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一下子不知道怎麽才好,坐在炕上又站起來,坐不是站不是,後來幹脆就把燈關了躺了下去。
一連好幾天,喜鵲嫂都沒理過大力。
大力自知理虧,拼了命的讨好媳婦,可沒用,喜鵲嫂就是不理他。
另一邊,三狗子被大力抓了個現行,趁着夜色就溜出了村,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大力在村裏找了好幾天也沒找到。
轉眼就兩個月過去。
這兩個月,程河清又大賺了一筆。
現在他說是村裏第二有錢的人,就沒人敢說第一。
程河清瞧着錢差不多了,開始着手辦廠子的事情。
程河清又去了一趟城裏。
這次去是爲了拉單,還有就是機器。
他要辦藥廠,就得有銷售路線,要不制好了藥卻銷售不出去,那不是賠了血本。
所以這一次,他又出去了。
妮兒想到程河清上次出去,一走就是好幾個月,差點沒把她給想出毛病來。
這次出去,妮兒拉着程河清的手:“這回你可得早點回來。”
程河清點點頭:“放心吧,這次俺在外面不會待太久,拉着單就回來。”
妮兒聽了,不情願的撒開手,眼瞧着村裏人開着自家的拖拉機把程河清送出去。
這回出去,程河清比上回老道的多。
一進城,程河清就買了個手機。
手機對他來說,現在可是必須品。
想要聯系外面的人,就得打電話。
村裏就村口小店有個電話,平日裏想要聯系誰,還得走一大段路才能到。
他不嫌累,可他空不出這麽多時間。
他先去了趟李老憨家。
在這裏住了好幾個月,進城說啥也得來一趟。
另外就是,雖然他回去了,可還牽挂爽兒的病情,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程河清還沒到爽兒家,爽兒就已經看到了他,歡快的報上去。
她沒想到程河清還會再來城裏。
兩人聊了一些家長裏短。
下午,程河清離開了。
他看到爽兒恢複了很高興。
并且,爽兒還交上了男朋友。
男朋友是醫院的一個什麽主任。
得知程河清進城拉單,爽兒聯系了自己男友,說了一會,程河清拿到了第一個單。
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
大山裏路不通,小車能過,大車卻沒法通過。
程河清想要買機器,想要建廠,想要把貨運送出去,就得修路。
修路是一筆昂貴的費用。
從大山裏出去到鎮上,幾十裏地。
要花的錢不在少數。
程河清手裏的錢根本不夠。
于是,程河清又坐車回到鄉下,找到大力。
大力是一村之長,修路這種事情找他最合适。
程河清在村裏找了半天,終于在三姑家找到了他。
三姑家的雞昨天丢了,懷疑是隔壁的大老三偷的。
程河清去的時候,三姑正站在門口,跳起腳來大罵:“天殺的短命鬼,吃了俺們家的雞,生兒子沒屁眼,生姑娘沒頭發...”
三姑的嗓門很大,站在門口就是一陣罵。
大力勸也沒用,罵的口水都幹了,喝了口水又繼續。
大老三聽不下去了,走出來,院裏的大門一開,手裏拿根扁擔:“俺啥時候偷你們家雞了?”
三姑叉着腰,跳上去。指着大老三的鼻子就說:“咋的?還想打老娘?來啊,打啊,老娘就站在這,讓你打。來人啊..大老三殺人了..他要打死俺...”
三姑這一嗓子震天動地,大半個村的人都能聽到,轉眼就圍滿了人。
見有人圍上來,三姑更得意:“大家看啊,大老三這個天殺的,他要打俺..”
大老三嘴笨,說不過三姑,打女人又不是山裏男人的風範,氣的一下子差點沒背過氣去。
謝菊花也在人群裏面,見“自家男人”被欺負,胸一挺,站在大老三的前面。
要比撒潑村裏可沒幾個人比的過她。
謝菊花開腔了,尖着嗓門:“别拉不出屎怪茅房,你說俺們家老三偷了你的雞,你有啥證據?”
三姑往地上吐了口痰:“呸!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偷人還敢站出來,一點也不知道害臊。”
謝菊花話:“俺偷人咋了?俺偷人咋了?俺願意跟誰睡跟誰睡,誰管得着。有本事你也找男人睡去。”
河清娘看不過去了,站出來。
她跟謝菊花一直不對付。
這倆女人,在村裏就倆活閻王,兩人在一起準得掐起來。
河清娘手一叉,站在三姑一邊:“謝菊花,你還天王老子了,想咋就咋了,沒人管你就上天了?你不要臉,你們家巧巧的孩子出來了還要。”
謝菊花也不甘示弱,她的名号可不是吹出來的。
謝菊花說:“河清娘,你别仗着你男人跟兒子有點本事,你就了不起了,鹹吃蘿蔔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俺們兩說話關你啥事兒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
再吵上去,非打起來不可。
程河清上前,把自家老娘拉走。
大力也過去,把謝菊花跟三姑分開。
大力說:“吵吵啥,進去看一眼不就知道偷沒偷了?”
說完,大力一馬當先,帶着一群人就進了大老三家院子。
大老三家的院子不是很大,雞窩就在院裏的角落裏。
現在天色快黑了下來。
老母雞帶着一群小雞,早就鑽了進去。
正好方便找,一眼就能看出他家雞窩裏有沒有三姑家的雞。
三姑站出來,走過去,一頭就紮進雞窩。
沒成想,窩裏的老母雞驚了。
以爲是啥侵略者來逮小雞的。
跳起來,一嘴就啄在三姑頭上,啄起一個大疙瘩。
三姑嗷嗷直叫,張口就罵:“你個炒辣椒的,要是俺家的早就殺了你吃了。”
母雞好像聽懂了三姑的話,跳出雞窩,站在上面,撲騰着翅膀,跳過來對着三姑額頭另外一邊又啄了一下。
三姑大怒,抄起旁邊的掃帚就上。
老母雞再上,又在三姑手上啄了一口。
這雞比人還厲害,追的三姑滿院子打轉。
三姑推開人群,擠出去,順着門就往外面逃。
見雞沒追出來,三姑手一叉,又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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