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河清剛才就看那人有點臉熟。
沒多想,以爲是在城裏哪次遇到的。
現在被店裏小妮子一說。
程河清猛然醒悟過來。
王二麻不是别人,正是王嬸子的男人。
這一次出來本想帶虎子回去,沒成想還能遇到他,王嬸子要是知道,那可不高興的蹦。
王二麻十年前出門進城後,便再也沒和個音訊。
王嬸子起初幾年在家裏盼呀盼。
後來聽說村裏有人在外面發生意外被砸死,她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程河清決定找到王二麻,又在縣城住了一宿。
這是一個三無旅館,交上錢連身份證都不用登記就能入住,十塊錢一晚,除了一個衛生間跟一個小床,什麽都沒有。
畢竟價格擺在那,不能要求太高。
房間隔音不好,夜幕剛剛降臨,周圍便響起床吱嘎吱嘎的聲音。
程河清躺在床上,又想起第一次進城的時候。
那時候他還漫無目的。
不知道要什麽,做什麽。
甚至就連怎麽發展都不知道。
從工地到工廠再到擺地攤修路。
程河清這段時間的經曆足以比得上人家十年。
現在,他不算有錢,比起城裏人不算。
可在大山裏,他說第二有錢,就沒人會說第一。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覺得做的還是不夠。
他要趕上城裏人,甚至超過城裏人。
不止是他,他還要大山裏那些人也能跟城裏人一樣,過上好日子。
這個夢,他一直揣着,一直沒敢忘。
就算是賺了錢,他也依舊不敢大手大腳的花。
這些錢,是要用來帶動山裏人緻富的。
在程河清眼裏,這就是大家的錢。
...
夜越來越黑,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嬌喘聲粗氣聲吱嘎聲,仿佛混成了交響樂一般。
賓館裏的女人們聲音一個比一個大,一個叫的比一個好聽,仿佛彼此在較着勁。
縱使有再大的毅力,此時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
程河清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
就算把耳朵堵上,那聲音還是能隐隐約約透着縫隙鑽進他的耳朵。
熱,感覺渾身燥熱的難受。
程河清感覺下腹有一竄火在四處亂竄,直接鑽到了褲裆。
欲火如潮水一般的巻來,程河清的腦海中浮現出妮兒那具美妙的身軀。
自從知道妮兒懷孕的時候,程河清便再也沒有碰過妮兒,畢竟欲望是可以忍的,要是傷了孩子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雖然寶兒已經生下兩個多月,按理說應該可以同房,但程河清心疼妮兒,想讓她多修養一段時間。
這一次,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身下的夥計已經昂着腦袋,褲裆被撐起一個小帳篷。
火熱火熱的鐵棍仿佛想獲得自由,連褲裆拉鏈都被頂開。
程河清的大手解開腰帶,把小夥計釋放出來。
他幻想着妮兒在身邊,幻想着妮兒那一雙細嫩柔軟的手在撫摸着自己。
漸漸的,程河清來了感覺,手下的速度開始加快。
“妮兒,妮兒。”
程河清一聲一聲喚着妮兒的名字,聲音開始變得粗喘。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吓得程河清一個抖擻,大半夜的,怎麽會響起敲門聲。
程河清拉上褲裆,再把腰帶綁上。
他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但也不至于害怕,畢竟以他的能力,沒幾個人能奈何的了他。
程河清沖着門問:“有啥事?”
“請問需要特殊服務嗎,一百一次,全套200。隻要小費給的足,什麽姿勢咱都會。”
嬌滴滴的女聲從門外傳來,讓程河清瞬間明白過來。
早就聽村裏人講城裏又小姐這回事,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碰上了。
就算自己再饑渴,也不可能*。
價格先不說,萬一那小姐有什麽花柳病,自己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程河清直接拒絕:“不需要。”
門外的小姐不死心,她在走廊裏的時候便聽到喘息聲不斷,隻要是個男人肯定就會心動。
她們跟旅館是合作關系,要不然也不可能那麽精準的就找到單身男人的房間。
小姐說:“春宵一刻,先生不考慮考慮?”
程河清意志堅定,可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一個讓她們死心的理由,保不準等會就又過來。
程河清想了想,說:“不好意思,俺受過傷。”
隐晦的說法讓小姐一聽便明白,她們要的就是男人那玩意,既然沒有,就說明沒生意可做。
不再糾纏,小姐轉身離去。
程河清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淩晨一點。
此時周圍的聲音也幾乎消停,被小姐一個擾弄,他也是性質全無。
程河清蓋上被子,困意便湧上心頭,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天剛亮,程河清便醒了。
他這個人有個習慣,隻要一醒,那便是再也睡不着。
翻了一個身,程河清起床刷牙洗臉吃飯。
等這些都弄完,也才剛剛七點。
他下樓退房,前台的小姑娘一個勁的往自己褲裆那裏瞅,程河清裝作沒看見。
他自然知道是因爲什麽,小姐跟旅館的關系他一猜就能猜到,否則也不可能讓陌生人亂進旅館敲門。
程河清走出大門,隐約聽到小姑娘嘟囔。
他沒在意,直接離開。
天還早,商場肯定也不開門,要飯的八成也不會去。
要飯跟賣東西一樣,喜歡人多,人越多,他們的收入才有可能越高。
程河清去了商場附近的小公園。
既然都說王二麻在這附近呆了一年,那八成也就住在這附近,程河清心想,看看能不能在附近碰碰運氣。
走了一圈,這運氣還真的讓程河清給碰上了。
隔的老遠,程河清便看到橋洞下有個人。
衣服還是昨天的那個衣服,鞋子也是昨天那雙破球鞋。
不過不一樣的是,這個男人是個秃子。
這是咋回事,程河清眯了眯眼。
他清楚的記得,王二麻是長發,那一頂毛糙的雞窩頭,就算在人群中程河清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難不成王二麻子跑了?
可一想又不對,就算搶了自己的一百塊,肯定也不至于跑。
畢竟這可是地盤,那能這麽輕易的離開!
難不成乞丐也流行休班制度?今天他來,明天換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