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宦一聽遊文傑這話,他神色寒了寒,然後自己攥住鞭子,擡掌便朝遊文傑推去!
“啊!”遊文傑在驚愕之後,臉色瞬間白了。
就在溫書宦和帝錦盛以爲他會被尖刺紮死的時候,他掉下去的那部分尖刺都消失了!
遊文傑面色死灰地趴在地上,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沒死!
他往四周看了看,除了他趴着的地方,其餘地方依舊是尖刺,那些紅斑蛇仿佛忌憚着什麽,都圍着他卻不攻擊。
“我說了,這裏是人間的勾魂處,這裏由我做主。”帝鳳歌說道:“你們的生死都由我做主!”
遊文傑這時已經回過神來了,他指着溫書宦怒道:“你竟然要我死!”
“你若是說出來他們就有證據了!什麽勾魂處,分明就是李家人裝神弄鬼!”溫書宦反駁道。
“我不管是誰!若不是這裏的尖刺消失,我此刻已經死了!”遊文傑大怒。
溫書宦冷哼一聲:“你若是說出實情,你也會受到處罰!”
“那又怎樣,要罰一起被罰!”遊文傑道:“我知道你們從來沒把我當兄弟看過!”
溫書宦臉色有些不屑,他們三個确實是這般想的,遊家不過是個小家族,而且眼光不怎麽好,每次選擇附屬都不長久。他們願意同遊文傑在一起,是因爲可以拿他當狗使喚。
遊文傑擡頭看向帝鳳歌:“讓我上去,我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帝鳳歌哼笑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以爲自己有談條件的資格嗎?”
遊文傑咬了咬牙,他确實有别的打算,若是出了這個坑,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
“我的耐心有限,我數三個數,你不開口,我就讓那些尖刺升上來。”帝鳳歌說道。
“三……”
“我怎麽知道我說了之後你們會不會放了我!”遊文傑急道。
“二……”
“你們将我弄上去,這才算公平!”
“哈哈哈……”帝鳳歌笑道:“公平?跟你們這種大奸大惡之徒要談公平嗎?”
“一!”
“我說!人是我騙去的!招數是溫霜和溫雪想的!事情是我們四個一起做的!”遊文傑閉着眼睛大叫道。
在場的人臉色皆一片陰寒,帝鳳歌問道:“還有其他人參與這件事嗎?”
“沒了!”遊文傑說道:“溫霜和溫雪先是找了溫書宦和溫書言,然後他們找到我和帝錦盛!”
“爲什麽!”帝鳳歌忍着怒氣問道:“你們和李可染有過節嗎?”
“沒……沒有……”遊文傑說道。
帝錦盛見事情兜不住了,而遊文傑這樣說下去他們的處境會更不利,他開口道:“溫霜和溫雪說李可染得罪過她們,因爲開學時沒有将院子讓給她們,不過她們是覺得無聊了,她們是始作俑者,要找找她們!”
“你覺得施暴者就可以逃脫懲罰了嗎?”音七七質問道:“你們都該死!”
“按照神域的律法,我們頂多是被罰,罪不至死!”溫書宦大聲道。
帝鳳歌的眸色更冷:“所以你們是查了律法之後才做這件事的!”
這就更可惡,更卑劣了!
帝鳳歌知道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都不高,絕大部分人是完全将女子當做附屬品的!雖然也有律法,但是人治社會就是這樣,強權之下哪裏會有公平!
而且,若是無權無勢的人犯了這樣的罪确實會被處死,可是他們幾個除了遊文傑之外,剩下的三個都是大家族的,自然就隻是被罰了。
溫書言已經被吓得說不出話了,溫書宦見帝錦盛和遊文傑将罪責都推到了溫家,便反駁道:“溫霜和溫雪在計劃這件事的時候你們也是在場聽着的,選人還是帝錦盛選的呢!”
“選人?”帝鳳歌問道。
“他們選了十幾個人打算找樂子,最後決定先從李可染下手,李可染是被從戰場上帶回來的,受到了叛徒名号的影響,就算發生點兒什麽也沒人會管的!而且以李家的家規,她肯定是個雛兒……我們覺得有意思……”遊文傑招認道。
“哼!大不了我們其中一個将她收爲小妾!以李家的身份,我們這算是擡舉她了!快放了我們!”溫書宦嚷道,他快沒力氣了。
“人渣!”音七七罵道,她抻了抻鞭子想将溫書宦扔下去,帝鳳歌擡手制止了她。
帝鳳歌看着溫書宦問道:“誰将這件事傳出去的?爲什麽那些人都在罵李可染?”
她這話一問出口,那四個人不吭聲了。
帝鳳歌皺了皺眉,坑的四壁也冒出來許多尖刺,尖刺漸漸收攏,眼見着就要紮在帝錦盛和溫書宦的臉上!
“帝錦盛傳的!他先給别人講這件事的!”溫書宦大叫道。
尖刺頓在那裏,帝錦盛的額頭開始冒汗了,那尖刺再收攏一點點就會觸碰到他的鼻尖了!
“溫書宦!你又不是沒說!你當時和别人講的時候不是挺自豪的嗎?”帝錦盛反駁道。
衆人這算是聽明白了,他們幾個應該都和别人講來着,他們非但不知錯,反而還把這當成是一種榮耀!無恥至極!
“鳳兒,差不多了,他們沒用了。”音七七說道。
“你們說過會放了我們的!”遊文傑激動的大喊道:“我還有别的事情要說,你們放了我!”
“什麽事?”帝鳳歌問道。
“他們三個在之前還這樣玩兒過别的女人!我沒參與!”遊文傑大喊道。
“遊文傑你找死!”溫書宦罵道。
“不要殺我!我想活着!”遊文傑不理溫書宦。
帝鳳歌站起身,她意念一動,這個洞口的鐵欄杆不見了,變成了厚厚的石闆,裏面的人陷入了黑暗。
然後便是尖刺合攏的聲音和帝錦盛幾人的慘叫聲,這些都是幻覺,他們自然沒有死,但這痛苦卻很真實。
溫書言已經被吓傻了,若非是被油鍋的熱度烤的臉紅,隻怕他此刻的面色是一片慘白。
“死了……他們都死了……”溫書言碎碎叨叨地說了幾句,然後就這麽暈了過去。
客棧裏的燈倏忽亮了起來,聶遠等人将頭上的面具摘下,帝鳳歌和音七七也摘了面紗。
“怎麽辦?就這麽便宜這些人嗎?”音七七問道。
“先把輿論的方向轉過來,我們不能随便殺人。”帝鳳歌說道:“他們該在衆人面前接受懲罰,我們這樣殺了他們,對可染不利。”
幾人都有些不甘心,帝鳳歌又道:“殺的話也要想個萬全之策。”
“你想殺了他們?”閻無情開口道。
幾人回頭,白天看着“申屠邑”不解道:“申屠,你今兒怎麽回事,該你說的話一句都沒說,全是鳳兒說的!”
帝鳳歌伸手攔住他們,然後往後站了站,她看着閻無情問道:“申屠邑在哪?”