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燕的臉上淚痕未幹,她抱着程河清,很委屈,今晚上真的好危險。
今晚上會有一個李鐵蛋,明晚上不知道會不會有王鐵蛋孫鐵蛋的。
“傻丫頭,不和我從未相遇過,恩斷義絕了?”
程河清捏了捏懷裏陳飛燕的小鼻子,玩笑的說道。
“你别說了,我,他們傳的那麽真,又有那麽多人看到了,是我不好還不行嘛!”
陳飛燕粉拳捶打程河清的胸口,在撒嬌。
前些日子因爲謝巧巧鬧出來的隔閡,在他們的打鬧中嬉笑聲中徹底的消泯了,有的,是更加的了解和信任。
“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我的心隻有那麽大,隻裝的下你一個人。”
程河清比劃着螃蟹蓋的大小,臉上表情真摯執着,惹得陳飛燕一陣嬌笑。
“河清,你不在的日子,我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我不想離開你,哪怕一分一秒。”
陳飛燕臉上的淚逐漸被風幹,她對程河清的感情流露了出來。
若是沒有他,或許她早就成了村前小河裏的魚的食物,她沒法想象,一直沒有程河清的日子,該怎麽過。
小兩口在一起組建家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該是怎樣的一番美好,再生一院子的小孩子,圍着磨盤跑。
“我也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一分一秒不分開,時時刻刻在一起。”
程河清笑了,一邊爲陳飛燕摘去她淩亂發絲上的樹葉,現在的她,好美好美,比年畫上的王母娘娘還要美上三分。
“那,河清,你,什麽時候去我家提親。”
陳飛燕說這句話的時候低下了頭,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她真的馬上就要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做他的妻子了嗎,很美幻,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象過,夢裏也夢見過,馬上就要成爲現實了嗎?
現在的一切她期盼已久,如今真的要到來了,她覺得令人難以置信。
“現在,馬上。”
程河清緊緊的抓住了陳飛燕的手,有溫暖,還有厚重與擔當。
“好。”
陳飛燕臉色紅紅的點頭,小手抓着程河清的大手,兩人五指相扣,牽在一起。
夜已經深了,此刻的下務村近,除了搞破鞋的寡婦光棍子能到處在溜達,靜的很,都沉睡了。
四處綠油油的,草木旺盛,地面的雨迹變得少了許些,土地踩上去會感覺有些潤濕,但不再陷人。
夏夜微風相伴,程河清和陳飛燕兩個人牽着手,走在去陳虎家的路上,兩人時不時的對視一眼,傻笑。
停頓一會兒,相擁,感覺彼此懷抱的溫暖。
下務村村子不小也不大,幸福的時光總是特别的快,不知不覺的,就已經是到了陳虎家的門口。
“河清,你緊張不?”
陳飛燕家裏,也就是陳虎家,堂屋裏還亮着燈,在外邊隔老遠就能看到大門門縫裏露出來的朦朦的黃色光芒。
陳飛燕小手緊緊的抓着程河清的大手,心裏很緊張,她想的簡單,程河清那麽優秀,人長的好看堅實實誠不說,家裏也算是門當戶對,陳虎應該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緊張,但是爲了你,勇往直前。”
即使這是龍血虎潭,爲了能夠抱得美人歸,程河清拼了。
老程家和老陳家的恩怨,程河清多少了解一點兒,他心是好的,如果他和飛燕聯姻在一起,正好還可以化解兩家之間的恩怨。
“知啦——”
大門被程河清和陳飛燕一人一邊給推開了,堂屋門是木頭門封的油紙,可以隐約的看到飯桌邊的黑影正在獨自飲酒。
聽到大門拉開的聲音,屋子裏的人影,陳虎,換了一個姿勢。
“飛燕回來了,餓不餓,桌子上我給你留了飯菜,剛熱過的。”
一推開堂屋門,一股酒氣頓時是撲面而來。
粗糙的楊木桌子的底下,已經數不清有多少的酒瓶子,陳虎的手裏還拿着一個宣滿了酒的杯子,正喝完一口放下杯子。
“程家小子,這麽晚了,你來幹什麽?手,把我閨女手給我撒開!”
程河清一進門,他那高大的影子映在了桌子上,陳虎擡頭,看見了他,眯起了眼睛,目光下移時,看到了程河清和陳飛燕正牽着的手。
他頓時大怒,自己的女兒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當着他的臉程黑臉的兒子竟然敢調戲他閨女,他當即就摸了一個桌底的酒瓶子,指着程河清,大聲的說道。
“爸,你别這樣,河清來是有正事的,你這是幹嘛啊。”
陳飛燕連忙放開程河清的手,到了陳虎的旁邊,奪下了他手裏的酒瓶子。
“他,老程家有個好東西嗎?能有什麽正事,出去,你給我出去!”
陳飛燕的解釋起不到一丁點的作用,可見稱呼對老程家的芥蒂很深,就像程黑介意程河清和陳飛燕在一起一樣。
陳虎很暴躁,尤其是醉酒了,體現的更是淋漓盡緻。
“爸啊!你聽我說,聽我們說說,别急着趕人啊。”
事情完全的出于預料,陳飛燕沒有想到,陳虎竟然會是這麽大的一個反應,她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程河清,示意他不要生氣,她爹陳虎是喝酒了。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陳飛燕拉着陳虎,陳虎腳步踉跄的,要對程河清動粗。
“叔,你聽我說,我今天來,沒有别的意思,就是來提親的,我喜歡飛燕,飛燕也喜歡我,我會對飛燕好的,好一輩子,你把飛燕許配給我吧。”
程河清咬着牙,跪在了滿是水漬還有陳虎吐出大黃痰的地面上,低頭說道。
陳飛燕用力的點着頭,放開陳虎,和程河清并排着跪在了陳虎的面前。
“爸,我也喜歡河清,你就同意了,讓我們在一起吧,我們以後會好好的孝敬你的!”
陳飛燕眼中含着淚,也跟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