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沒脫衣服,小翠也沒脫衣服。
發生了這樣的事,任誰都沒法接受。
小翠明白,她不怨虎子。
虎子願意帶她脫離那個苦海,已經是小翠沒有想到的,她并不奢求虎子像以前一樣對待自己。
關了燈,虎子轉了個身,抱住小翠的身子。
兩個人貼在一起,中間隔着薄薄的布料。
虎子說:“睡吧,一切都過去了”
小翠輕輕恩了一聲,她知道今天虎子是肯定不會碰她。
淚水沾濕了枕套,小翠心中百感交集。
她感謝虎子,還能這樣對她,她不奢求很多,隻要能陪在虎子身邊就行。
日子還要過,但過去的事要慢慢接受。
程河清在村裏開了個小會,大家一緻表示,藥廠必須建起來。
從大山走出去是村裏人的夢想,他們并不是爲了城裏的繁華,而是爲了能夠賺大錢過好日子。
如今程河清路已經修好,機器早就已經進來,連單子都已經聯系好一批。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自然是贊同程河清的提議。
想法雖好,實施起來卻困難重重。
廠子不是說建就建的,不但需要去工商局申請,還得需要大把的資金來源。
程河清估摸着算了一下,如果建一個小型的,至少也要一百萬。
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當初修路的時候,50萬都讓程河清愁的不行。
坐在石磨上,程河清左思右想。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現在都流行入股,他爲什麽不拉着老闆娘一起入股。
入股制有好處,也有壞處。
壞處自然是賺的錢要跟人家分,好處是自己技術上跟資金上都會得到很大的支持。
程河清算了算,錢賺的少沒關系,關鍵是集資。
沒有這筆資金把廠子建起來,一分錢也賺不到。
兩者比起來,哪個重要便顯得明了。
大力是村長,程河清想要在村裏建藥廠,得找他要地方。
他找到大力:“俺想要塊地兒建廠房,算俺租的,每年交租。”
程河清做的事爲了村裏好,大力自然是答應,等到正事談完,大力拉着程河清到屋裏。
大力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想說又不想說。
程河清急了:“大力哥你幹啥呢?有啥事兒就說,俺們倆還有啥不好開口的。”
大力難爲情,猶豫了下,還是說了:“俺那個東西,到底還有沒有救?這麽多年,俺真的想要一個孩子。”
他愧疚自己的媳婦,不能給她想要的性福。
這麽多年,他不知道喝了多少藥,爲那玩意操了多少心,可到頭來,依舊是幾分鍾的功夫。
每每看到媳婦露出失望的表情時,他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麽難受。
程河清一直也想着大力的事情,但他卻一直沒有想好治療的方法。
按理來說不舉的根本原因是因爲陽虛腎虧,但大力體格健壯,根本不像腎虧的模樣。
醫術博大精深,縱使他學的再好,也有他治不了的病。
程河清說:“你跟着俺一起去城裏,到時候一起去什麽男科醫院瞅瞅,俺懂得都是中醫的那一套,或許西醫對你有幫助那。”
去城裏看病,價格可就不是在小村子裏能比得上的。
大力有點猶豫,他想治好病,卻也心疼錢。
上次他去城裏拿藥,兩三個就花了好幾百,到現在還吓得腿肚子都哆嗦。
當村長一個月也就這點錢。
大力還沒想好,喜鵲嫂端了一盤餃子進來。
熱騰騰的餃子噴香,讓人聞着就流口水。
喜鵲嫂說:“這是剛下好的,趕緊趁熱吃。”
大力看着媳婦蠟黃沒精神的臉,心裏有些難受。
隻要是有男人在家,哪個女人的臉上不是紅光滿面,就連王嬸子最近的氣色都變好了。
大力心一橫,說:“中,俺跟你一起進城。”
錢縱然心疼,可病還是要看。
他不想再讓媳婦過依靠木棍的日子,身爲一個男人,這是恥辱。
更何況,他想要一個孩子。
程河清家的鳳兒讓他羨慕,讓喜鵲嫂羨慕。
喜鵲嫂不知道大力跟程河清在商量些什麽,但她早上聽說了程河清要在村裏建藥廠的事情。
喜鵲嫂問:“你們進城幹啥去?”
大力說:“俺們去城裏轉轉,很快就回來。”
大力說着,身上滑下來一個紅色布袋,裏面露出花花綠綠的票子。
這是大力跟喜鵲嫂兩人一輩子的積蓄。
大力手腳快,見袋子掉下,馬上就撈起來。
喜鵲嫂眼睛更快,一眼就看到裏面的錢。
喜鵲嫂說:“去城裏轉轉咋還帶這麽多錢。”
大力沒有開口,這時候程河清站起來。
他是醫生,在醫生眼裏,所有的病都隻是病,沒有歧視。
程河清說:“俺想帶他到城裏瞧病。”
大力見沒人嘲笑他,也來了底氣:“你想不想娃兒?”
想,她咋能不想!
喜鵲嫂臉上帶着驚喜。
沒有性福她可以忍,但她卻忍不了自己想當母親的欲望。
每每看到妮兒懷裏抱着的鳳兒,她就眼饞得不行。
她多希望上天能夠賜予給她一個孩子,就算是一個閨女也好!
喜鵲嫂說:“俺想要,俺做夢都想要一個孩子。”
程河清說:“俺剛才跟大力商量了一下,去城裏的醫院瞧瞧,那兒技術好,說不準真就能治好他。”
轉眼,第二天,大力跟程河清進了城。
看病的事兒不急,畢竟醫院就在那,早一天晚一天都能看。
大力說:“你先别管俺,先把正事兒弄了,俺那個跑不了。”
大力執着,程河清拗不過,隻好先忙活建廠子的事兒。
程河清帶着大力去了藥廠。
老闆娘的藥廠又多了一個車間,更大了一分。
這麽久的合作關系,程河清一去就直接奔向辦公室。
老闆娘對他的恩情,程河清一直記得。
他不知道爲什麽老闆娘會看上自己,但他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做對不起妮兒的事情。
一進門,程河清就看到穿着一身職業裝的老闆娘坐在辦公室。
妖娆,美麗,漂亮,氣質。
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尤物。
大力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
他站在程河清旁邊,哈喇子已經甩出去好幾裏地。
程河清輕咳幾聲大力才反應過來。
程河清說:“姐,俺想來跟你商量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