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放心,看到王大毛的樣,就知道對桂花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程河清說:“你看俺當時讓你嫁對了吧,大毛多好的男人。跟他過日子,肯定苦不了你。”
桂花點點頭,心裏對程河清滿是感激,要不是他幾次三番跟自己說這事兒,大毛這麽好的男人指不定就得跑了。
桂花說:“河清,俺真的感激你,等以後,你就是這孩子的幹爹。”
沒有程河清,說不定她還在囚籠裏走不出來,看不到王大毛的好,更不會有這個孩子。
這一切多虧了程河清,能認程河清當幹爹,是這孩子的運氣。
今年夏天真是熱,大家夥都不想出門,整天躲在家裏扇着蒲扇。
連續半個月的幹旱讓整個喇嘛溝的地都幹裂,給莊家澆水隻能從井裏打。
本來下務村的井水清澈透明,打上來不用燒都能直接喝。
可最近不知道咋了,混濁的很,一股土腥味。
這幾天程河清的右眼皮子經常跳,總感覺有啥不好的事要發生。
本以爲隻是錯覺,可沒成想,下務村真的發生了大事。
下務村夏天的夜滿是蟬鳴,大家伴着蟬鳴呼呼大睡。
謝菊花正拿着一個小本,看着周圍村裏有沒有合适的人家。
李慧今年正好十九,在村裏,可是嫁人的好年紀。
這幾年李慧一直住在程河清家,從稚嫩的小女孩變得亭亭玉立,放在整個喇嘛溝都是能數的上的好姑娘。
謝菊花想,要是能辦成李慧這筆生意,鐵定能賺個滿盆。
想着想着,謝菊花突然覺得不對勁。
這黑天半夜的,難不成還有人在做飯,她怎麽聞着一股子糊味。
謝菊花沒有多想,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錢,哪還有空想是誰家在做飯。
剛想好了目标,鄰村富貴家裏有幾個錢,要是自己去說道說道,說不定還有譜。
謝菊花還沒來得及把媒婆的本子放下,就覺得這股煙味越來越大。
這是咋回事,謝菊花心裏慌了。
她順着煙味找,猛地推開自家的茅房。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把他吓了一跳。
整個茅房被火焰包圍,謝菊花被火氣沖出去。
謝菊花吓死了,急得大喊大叫。
這可怎麽辦,照這樣發展下去,她整個家都得被燒個精光。
這兩天旱的出氣,外加上井裏的水又混又着,謝菊花根本就沒想着在大缸裏添水。
謝菊花趕緊出去,叫着周圍的人幫她滅火。
但哪成想,這火勢兇的出氣,謝菊花剛叫人來幫忙,大火就已經燒到他家房頂。
村裏大多數的房子都是茅草房,謝菊花的房子還好,好歹是磚磊的。
但謝菊花鄰居家卻是茅草房,火一燒的謝菊花家的房頂,就順着草垛引到了鄰居家。
大家夥全都慌了,這可咋辦!
謝菊花在那邊大哭:“俺的娘來,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怪火,怎麽就燒到俺家來了。”
謝菊花哭也沒用,這事已經發生了,首要的任務就是要滅火。
村裏人手忙腳亂,家裏甭管是幹啥的水都往火上澆,甚至連洗腳水都用上了。
但着火的範圍太多,就近的水都用上了,火依舊是燒的厲害。
謝菊花癱坐在地上,無計可施。
周圍的人也哭喊着,大火已經快燒了半個村子。
難不成真的是老天爺看不中下務村,所以想滅了下務村?
程河清剛從妮兒身上下來,盡管奮鬥了兩個小時,程河清還是生龍活虎。
程河清摸着妮兒胸前的兩個饅頭,說:“明天俺反正也沒多大事,要不然再來一次?”
這種事,也就在被窩裏說說。
要是在大白天程河清這樣對妮兒說,妮兒鐵定羞的滿臉通紅。
妮兒心裏喜,當然同意。
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身爲女人,當然是越多越好。
程河清一看到妮兒點頭,身下的寶貝立馬昂起頭來。
程河清熟練的摸着妮兒,讓妮兒嬌喘連連。
就在程河清要進去的時候,妮兒覺得有點不得勁。
她鼻子靈,大晚上突然聞到這麽大的煙味,很是郁悶。
煙味越來越重,妮兒的心思也從床上轉到煙味上。
妮兒推着程河清說:“哪裏着火了?”
一聽到着火倆字,程河清瞬間從床上爬起來。
着火可不是沒可能的,最近旱的要命,地裏的莊家都快死了。
要真着了火,一定要及時撲滅。
程河清萬萬沒想到,大火已經燒了半個村子。
當程河清跟妮兒穿完衣服出來的時候,立馬被眼前的景象給吓得說不出話。
熊熊大火已經燒到程河清家的房頂,半個下務村都是紅彤彤的一片。
程河清趕緊讓妮兒去屋裏把鳳兒抱出來,然後他去叫程黑跟娘起來。
大力早就醒了,他家已經被燒的精光。
喜鵲嫂挺着大肚子,急得直哭。
這是造了什麽孽,她家的娃娃快生了,結果出了這麽一場大火。
大力讓喜鵲嫂躲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則去組織人滅火。
程河清跑到大力那,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讓大力說,大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是被煙味給熏醒的,一睜眼,就發現着了這麽大的火。
現在不是讨論着火的原因,首要任務是滅火。
大力跟程河清忙乎了一個晚上,從村口跑到村裏。
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趟。
天本來就熱,就算是晚上,大地依然還遺留着白天的溫度。
程河清光着上身,穿着大褲衩,露出精壯的肌肉。
可就算這樣,他依舊是熱的滿頭是汗。
村裏的壯年被程河清跟大力組織起來,一趟又一趟擡着水桶把水撲向大火。
這場無名火幾乎燒光整個下務村,甚至連新建的藥廠也沒有幸免。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後山也被燒了一半,很多藥草一夜之間燒的幹幹淨淨。
這一回,下務村是真的陷入了危機。
不隻是無家可歸那麽簡單,甚至連程河清想要依靠的草藥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