村了就沒這個店。”
李慧猶豫,她從來沒追過人,就算談戀愛也隻談過一次,沒有什麽經驗。
李慧說:“不都說姑娘家要矜持,你讓俺主動追,讓别人怎麽看俺。”
程河清說:“喜歡就喜歡,你管别人怎麽看。俺看健鼎對你也是有意思的,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可能主動提出來送你回家。”
李慧心裏一喜,俗話說得好,男人最了解男人。程河清都說健鼎可能對自己有意思,那八成她跟健鼎真的有戲。
程河清給他下了一顆定心丸,讓李慧放下了心。
主動就主動點,要是成功了,誰會在乎當初誰勾搭的誰。
李慧第二天上午正好不上班,李慧專門把自己的新衣服挑出來,準備準備明天打算去一趟小學看望看望健鼎。
第二天,公雞剛打了兩聲鳴,學校裏就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敲了敲健鼎的房間,把健鼎從睡夢中吵醒。
健鼎有些懵,趕緊穿好衣服。
這大清早的,有哪個女人來找他。
難不成是李慧,不對呀,就算是李慧也不能這麽早就過來。
健鼎揉着朦胧的睡眼,打開門,一愣。
來的人不是李慧,而是程河清的秘書翠煙。
健鼎還沒去廠子上班,根本沒有見過翠煙,第一次見,有些懵。
健鼎問:“你是誰?”
翠煙擡起頭,對健鼎的樣子準時驚訝了一番。
早就聽說從城裏來村裏支教的大學生相貌堂堂,沒成想長的這麽正,甚至都能跟程河清有一比。
翠煙趕緊回了神,這次她也是有事才來的。
翠煙說:“俺是程河清秘書兼财務,河清說你以後就是廠裏的技術顧問,俺想着來讓你登記一下,等日後俺好給你發工資。”
原來是這件事,健鼎打開門,讓翠煙進來。
健鼎登記的時候,哈氣連連。
翠煙不好意思的說:“俺是不是來的太早,打擾到你。真不好意思,河清給俺說你比較忙,平時可能沒有時間,俺才想着早點來。”
健鼎擺擺手說沒關系,拿着筆繼續寫。
健鼎的字很漂亮,翠煙從城裏呆的那麽久,見過不少大學生。
但是不得不承認,健鼎真的很優秀,身上不但沒有稚嫩的味道,做事也是及其認真。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迷人,翠煙真的被健鼎身上散打出來的氣息給迷的神魂颠倒。
翠煙突然覺得,自己爲啥要苦苦等程河清這個有婦之夫。
她想要過安穩的生活,想要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男人。
健鼎不但年輕,還是城裏人,每條都符合翠煙的類型。
論年紀,翠煙可能比不過村裏的那些小年輕。
畢竟自己已經二十好幾,在村裏,二十歲就懷孕生子的不在少數。
倒是論了解男人,翠煙覺得自己當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她不信自己在城裏滾爬了那麽久,連健鼎這種剛出茅廬的大學生還勾搭不到。
等健鼎寫完後,遞給翠煙。
翠煙這麽早過來,起的肯定要比自己早的多,于情于理,健鼎都沒有辦法在心裏埋怨翠煙。
健鼎說:“辛苦你了,等以後你可以不用那麽早來,你也困的慌。河清哥有電話,你來之前給俺打個電話,俺隻要有空,你随時可以過來。”
翠煙連連點頭,對健鼎的印象更好了一分。
現在的小年輕很多都粗心大意,像健鼎這麽細心的可不多見。
翠煙越看健鼎,心裏越是喜歡,程河清她已經放棄了,但是健鼎她必須要把握在手裏。
翠煙看了一下牆上的鍾表,才六點半。
翠煙說:“你再睡一會把,小學不都得七八點才上課。”
健鼎點點頭,他昨天晚上備課備到淩晨,是真的困。
等翠煙出了門,健鼎直接躺在床上開始睡回籠覺。
健鼎本以爲翠煙是走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翠煙不但沒有走,而是轉身去了廚房。
翠煙心想,現在還那麽早,要是她給健鼎做好了早飯,健鼎肯定對自己的印象更加的好。
正好翠煙這兩天跟廠裏的廚師新學了兩招,沒想到還就派上了用場。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翠煙給程河清做飯的這一幕,好巧不巧正好被李慧看見,李慧的心瞬間感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