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嫂跟大力躺在床上,聽到妮兒的叫聲,喜鵲嫂腦子裏都是程河清的身影。
喜鵲嫂轉過身子,在男人身子上不停的摩擦。
大力那裏不行,可思維正常。
被喜鵲嫂一蹭,隔壁妮兒的叫聲又在床頭環繞,身上一下子就燃起火來,把喜鵲嫂壓在身下。
喜鵲嫂喘着氣,感受男人火一樣的身子,閉着眼,不一會也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
隻是聲音沒傳幾下就停了下來。
大力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從喜鵲嫂身上翻下來,聽到旁邊妮兒的叫聲,心裏完全不是個滋味。
躺了會,妮兒的叫聲還在持續,喜鵲嫂實在沒法忍耐了,從床底下拿出一支削好的棍..
女人的叫聲從旁邊傳來,大力拿被子往頭上一蒙,暗暗大哭。
一晚上,妮兒的聲音一波又一波,停了,又來,又停又來,反反複複。
也不知道已經多少次。
一直到大半夜才停。
第二天程河清在村部找到大力。
大力低着頭一言不發。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程河清,對不起妮兒。
更沒臉見他們兩個。
程河清看出了大力的心思,說:“俺知道你的心思,俺今天來不是怪罪你的,俺是想告訴你,俺從今天開始研究,一定得找出治你病的法子。”
大力一聽,剛才還消弭的情緒馬上振奮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程河清點點頭:“别的俺不懂,治病救人是俺的老本行,俺還能騙你麽?”
大力高興,他知道程河清說過的話就會算數。
不管能不能治好,有這句話,他這心就算是踏實下來了。
大力放下手頭的活,往家裏奔。
他要把這好消息告訴自家媳婦。
大力在幻想。
以後,自家媳婦再也不用躺在自己身邊用木頭去解決。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就四五天過去。
這幾天,随着工程竣工,學校開學。
附近許多從城裏回來的人又開始如同潮水一樣往外面奔。
這次,他們比往年更加放心,也更能安心幹活。
自家的娃兒有了個好的學習場地,再也不用跟往年一樣冒着生命危險上學。
望着一個個收拾東西離開家的年輕人,程河清回到家,吃過晚飯就對程黑河清娘跟妮兒說:“俺要出去了,明天就走。”
程黑敲着煙槍,他打心眼裏不願自家兒子出去。
“你走了,妮兒咋辦?”
河清娘也不願意,畢竟自家兒子跟自己一起生活了幾十年,這一出去,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
河清娘說:“你爹說的對,你跟妮兒剛成婚幾個月,老老實實在家,以後再出去能咋地。”
程河清瞧了一眼妮兒,妮兒也瞧了下程河清。
妮兒說:“爹,娘,沒事,讓他走吧,男人有夢想,俺不能爲了自己委屈了他,俺自己能照顧自己。”
說完,妮兒進了房。
她是最不願程河清出去的。
她打小就聽說女人沒男人的時候,躺在炕上多難受。
以前她不能理解,可自從跟程河清成婚,感受到了男人的滋味,她能想象的到沒男人的樣子。
可就如同剛說的,她不能爲了自己耽誤了男人。
屋子裏幾個人都能看出妮兒的想法。
妮兒是個好媳婦。
自從嫁過來,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從來不睡懶覺。
家裏有啥事兒也都是搶着幹。
這回程河清要出去,程黑跟河清娘反對,妮兒還是站在程河清這邊。
盡管她知道,男人出去了,委屈的是自己。
程黑歎了口氣,說:“你真想好了?”
程河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程黑知道自家兒子的性子,認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他們就算反對也沒用。
沉默了一會,程黑開口了,該說的他還是要說:“你出去俺們不反對,俺知道,反對也沒用,可妮兒是好孩子,你得守身如玉,可不能辜負了人家,要讓俺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回來看俺不把你腿給打斷了。”
程河清說:“放心吧,這點俺心裏有分寸。”
程黑心情複雜,點點頭:“回屋去陪陪妮兒吧。”
說完,程黑轉身進了自己房。
程河清進屋,妮兒半躺在床上,背對門口大哭。
程河清過去,拍着女人的背:“哭啥,俺又不是不回來了,去一小段日子,來年開春就回來了。”
妮兒轉過身,摟着程河清:“俺知道,可俺害怕,城裏女人個頂個的都漂亮,俺怕你去了,就不想回來了。”
妮兒鼻子哭的通紅,小模樣可人的緊,我見猶憐。
程河清幫她擦去眼淚,一口親在她臉上,說:“傻妮子,俺咋樣你還不清楚麽?你放心,俺程河清發誓,絕對不會幹對不起你的事兒,否則天打雷劈。”
妮兒怕了,忙堵住程河清的嘴,誓可不是亂發的,天老爺在看着。
她不是不相信程河清,可心裏就是不踏實,男人要走,總會有點不習慣。
妮兒說:“那你可得說話算數。”
“算數。”
妮兒一笑,心徹底放下來,一下把程河清撲倒在炕上。
程河清這一走,最少也要年底才能回來,她的魂兒也得跟着他飄半年,現在她得讓他先補償一下。
妮兒長這麽大,跟程河清成婚幾個月,還是頭一次展現出大山裏女人狂野的一面。
程河清也摟着妮兒,兩人在炕上糾纏,折騰,妮兒的聲音震動了半個村子。
一次又一次。
這一晚,程河清跟妮兒誰也沒有睡意,累了,就躺下說話,不累,就接着折騰。
一直到淩晨,兩人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兩人一早就爬起來。
睜開眼,程黑跟河清娘早就起來了,一個在準備早飯,一個在裝騾車。
進城得先到鎮裏坐車。
這離鎮裏有一段路,程黑準備用騾車送程河清過去。
吃過早飯,程黑去拉騾車,程河清跟妮兒站在院子門口。
兩人摟着對方,誰也不願先松開。
半晌,程黑說:“得了,兩口子以後有的是日子聚,不差這一會,準備出去就趕早,一會車該走了。”
兩人聽了,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對方。
剛準備走,大力帶着村部一些人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學校的孩子們跟老師。
程河清這趟出去可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整個大山裏的人能過上好日子。
作爲村長,大力得送他一程。
程河清跟他們道别,坐上騾車,程黑鞭子一甩就動了。
妮兒不舍,跟在騾車後面,說啥也不願停下。
騾車走了一會,停下來,程河清下車,拉着跑來的妮兒:“回去吧,俺出去一陣子,很快就回來。”
妮兒說:“俺知道,俺就想多看你一會。”
程河清點點頭,他明白妮兒的這份心。
兩人待了幾分鍾,眼見着太陽就挂了起來,再不走,鎮上的車就走了。
而且這幾天出去的人多,趕上,也不一定就還有位置。
妮兒不舍的松開程河清的手,程河清上車繼續走,妮兒跑上村口的土坡。
這附近,就這塊最高,她望着程河清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在大山裏。
程河清到鎮上坐車,很快到城裏,跟同村的幾個人在工地上班,轉眼就半個多月過去。
這半個月的時間,妮兒躺在床上,魂早就跟着程河清飄到了城裏。
每天晚上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
被子上,程河清的味道慢慢消散,妮兒更加越發的想念。
好在學校開學,縣城裏下來的兩個老師完全不夠用,妮兒讀過幾年書,教那些孩子綽綽有餘,被安排在學校上班。
這樣一來,妮兒白天上課,晚上批改作業,一忙就到半晚,忙過之後晚上躺下就睡,也算緩解了相思之苦。
程河清在工地上班,越來越不是滋味。
工地的工資很高,比在大山裏賺的多的多,甚至比自己當村醫還高。
可這不是他要的,他的目的是出來尋找商機創業,帶領鄉親們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